殷嫵原以為找了一家離清大遠的餐廳就好,誰知這附近挨著體校。“我們趕緊走吧。”說完,趕緊轉(zhuǎn)身快步向餐廳門外走去。司尋在后面卻非常淡然地優(yōu)雅走著,不顯一絲慌亂??粗髬持钡谋秤?,覺得有點好笑。
“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沒想到這兒附近挨著體校?!钡搅塑嚿?,殷嫵總算放下心來。她和司尋兩個人,如果碰上一幫野蠻壯漢,怕真是不好脫身。
“被騷擾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彼緦柕?。
“你直接或間接幫過我很多,我都清楚。不想再麻煩你。”殷嫵堅定地說著。
“因為答應(yīng)做啦啦隊領(lǐng)舞才被人盯上的。于公于私,我有義務(wù)幫?!?p> “別,司尋,我已經(jīng)麻煩你很多了。那個體校的校霸在籃球賽當天不知從哪兒拿到我的電話,短信我沒回,電話沒接,應(yīng)該堅持不了幾天。”
“如果他再找你麻煩,可以聯(lián)系我或者我的助理?!?p> 殷嫵聽出來了,司尋這次加上了我的助理幾個字,實為避嫌。
“好的,我很小心的?!?p> “對不起,今天這頓飯掃興了,你看你這周哪天有空?!?p> “再說吧,最近公司很忙。”
“好。到時候給我說下。”
司尋將殷嫵送到離清大還有段距離的地方,讓殷嫵下車。殷嫵不想和司尋扯上關(guān)系,聰明如司尋怎么會看不出來。
殷嫵其實心里還是心有余悸?,F(xiàn)在的她沒權(quán)沒勢沒背景,如果被葛彪那伙人糾纏上,怕是羊入虎口。
周四一天,她沒出校門,上廁所都是和俞歡歡一起,絕不讓自己落單,晚上也不再去圖書館,吃了飯就趕緊回宿舍學(xué)習(xí)。
到了周五晚上,因著要去司尋家畫畫,殷嫵不好開口去請假。
她穿著黑衣黑褲,帶了一個鴨舌帽,低著頭,將臉蛋隱匿起來,背了一個包去坐地鐵。
她想,依照那天茍冬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惹不起還躲不起么。躲個幾天等葛彪對她的好奇過了,應(yīng)該就安全了。
這是殷嫵也知道的自我安慰的僥幸心理。
等殷嫵到了司尋小區(qū)門口,突然從身后竄出兩個男子攔在面前,其中一個就是那天的茍冬。
“呵,小娘們,終于把你逮住了。司尋那混蛋的債,我改天給他算。至于你嘛,老實點跟我走?!逼埗瑦汉莺莸卣f,說話時一臉的橫肉一抖一抖的。
“去哪兒?”殷嫵假裝害怕的語氣。
“去見我們老大?!绷硪粋€男子大聲說道。
殷嫵有點無語。自從家道中落,自己這幾年一直謹小慎微,從不沾染麻煩。這次出頭露個臉,居然就攤上這種爛事。
她的右手摸進牛仔褲包里,摸到了昨天網(wǎng)購的小型防狼噴霧,在思忖著現(xiàn)在出手能不能脫身。
兩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殷嫵旁邊等車,量著殷嫵這個弱女子也插翅難逃。
殷嫵心有戚戚,但是只能拼死賭一把。不然被帶去他們地盤,那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殷嫵快速將噴霧從包里拿出來,舉起手來一左一右朝著兩個男人的眼睛猛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