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氣急反笑:“好,沈懷梨,你真是好樣的,今天給你臉不要是吧,有你哭著求我的時候?!?p> 怒氣沖沖離去,把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不少人聽見動靜都探頭觀望。
正在跟人事辦理入職手續(xù)的孟川行也聽見了聲響。
偏頭瞧了一眼,正好見到滿臉怒色走出的孟鈺。
少年立刻低下頭,把身形藏在了辦公區(qū),避開了這一次正面交鋒。
王經(jīng)理一臉詫異地跟在孟鈺身后:
“發(fā)生什么事了,小孟總您等等我啊,有什么意見您跟我提?!?p> 孟鈺大步走在前面,聲沉如冰:“滾,少來煩我?!?p> 王經(jīng)理步伐一頓,見周圍不少人都看著,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
放棄了追上孟鈺,轉(zhuǎn)頭就看見沈懷梨沒什么表情的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他立刻朝著她走過去,劈頭就是指責(zé):
“沈懷梨,你到底是怎么辦事的,把人給得罪成這樣?”
沈懷梨被他吼的怔了下,遲疑著解釋:“剛才……”
王經(jīng)理不等她說完就把她給打斷了:“沒辦好事就是沒辦好事,少給我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沈懷梨一個剛來沒多久的實習(xí)生能有什么能耐,孟鈺會把她留下,估計是看上她那張臉。
眼下生氣離開,肯定是事情沒成,王經(jīng)理心里充滿了火氣。
一個女人而已,裝什么清高?
怒道:“小姑娘家家來這里上班就給我把心思用在正處上,別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有的沒的地方,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給誰看,這又不是農(nóng)場,不需要你在這當(dāng)個花瓶,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罵完了人,王經(jīng)理才覺得又找回了幾分顏面,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她,抬起步子就走。
剩下兩個職員同情的看了沈懷梨一眼,也不敢說什么,匆匆跟在王經(jīng)理身后離開。
其他圍觀了這一幕的人,心里也大概琢磨出了點東西,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留下沈懷梨一個人站在原地,臉上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這會兒,幾乎是所有人都默認(rèn)了,她是強裝出的淡定,待會兒說不定就躲去哪哭了。
孟川行也見到了沈懷梨被王經(jīng)理指責(zé)的那一幕,眉宇緊皺成了一團。
沈氏是她自己家的公司,對她來說,像王經(jīng)理這種級別的小人物,跟條狗也沒什么區(qū)別才對。
哪有狗對著主人汪汪亂吠的道理?
注視著王經(jīng)理離開的方向,孟川行眼中掠過一道暗光。
既然他不懂事,他不介意去幫她教育教育他。
莫名其妙被人當(dāng)眾辱罵,沈懷梨的確是不爽的。
不爽歸不爽,她沉得住氣,在王經(jīng)理走后,她在原地只用片刻整理了下心情,就再次抬起步子頂著一眾看戲的目光又回了辦公室。
王經(jīng)理沒在,里面只有兩個職員,見她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輕聲開口。
“你沒事吧,沈助理?”
沈懷梨坐回自己的工位上,重新打開筆記:
“沒事?!?p> 另一個也開了口:“他就是對你期待太高了,剛才是失望了,才講話重了點,你千萬別記恨經(jīng)理?!?p> 沈懷梨大學(xué)課程主修人際關(guān)系心理學(xué)和工商管理,職場上的那些pua手段她都了解。
誰對她怎么樣,她心里還是清楚的。
“你們放心,我不會多想的。”
接下來的時間,沈懷梨專心工作,另外兩個人卻沒那么專心了。
兩個人在手機上打賭,沈懷梨什么時候會情緒崩潰,今天會不會哭。
然而直到下班,沈懷梨也一直安然坐在工位上,不像是任何受了打擊的樣子。
兩人觀察她到最后,心中不由得多出幾分失望。
下班之后,沈懷梨心不在焉的往外走。
今天跟孟鈺算是徹底把復(fù)合的這條路給斬斷了。
母親那邊,她得想個好點的說辭,把這事給圓過去。
心里正裝著事,眼前突然多出一個人影。
她往左對方也往左,她往右對方也往右。
幾次之后,沈懷梨終于意識到對方是故意的了。
不耐地抬起頭:“麻煩你……”
話音又是一轉(zhuǎn):“又是你?”
漂亮的少年望著她笑:“又見面了,姐姐。”
沈懷梨皺眉:“別叫姐姐,我和你不是很熟?!?p> 孟川行從善如流的改了:“好的,沈小姐,沈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
“閉嘴!”沈懷梨飛快地打斷他,左右看了看,看到?jīng)]人聽見這些話才放下心。
父親從國外出差回來前,她暫時還不希望在公司暴露身份。
“聽著,孟川行,沈氏是辦公區(qū)域,不是旅游景點,不是你閑著沒事想來就能來的地方?!?p> “我不是閑著沒事,看我的工牌?!泵洗ㄐ袕目诖锬贸鲆幻督鹕男】ㄆf到沈懷梨面前,言語頗有幾分自信:
“我是北江大學(xué)學(xué)生會推薦來的優(yōu)秀在校生,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同事!”
剛走了個孟鈺,又來了個孟川行。
后者更難纏,名正言順的樣子,讓沈懷梨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是來工作的,那就好好工作,希望沈氏可以實現(xiàn)你的人生價值。”
公事公辦地說完一句,沈懷梨看著孟川行的眼睛,又再次加了句:
“還有,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以后聽見什么繼承人之類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p> 孟川行望著她勾了下唇角,語氣隨著唇邊的弧度一起微微上揚:
“姐姐好強勢啊,你在別人面前也這樣嗎,還是只對我一個?”
沈懷梨微慍:“這里是公司,孟川行,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p> 孟川行低眉淡淡一笑,不再跟她扯皮了:“要我?guī)湍惚J孛孛?,可以,但你拿什么跟我換?”
沈懷梨最抵觸的,就是別人威脅她,望著孟川行的眸子,眼底一寸寸冷了下去。
“你想要從我這里獲得什么?”
孟川行半點都沒賣關(guān)子,立刻便說:
“你的小藥箱還在嗎,我身上的傷還沒好?!?p> 沈懷梨一怔,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依舊是一件高領(lǐng)外套。
想想也是,以上次見到的傷重程度,的確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fù)的。
眼中的冷意消退了些:“就這樣?”
孟川行道:“沒錯,只要你再給我涂一次藥,我不僅幫你保守秘密,待會兒還會送你一份見面禮?!?
又浪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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