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見
見徐靜乖乖走了出來,衙役心里快要爆炸的憋屈終于散了一些,咬牙一笑道:“早就該如此嘛,你乖一點(diǎn),我說不定還會憐惜你一些?!?p> 徐靜卻看也沒看他,淡聲道:“你叫得再大聲,也改變不了你心底里的心虛,所以還是廢話少說罷。”
衙役:“……”
娘的!他絕對要讓這賤女人為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跪地求饒!
他深吸一口氣,青著一張臉低喝道:“閉嘴,快走!”
徐靜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能聽到男人的低聲咒罵聲。
大牢不大,沒幾步路就走到了大牢的出入口處。
要離開大牢要先邁上幾階臺階,衙役在臺階前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了徐靜一眼,“你,先上去!”
徐靜卻沒有依言踏上臺階。
離開大牢后,他定然就要把她帶到一個(gè)沒人的地方,到時(shí)候她就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
見徐靜不動,那衙役臉上掠過一抹煩躁不耐,抬步朝她走來,邊走邊厲聲道:“還愣著做什么!不會走了?!”
徐靜瞥了他一眼,就在他走到離她不到一步遠(yuǎn)的距離時(shí),突然一個(gè)轉(zhuǎn)身,雙手抬起用力按住他肩膀,右腿膝蓋彎曲,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子孫根!
霎時(shí),不大的牢房里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衙役只覺眼前一瞬間繁星滿天,疼得靈魂都要出竅了。
然而,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像塊破布一樣,用力按著跪倒在地,隨即脖子處一涼。
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大牢外嘩啦啦地跑進(jìn)了一群人。
衙役忍著下半身仿佛要廢掉的痛苦抬頭看過去,淚眼朦朧中,只見到領(lǐng)頭的分明是一個(gè)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的男人。
他站在人群中,顯眼得讓人無法忽視,又破又小的大牢因?yàn)樗牡絹?,都似乎瞬間變得莊嚴(yán)大氣起來。
這……這不是蕭侍郎嗎?!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跑進(jìn)來的一眾男人一臉愕然地看著面前的畫面。
只見光線昏暗的大牢里,一個(gè)打扮樸素卻讓人見之忘俗的女子正把一個(gè)比她高大不止一倍的男人死死地按壓在地上,一頭青絲披落腰間。
右手用一種奇怪的手勢,穩(wěn)穩(wěn)地握著一枝銅簪,簪子尖銳鋒利的尾端緊貼男人的脖子皮膚,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直接刺入男人的脖子。
而被她按壓著的男人臉色通紅,眼神慘烈,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下面,顯然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一眾男人:“……”
他們幾乎是瞬間悟了方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都下意識地夾緊大腿,一臉震驚憐憫地看著那衙役。
跟著自家郎君跑了進(jìn)來的東籬萬萬沒想到會見到這么一個(gè)場面,主角竟然還是……還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個(gè)女人!
他猛地張大嘴,見了鬼一般道:“怎么是你!”
徐靜也有些愕然地看著他們。
她先是看了看東籬,再慢慢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站在人群正中間,正沉著一張臉眉頭緊皺的男人身上。
那雙漆黑沉靜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對她這個(gè)前妻的厭煩和不耐,以及對眼前這一幕的微微愕然。
徐靜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倒是沒想到,她與她便宜前夫的第一面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的。
她還以為,還要鬧出一些動靜,才能把這男人吸引過來呢。
看來,她讓春陽送出去的那張紙條順利到了他手上了?他是因?yàn)槟菑埣垪l過來的?
不管他是因?yàn)槭裁催^來的,他來了,事情就好辦了。
她直視著定定地看著她的男人,紅唇越發(fā)上揚(yáng),嗓音清淡,“蕭侍郎,好久不見?!?p> 男人的眉頭頓時(shí)更皺緊了幾分,眼神沉冷,突然舉起手上捏著的一張小紙條,道:“這張紙條是你寫的吧?你喚我在縣衙里找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不是紙條上的文字寫得倉促而凌亂,讓人一看就知道寫紙條的人遇到了天大的麻煩,加上方才孫縣令鬼鬼祟祟的行為讓他有些在意,他也不會管這個(gè)閑事。
只是,他沒想到,寫這張紙條的竟是這女人。
徐靜眉微揚(yáng),淡聲道:“我想做什么?蕭郎君乃是刑部侍郎,刑部掌管天下刑獄案件,我給你寫這張紙條,是想提醒蕭侍郎,莫要辜負(fù)了我們老百姓辛辛苦苦交上去養(yǎng)著你們的稅錢?!?p> 一旁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東籬一臉震驚地看著徐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徐靜譏諷地?fù)P了揚(yáng)唇角,抬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站在臺階上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冷聲道:“簡單來說就是,我要伸冤,安平縣縣令懦弱無能,妄想強(qiáng)行指認(rèn)我是殺人兇手,若你們官府沒有能力證明我的清白……”
徐靜頓了頓,一字一字道:“民女請求,自證清白!”
“放……放肆!”
一個(gè)獄卒終于反應(yīng)過來,大聲道:“你別在這里妖言惑眾!便是……便是你要伸冤,也不該用這般粗暴的法子,大可……”
“大可怎么?我來到縣衙后,連話都說不上一句,就被你們押到大牢了,如今,還不知道要被單獨(dú)帶去哪里?!?p> 徐靜冷笑著打斷他的話,“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遇到死人的案子,官府不驗(yàn)尸,不審問,不尋找證據(jù),就憑借別人的一面之詞給人定罪的!
蕭侍郎,敢問偌大一個(gè)大楚朝,就是這么查案的嗎?!”
徐靜犀利冷然的眼神直直地看向臺階上的男人,就見他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里,除去最開始的厭煩和不耐,漸漸多了幾分不解和審視。
就仿佛,面前這個(gè)人他從沒認(rèn)識過一般。
徐靜也不急,定定地看著他。
終于,男人薄唇輕啟,淡聲道:“你要如何自證清白?”
細(xì)雨魚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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