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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當(dāng)團寵,這輩子救蒼生!

第十三章 人要救,臉照打。

  蕭東兮與小丫頭,當(dāng)路背倚小樹。

  許是興之所至,蕭東兮起手舞折扇,對月當(dāng)歌。

  她又唱起了曲:“十載芳華,代月執(zhí)筆寫春秋?!?p>  “筆縱橫,歌悠揚!怎敵它,蒼生為棋苦興亡?”

  “若得他朝投筆,定掀他個地覆天翻?!?p>  歌聲畢,那密林深處,有人在以踏草穿林聲為賀。

  知是歷從原來。

  剛剛談笑間破死棋的蕭東兮,此刻亦是手中折扇一緊。

  人影現(xiàn)。

  正是那血染銀甲,緊握紅纓,狀若癲狂的月村第七太?!獨v從原。

  此刻,他再不復(fù)氣吞萬里,鐵膽風(fēng)流之姿。

  當(dāng)真是,英雄末路。

  歷從原察覺到前有堵截,他當(dāng)即就開了大招。

  但見月影碎、槍芒盛——一槍破空,音爆如雷……

  歷從原一人一槍,砸向那月下樹前蕭東兮!

  “是我!”蕭東兮以折扇刷出青色光罩,卸下了他的赫赫槍威。

  然后,她欺身上前,欲徒手,止歷從原癲狂。

  她輕喚:“七太保,是村長?!?p>  歷從原聞言一滯,仍立槍于身前——他欲強睜血眼,認(rèn)來人。

  “阿爺行醫(yī)村頭,太保拙手繕屋,最喜小弟無賴……”蕭東兮徒手,歌行入白刃。

  二人身形交錯之間,她已把重傷幾近虛脫的歷從原,攬入懷中。

  “村長……”歌聲入耳,歷從原便放下了全身戒備。

  他軟倒于斯懷——氣力已竭,他只及呢喃數(shù)字,便昏死過去。

  明知追兵瞬息將至,蕭東兮不走。

  她只示意——小丫頭小心護衛(wèi)。

  她便開始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知無大礙后,她方輕輕吐了口氣。

  就在此時,從密林中又竄出了一前七后,共計八人。

  呈半弧,將她們鎖定。

  蕭東兮掃了一眼當(dāng)先之人:“統(tǒng)軍大將不去沙場衛(wèi)民,在此殘害國之英雄?”

  當(dāng)先戰(zhàn)將年近三十,方臉濃眉,不怒自威。

  此刻傲立月下,他自有一股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殺伐氣。

  他看清是蕭東兮,便收了手中雙刀:“是你?”

  “是我。”蕭東兮小心翼翼地將歷從原置于樹下。

  然后,她快步走到那員戰(zhàn)將跟前,掄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幕,直把小丫頭給看傻了——我上去扇人,那是手里保命符石捏著,腳下速度開著……

  怎么輪到村長扇人,就只要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這對家,不躲,更不還手……

  是我看錯了,還是時間靜止了……

  但聽“啪”一聲脆響,蕭東兮的這一巴掌,是扇得結(jié)結(jié)實實。

  那戰(zhàn)將的臉,都被蕭東兮給扇腫了。

  他卻還立在那,紋絲不動。

  蕭東兮自回原處。

  她一邊走,一邊手撫折扇輕語:“這一巴掌,是再教教你——月淵太保,能砍自己人?”

  那戰(zhàn)將聽了,依舊傲立如山。

  除了他臉上那一道鮮紅的五指印,仿佛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

  他身后七人皆大怒,齊欲挺身而出,為自家都指揮使,一洗掌摑之辱!

  其中一人怒聲喝罵:“賤婢!狗膽欺我指揮使??!待我等碾你為塵!?。 ?p>  那戰(zhàn)將忙沉聲喝止住部下。

  然后,他對著蕭東兮拱手一禮:“村長別來無恙?!?p>  “此記掌摑,某認(rèn)了!”

  蕭東兮只折扇輕搖,不置可否。

  但見那戰(zhàn)將身后,又有三名都頭,各領(lǐng)精銳十五人殺至。

  蕭東兮依舊折扇輕搖,冷眼看對方結(jié)軍陣。

  任他們,將己方三人給團團圍住。

  她不慌不忙,口吐芬芳:“野狼太保,你個狗雜碎帶的兵不差?!?p>  “但想到這些百戰(zhàn)余生之卒,今朝要像蟲豸一般盡喪我手……”

  “我就覺得好笑……好笑!”

  三軍聞言,皆齊聲怒斥,氣沖云霄。

  他們嘴上在怒喝,腳下卻未停,只俄傾之間,便結(jié)陣畢,皆以強弓勁弩劍盾刀槍,齊指蕭東兮三人。

  只待那戰(zhàn)將一聲令下,他們便要傲赴沙場,誅殺蕭東兮!

  林中殺氣已沖天,蕭東兮視之如無物。

  小丫頭也是。

  第一次面對軍陣,小丫頭其實是有感覺的。

  只不過,此刻她正處于震驚之中……

  只因那員戰(zhàn)將,竟然也是月淵太保。

  野狼太保?

  那不就是村長的“十三太?!崩?,打架最陰的那個——第五太保么!

  什么情況?

  月淵第五太保,帶兵砍第七太保!

  那不就是說,我以為的,會有十三個太保哥哥保護我……

  其實……

  也有可能是——砍我?!

  小丫頭蕭十四驚疑不定地看著蕭東兮。

  她張了張嘴,終究是沒問出口。

  畢竟,遭遇背叛這種事情,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還是等村長愿意說的時候,讓她自己來說吧。

  半晌。

  許是見蕭東兮既無戰(zhàn)意,也無去意。

  野狼太保再度拱手,正色道:“村長,你本可一遁了之,何苦要身陷軍陣?”

  “村長底牌,我很清楚——第五太保之名,乃幼稚戲言,當(dāng)不得真?!?p>  “村長曾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念村長舊恩,我可將此局底牌,盡告于村長……”

  “歷存韜!”蕭東兮將其喝止,“七太保心善,不忍對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痛下殺手。”

  “我不一樣!”

  “本村長今天等在這……”

  “就是要試試你們所謂的大燕軍陣——能經(jīng)得起,我?guī)走M幾出!”

  “今天,我不止要掀他那可笑的棋盤,還要殺個尸橫遍野!”

  “本村長正要問問那傻叉國主?!?p>  “他想動我太保——那他有沒有做好,被我襲殺,縮頭的準(zhǔn)備!”

  “且慢!”第五太保歷存韜果斷排眾而出,“既是村長還在主事,定要入局——那我便傳令西北狼,我部退出。”

  歷存韜做出“請便”的手勢,他鄭重道:“原哥傷重,村長且先行!”

  然后歷存韜拱手向燕京:“今日之事,自有我回稟國主,一力擔(dān)之!”

  “今日,實是我懼村長——是我不肯死戰(zhàn),不欲兩敗俱傷。”

  “我亦敬村長一家——是他們,護九州蒼生?!?p>  “我還懼村長一家?!?p>  “怕他們心憂村長,棄孤疆,入危局——致異域入關(guān),成九州罪人!”

  言畢,歷存韜對著蕭東兮再次拱手,情真意切。

  “怕死就是怕死,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蕭東兮再次移步向前,“我且問你——這次圍殺七太保,有沒有那個賤人的影子?”

  她走得不快,也不慢。

  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還要扇歷存韜巴掌。

  但是,歷存韜不躲。

  他手下眾將兵皆怒,卻苦于須聽軍令……

  “沒有?!睔v存韜猶豫了一下,“國主承繼殘?zhí)浦畷r,那人已廢……”

  “啪”!掌摑??!又見掌摑?。?!

  歷存韜的臉,再次被蕭東兮打腫了。

  甩完巴掌的蕭東兮則一言不發(fā),邁步走回了小丫頭身旁。

  全場軍士殺氣陡升——士可殺,不可辱!何況受辱的是他們的指揮使?。∈撬麄兊能娀辏。?!

  與此同時,密林內(nèi)又有近百軍士涌出。

  他們與在場精兵一起,再結(jié)軍陣。

  一時間,月下殺氣沖天!

  歷存韜揚起一手,立令三軍靜止。

  此時若有蟲鳴,亦當(dāng)清晰可聞。

  足證歷存韜治軍有方——號三軍,令行禁止。

  歷存韜頂著滿臉紅紅指印,仍面無喜怒。

  他繼續(xù)拱手為禮:“月淵第五太保歷存韜,恭送村長!”

  “他日若沙場相見,惟死戰(zhàn)爾——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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