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坐寒山頭,隱音傳幽深。
抬眸長湛色,俯瞰萬谷枯。
整個竹房都被茶香侵透著,秦沁坐在木屋頂上俯瞰著身下的山谷,山谷之間云霧環(huán)繞,從上往下看深不見底。這是齊國整個南方最高的山,寒山。白佳月穿著打滿補(bǔ)丁五顏六色的衣袍正坐在房前不斷地研磨著草藥,這與穿著用燁繡繡成的珍貴白浦衫秦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白佳月聚精會神地關(guān)注正在燒的茶水,好不認(rèn)真。
兀的,山下傳來一陣響動,鳥群被驚動地向山上飛來。秦沁好像早就料到這一切的發(fā)生,她緩緩地將眼睛閉上,好像不愿看到什么似的對白佳月說:“記住我與你說過的,下山吧,會會我的老朋友們”白佳月早已看向山中許久,在得到秦沁的許可后,十分果斷的拾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包袱與一把劍,轉(zhuǎn)身對秦沁道:“師傅,保重”
白佳月轉(zhuǎn)過身去,朝山中走去。直到她的身影已經(jīng)融入了山中,秦沁才緩緩睜開眼睛,自顧自的說:“性子還是太急了些”
山下,一大撥身著統(tǒng)一的對于白佳月來說是華服的人。他們好似察覺到了白佳月的靠近,拔出劍道:“站住,門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能下山?!卑准言乱桓睙o所謂的模樣說:“喲,又加派人手了啊??上Я?,加再多也擋不住我”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佳月隨手扯下了身旁的竹竿向人群揮去,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將他們?nèi)繐舻乖诘兀瑲饬魍高^竹子林穿梭在山中,驚起一片片騷動。
此時山上的秦沁看著桌上被打翻的茶盞寵溺道:“這懵孩子”
千浮派
一個弟子急忙向派中長老李夫毅傳話,并且拿出了一個玉佩遞給李夫毅,李夫毅不可置信地望著玉佩出了神,待清醒又立馬抓住那個弟子十分急促的問:“那個人在哪,快帶我去”許是從未見過一向陰晴不定的二長老如此,那個弟子明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反應(yīng)過后立即帶李夫毅去了門派門口??蓜偟介T口的李夫毅見到白佳月卻又立馬變了臉色,十分警惕的望著白佳月問:“你是誰?怎會有沁姐的玉佩”白佳月并沒有顧李夫毅說了什么,她只是照著秦沁告訴她的回道:“我是來替我?guī)煾蹈凹s的,不知您是否還記得多年前的約定”李夫毅有些錯愕:“師傅?你是她的徒弟?”白佳月:“有何不對?”李夫毅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來替她試試她這個徒弟是個什么水平。”說罷,李夫毅便拔劍沖向白佳月,劍勢兇猛。白佳月一個后空翻后,她的雙腳竟踩在了李夫毅的劍頭之上。李夫毅見她躲了過去,又向上刺去,白佳月在空中一個后翻跳躍,穩(wěn)當(dāng)?shù)穆湓诹死罘蛞愕纳砗蟛⑶以诶罘蛞銢]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將劍鞘放在了李夫毅的脖子上。
李夫毅反應(yīng)過來之后,喃喃自語道:“很好,不愧是她的徒弟,連劍都沒出鞘。”白佳月對著李夫毅道:“可以了嗎”李夫毅突然很和藹的笑了笑:“可以了,不過我恐怕沒法赴約了”奇怪的是白佳月并沒有多說什么,她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因為對于她來說有沒有人同行都沒有什么兩樣。李夫毅又繼續(xù)道:“不過我有一人,可以代替我”白佳月顯得有些不耐煩說:“那快點(diǎn)的吧,我還要趕路”
李夫毅見她這個樣子了笑笑:“和你師傅年輕時真像”不出一會,一個扎著雙馬尾辮的小女孩向白佳月?lián)淞诉^來,十分激動地說:“啊啊啊,你就是舅舅跟我說的大俠?”白佳月一把將掛在身上的李余娜扒開:“什么大俠?”李夫毅在一旁補(bǔ)充道:“這是大俠的徒弟”李余娜似懂非懂的說:“哦哦哦,俠弟”白佳月無奈的說:“走了,別墨跡”李余娜在她身后追著,逐漸消失在了李夫毅的視線里,李夫毅望著身前空無一人的門口有些落寞的說:“這孩子,一點(diǎn)也不帶舍不得我的啊”

糖醋不染魚
江湖風(fēng)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