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識惟來片場的時候,靳朝神色莊重的看著監(jiān)視器,雖然現(xiàn)在拍攝的是關系戶,還是他的關系戶俞微玥的片段,可是他還是一點不偏袒。
昨天把安戀罵的都不會笑了。
現(xiàn)在就是一點不客氣的對著俞微玥嚷嚷,“本來就不是專業(yè)演員,我要求那么嚴格,別以為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讓你過關?!?p> 他對自己的作品一直都很有態(tài)度,當時他的父親提出叫他給俞微玥一個參演他的作品的機會,他那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
可是俞伯父都出面了,他向來尊敬俞伯父,也就勉強答應了。
“火氣這么大?”傅識惟一來片場就尋找姜笑瑤的身影,掃了一圈沒看見人,倒是看見靳朝語氣生硬的跟俞微玥談話。
“就是,靳朝哥,你好兇?!庇嵛h見到傅識惟,又驚又喜,一開始還被靳朝說的哭喪著臉,不敢亂說話,怕惹得靳朝不高興了,二話不說就把她打包送回俞家。
現(xiàn)在看見傅識惟,眉眼彎彎的朝他走過去。
靳朝看了一眼傅識惟,“你上我這來做什么?”
“又不找你,管那么多?”
說完點開語音,發(fā)了一句,“在哪。”
給姜笑瑤發(fā)的。
靳朝壞心思上來了,沒好氣道,“信不信把你想見的人拉過來加班?!?p> 傅識惟蹙著眉,“靳導,注意點啊,我姑娘要是喊聲累,我可說不準讓你拍攝資金緊張啊?!?p> 靳朝內(nèi)心鄙夷這個姜笑瑤腦的男人,一天天的,不務正業(yè)就知道圍著女人轉。
被鄙夷的人還滿心滿眼都是想見到姜笑瑤,這邊沒等到她的回復就邁步要去找她。
“右轉?!?p> 靳朝善意提醒了一句。
“識惟哥哥,我?guī)闳ァ!闭f完小跑跟上,傅識惟停下步子,不想一會兒姜笑瑤看見他跟俞微玥在一塊,怕她多想。
“別跟。”說完兇了她一眼,俞微玥委屈,但是還是聽話的站在原地沒有跟過去。
姜笑瑤在背詞,在劇本上做一些小批注,只希望靳導看在她十分刻苦的面子上,對她嘴上留情些。
傅識惟進門就看見蜷在升降椅上,窩成小小一團的女孩兒。
一手拿著劇本,一手拿著中性筆在紙上圈圈畫畫。
“怎么這么多詞??!最煩話多的人了。”她小聲嘟囔著,劇本里面寫著的臺詞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
傅識惟步子輕,姜笑瑤根本沒發(fā)覺有人進來了。
等椅子被推動她才反應過來,抬眸看見幾天沒見的人。
“傅識惟!好多臺詞啊,太難記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比他還高半個頭,摟住他的脖子,就往他的身上扒過去,傅識惟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我?guī)湍銓υ~?”他挑眉,唇角上揚。
姜笑瑤跟向烊下戲后就基本不怎么聯(lián)系了,而且,有可能是向烊給人一種很高冷的,不易接近的感覺,姜笑瑤有點怵他。
但是他可是影史上最年輕的影帝誒,姜笑瑤對他更多的是崇拜,打心底里覺得他很優(yōu)秀。
這兩個理由加到一起,也就造成了她不敢開口問簡烊能不能對對戲。
誰叫靳導暴脾氣,演不好就一點不給面子的當場批評,她只好在劇外多下功夫,一直也沒跟簡烊對戲,現(xiàn)在傅識惟開口問她要不要他幫忙,那她當然很愿意。
“好呀。”
姜笑瑤并沒有意識到要對的這幾場戲都是有肢體接觸的。
還期待的把本子交到傅識惟手里。
他動作極其慵懶,靠坐在沙發(fā)上,姜笑瑤一開始還老實的坐在他旁邊,但她一開始就是坐下椅子上坐了好幾個小時,這下腰有些酸痛,她自然的躺下來,頭靠在他的腿上。
這個角度看到的傅識惟是不一樣的。
近距離看他專注的看劇本,他看數(shù)據(jù)報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很認真,很安靜,眼神就像是對一切都置身事外,漠然處之。
劇本上寫著:他捏住她的下巴,似吻非吻,目光凜然的與她對視,冷聲道,我早知道你才是幕后主使。
隨后大掌在她的腰上游走,接著道,可我愿意為你隱瞞。
傅識惟把劇本丟到一邊,垂下頭來,語氣有些沉,“你會跟他對戲嗎?”
姜笑瑤搖頭,“不會,我跟他還不是很熟,等熟悉下來應該就會……”
唇瓣貼合,她的話都被他吃進去。
姜笑瑤被他吻的臉上漲紅。
傅識惟吻的很重,但是很緩慢,像是拿出了全部的耐心,不斷地廝磨吮吸,迫使她跟隨著他沉淪。
她眼里迅速蒙起了一層水霧,呼吸漸漸變重。
呼吸急促起來的不止她一個。
傅識惟覺得他完全是在害自己,克制不住的吻上她的唇后,開始渴求更多了,可是不能,因為他一旦失控,她恐怕今天是沒法拍戲了的。
他摩挲她的耳垂,聲音低啞撩人,“熟悉了也不行?!?p> “你們編劇哪位?我應該跟她聊聊,寫的都是些什么玩意?!?p> 又是似吻非吻,又是在她腰上亂摸!
都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后頭是不是還得來段吻戲床戲什么的?!
“劇本是導演認定的,不能隨意改動。”她聲音軟滴滴,被他吻的呼吸加快,胸腔輕微律動。
“管他認不認?!彼褪遣凰@個劇情了,拉扯感不是就應該眼神戲來展示么,非得又摸又撩的做什么?
姜笑瑤勾住他的脖子,假意跟他說話,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唇角上親吻了一口,笑的甜甜的,“不要不開心?!?p> “這是在哄我?”
“對啊?!彼c頭。
傅識惟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淡淡的,“每天至少一個電話,不許失聯(lián),不許找借口,不許太忙。”
他接著道,“你能做到我就高興點?!?p> “可以!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笑一笑?”她一直都覺得傅識惟笑起來特別好看,像是暖風過境,很有少年感。
“做?”他意味深長的重復她說過的,要怎么做。
“你不用怎么做,我來動就可以?!彼Φ暮軌?,目光在她的肩骨流轉,最后停在她的胸口處,聲音勾著啞,喉結滾動,慢慢悠悠來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