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毙烀煺f道。
向嘉逸靠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謝子默。
“不知道向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謝子默目光移向后方,平常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樕弦捕嗔藥追趾輩枺昂细竦那叭尉蛻?yīng)該跟死了一樣?!?p> 向嘉逸臉上的表情沒變,但眼中的情緒卻陡然變得敏銳。
“你就是這么跟他介紹我跟你的關(guān)系的,”向嘉逸看向一側(cè)徐渺的身影,不輕不重的將那兩個字吐了出來,“前任?”
徐渺是背對著向嘉逸的,在徐渺要開口的時候,謝子默示意她不用說話。
只見謝子默走到向嘉逸面前,低聲道:“不管是前任還是金主,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您搞這么一出,顯得自己多不值錢啊。”
說完后,謝子默拉過徐渺的胳膊轉(zhuǎn)身下樓。
金主。
“呵~”向嘉逸輕笑一聲,徐渺還真是跟這個謝子默有什么說什么,看來跟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非同許可了。
“謝公子?!毕蚣我莺鋈怀雎?,引得樓梯上的兩人停住腳步。
向嘉逸耐人尋味的發(fā)問:“被人玩剩下的,你也喜歡?”
這話讓徐渺感覺腳下一軟,要不是有身邊的謝子默攙扶,恐怕她已經(jīng)要癱倒在地了。
向嘉逸清楚徐渺的軟肋在哪,同樣也清楚徐渺的痛處在哪。
反觀謝子默倒是不以為然,他坦然的開口:“她不管什么樣,老子都喜歡。”
這一句話讓向嘉逸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
等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后,向嘉逸撥通了張?zhí)刂碾娫挕?p> 下樓后,謝子默在拐角處停住,松開徐渺的胳膊。
“我剛才說那話你別誤會,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他才說的,我對你真沒什么意思,”謝子默解釋道,“但是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啊,就是就是.....”
原本是想解釋一下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解釋反而越說不清了。
徐渺看著手足無措的謝子默,她笑了笑,徐渺明白謝子默的用意。
“謝謝你又幫了我。”徐渺無奈的笑著。
謝子默頓了頓,勸道:“要不你換個工作的地方,或者我給你找一個?”
徐渺搖了搖頭:“只要他想找,他就能找到我。”
這一晚徐渺睡得并不踏實,前半夜躺下來的時候更是輾轉(zhuǎn)反側(cè)。
因為向嘉逸的再次出現(xiàn),因為向嘉逸的那一番話,徐渺承認(rèn),她是心軟了。
徐渺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心里一遍遍的默念,不要回到過去不要回到過去,不知怎么著就這么睡過去了。
直到后半夜的四點多,手機傳來振動聲,讓原本就睡的淺的徐渺在手機響了第二遍的時候就醒了。
她朦朧間睜開眼打開燈,看到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張?zhí)刂?p> 徐渺原本不清醒的頭腦立刻清醒了,大半夜的張?zhí)刂趺磿o自己打電話。
“喂...”徐渺半信半疑的接起,還以為是他打錯了。
“喂,徐小姐,我是張?zhí)刂?。”張?zhí)刂恼Z氣焦急萬分。
徐渺心下莫名一慌:“你說,怎么了?”
“我們老板突然間高燒不起,”張?zhí)刂忉屩八饺酸t(yī)生還在來的路上,我一個大男人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您能過來一趟嗎,我們老板現(xiàn)在都開始說胡話了,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人的下意識反應(yīng),總是能將自己最快出賣。
張?zhí)刂脑挷耪f到一半,徐渺就已經(jīng)光著腳下地準(zhǔn)備過去。
打車到東玨別墅的時候,司機還不停地看徐渺。
大半夜,一個穿著睡衣頭發(fā)亂七八糟的女人,竟然會來這么高檔的別墅區(qū),真是活久見。
進到別墅里面,徐渺直接上了二樓,推開門就看到床上的向嘉逸。
她太過著急,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別墅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向嘉逸的臉上無比的紅,徐渺小心的伸出手碰了一下額頭,手背傳來明顯的燙感,讓她猛地縮回手。
“怎么燒的這么厲害?”徐渺有些著急。
她四處看了看,才反應(yīng)過來這屋子里沒有張?zhí)刂纳碛啊?p> 徐渺立刻給張?zhí)刂蛄穗娫掃^去,卻聽到提示說對方手機關(guān)機。
徐渺真是恨得牙癢癢,合著張?zhí)刂褪菍⑾蚣我葸@個燙手山芋扔給自己不管了。
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無賴作風(fēng)真跟他老板有幾分相似。
此刻張?zhí)刂郎?zhǔn)備關(guān)了電腦睡覺,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沒辦法,徐渺快步下了一樓去,翻來覆去找了一塊毛巾,用涼水打濕整條毛巾后微微擰干。
跑回二樓后,徐渺將毛巾慢慢的放在向嘉逸的額頭上,試圖這樣能讓他稍微舒服一些。
好在過了一會后,私人醫(yī)生趕到,徐渺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
“您放心,我已經(jīng)給向總打了點滴,開的藥明天我會送來,過后的時間需要觀察,您有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就可以?!贬t(yī)生說道。
“好,謝謝醫(yī)生,”徐渺說道,“但是向總他怎么會突然高燒?”
醫(yī)生也微微不解:“導(dǎo)致高燒的病因有很多,我無法給您確切解答,好在向總體質(zhì)不錯,只需要好好照顧按時服藥,屆時就能恢復(fù)?!?p> 在送走醫(yī)生后,徐渺折回向嘉逸房間。
徐渺現(xiàn)在完全可以一枕頭悶死向嘉逸一了百了,畢竟只要一回想到向嘉逸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徐渺就氣不打一處來。
“唉...”徐渺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后取下向嘉逸頭上的毛巾,去重新過一遍冷水。
第二天,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來過,給向嘉逸又打了一遍點滴,囑咐徐渺等向嘉逸醒后在給他吃藥。
這一天,徐渺跟學(xué)校請了一天假,像個保姆似的待在東玨別墅里,隨時等著向嘉逸醒過來。
而張?zhí)刂碾娫?,從始至終都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說什么就是打不通。
向嘉逸醒過來是在下午,他微微睜開眼看到一側(cè)凳子上像是睡著的徐渺。
徐渺頭靠在椅背上,發(fā)絲撇到臉上,有一種柔和的美。
在看了一會后,向嘉逸重新閉上眼。
“咳咳~咳~咳咳~”
徐渺是被一陣有氣無力的咳嗽聲驚醒的,她立刻去看床上的向嘉逸。
與此同時,向嘉逸也睜開了眼。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徐渺語氣中的欣喜感已經(jīng)溢于言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此時的向嘉逸看上去特別特別的有病態(tài)感跟破碎感。
身上跟臉上也完全沒了往日的壓迫人的氣場,像是只綿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