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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當團寵,這輩子救蒼生!

第十九章 新月明珠,異域來人?

  楊從嘉想化解劍拔弩張。

  他覺得——仙子得跟,隨她江湖路遠,大戲不斷;伶人當護,看她廟堂善舞,歌舞升平。

  那就斷不能,教她們把戲臺給砸了;更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葬身舞臺。

  此刻,他便自覺地演起了他所飾的角色——現(xiàn)在就打起來,對三方都沒好處,他得做點什么……

  不過,楊從嘉剛一站起身。

  他都還沒來得及搖金扇、展笑顏……

  他就從彩云墨的眼睛里,看出了問題。

  彩云墨的眼中,溢滿了對他的厭煩——是那種,因惱怒他的出場,給她造成了巨大干擾,而生出的厭煩。

  楊從嘉瞬間想到了另外的可能。

  莫非,是燕國在此間的戰(zhàn)力,根本不足以絞殺仙子、神將?

  或者,是這里面,還有不能被暴露的東西!

  種種反常背后,看上去,是還藏著更大、更好看的戲……

  楊從嘉心念電轉(zhuǎn)。

  他趕緊偷瞄蕭東兮的眼。

  他從她那深邃如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這種眼神,楊從嘉只在他父親身上,看到過……

  他確信。

  這雙眼睛的主人,絕無可能,是一個只會莽的大姐頭。

  楊從嘉心里突然涌起一個荒唐的念頭。

  自己這觀戲人,莫非,也只是她們的一枚棋子?

  他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他沒來由地唱起了曲:“胭脂淚,相與醉……”

  “佳人莫哭,再譜新曲……”

  論唱曲,他楊從嘉從不輸人。

  他只唱幾句——那彩云墨眼中的厭煩,便已消失不見。

  而蕭東兮,也收起了劍拔弩張,只坐下喝茶。

  既然,她都肯坐下來喝茶了,那大概是還有得談——雙方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楊從嘉見好就收。

  他在致謝后,便果斷落座。

  他已有了決斷。

  哪怕,待會這里打得天崩地裂;他也絕不再出頭,只做觀眾——或擇一方而投……。

  就在眾人各懷心事,白衣秀士昏迷不起,此地陷入難得的靜寂之中時。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聲嬌斥:“是誰,敢在這里生事?”

  按道理來說,不該再有人,來求打臉才對……

  這聲嬌斥,是何方神圣?

  伶人館里的三方,竟都轉(zhuǎn)頭看向了大門。

  他們的眼中,盡是玩味之色。

  但見呼啦啦沖進來一群青年男女,皆白衣白袍,手提長劍。

  其中,還有個身著白袍的異域青年男子——他金發(fā)、碧眼、高鼻,在那群青年男女中,生得分外搶眼。

  這群人,顯然是以那聲嬌斥的主人為首。

  他們?nèi)绫娦枪霸掳?,把那個一襲白裙的嬌艷明媚女子,拱衛(wèi)其間。

  泱泱九州,竟又來了一位難得的女主事人。

  按戲詞來說,今日是三位大女主齊聚,當載入九州史冊,為受禮法所制的女子,張一張膽目。

  但見那嬌艷明媚女子,用她傲嬌的眼神,掃過了全場。

  她在那伶人示意她不要生事的目光中,迅速鎖定了,那個生得比她還要明媚的蕭東兮。

  她一聲斷喝:“何方妖女,敢釁大燕伶人館?”

  這個女子,蕭東兮倒是沒見過。

  在她們的情報系統(tǒng)里,根本沒有記錄過這個人。

  蕭東兮斜了一眼歷從原。

  她的本意,是問歷從原,是否知曉此女子為誰。

  誰知,那女子順著她的目光,一眼便瞅見了歷從原——他與聯(lián)絡(luò)人給她的畫像,生得是一模一樣。

  那女子喜從心起:“我的第一單買賣,原來就在此地?!?p>  “把他,給我拿下??!”

  “且慢!”貌美伶人彩云墨果斷喝止。

  與此同時,她甩出水袖,阻止了那些白袍眾上前,想要擒拿歷從原立功的行動。

  白衣明媚女子皺起了眉毛。

  她一臉不悅地看著彩云墨,正欲開口言說。

  她身旁的一個白臉青年男子,已經(jīng)脫口而出:“沒點用的東西!”

  “館都被砸了,還不讓我們新月樓幫你平事?”

  未等彩云墨有所應(yīng)。

  蕭東兮已經(jīng)笑得“撲哧”一聲,把茶水噴在了桌子上。

  “你們繼續(xù)!”蕭東兮并不介意自己成為此間焦點。

  她無懼眾人目光,只是端起了茶杯,繼續(xù)品茶——今天這戲,有點東西。

  歷從原忙不迭提起茶壺,給蕭東兮又倒了一杯茶。

  然后,他也給自己倒了碗酒。

  來的既然是新月樓的人,那就讓村長揍他們出出氣,那就很好!

  至于,他們是不是沖自己來的,那不重要。

  有村長在。

  自己嘛……肯定是先看戲……再來當打手……

  坐在一旁的楊從嘉,那就更加是哼起了小曲,好好看戲。

  此刻伶人館中,怨氣最大的,當屬貌美伶人彩云墨。

  她好容易,才把那個想攪局的南隋少主,給瞪了回去。

  結(jié)果,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了這么一群愣頭青!

  你們新月樓很牛叉么?

  你們是不知道——你們新月樓的黑白二尊,剛栽在這女魔頭手里是吧。

  國主難道沒有交代你們大佬——若是那月淵仙子還在主事月淵,此局棋,便告重開么?

  這一次,彩云墨還真是錯怪眼前這些人了。

  只因,大燕國主是真的瞞下了這一節(jié)——新月樓黑白二尊,已為此枉死。

  當然,燕國主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可能事事都與她彩云墨說。

  彩云墨再有怨氣,她也是此間主事人。

  她須得把事情給平下去。

  于是,她開腔:“誤會……”

  “給我拿下!”那白衣明媚女子,根本就不給彩云墨去平事的機會。

  白袍眾也很給力,他們令行禁止——長劍齊出,就要圍殺歷從原!

  “全都給我住手!”彩云墨后發(fā)先至,擋住了白袍眾的去路。

  然后,她兩手水袖一掃,就把他們的長劍盡皆擊落。

  “八境!”場中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白袍眾顯然是沒有想到——此間伶人館主事之人,竟然恐怖如斯。

  “不止,八境巔峰,將入九境?!蹦前滓旅髅呐拥故亲R貨。

  一旁正在喝茶品酒的看戲三人組,則顯得異常平靜。

  貌美伶人彩云墨的實力,在他們意料之中。

  而且,蕭東兮還知道一件事。

  這位彩云墨,是個狠人。

  她曾經(jīng)在戲臺之上,借燕國之主李天下與她配戲之機,扇過他巴掌。

  事后,李天下不光不怒,還對她大加褒賞。

  自此,彩云墨等伶人便在燕國一飛沖天——燕國的軍務(wù)政事,她們皆可參與決策。

  此事,是她在月村寫史的時候,阿媽親口所言,她親筆所錄。

  不然,蕭東兮也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上前去欺負人的壞種。

  她之前故意提出“扇國主巴掌”這個選項,就是要探這個彩云墨的底……

  彩云墨既然露了身手,她也不再演低聲下氣。

  她一聲令下,就從外頭涌進一群手下——他們把此間伶人館,給門窗緊鎖,層層封閉起來。

  “是新月樓哪位,如此行事?”彩云墨毫不客氣地問。

  “八境巔峰又如何?”人群中的白臉青年顯然是個專業(yè)捧哏。

  他朝那白衣明媚女子一拱手:“咱們師妹乃新月明珠。”

  “距九境僅一步之遙——年且十九!”

  十九歲的八境巔峰!

  白袍眾的驕傲之色,與伶人館眾手下的震驚之嘴。

  瞬間就把那白衣明媚女子,給烘托到了絕世天才的地步。

  就連蕭東兮與彩云墨,也都略微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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