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表嫂你人真好
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男人,被踹得半晌沒能爬起來,躺在地上叫喚。
“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p> “今天遇到你姑奶奶我,算你倒霉!”
踹了人一腳的郁晚晚還不解氣,擼起袖子,走過去摁著李晨浩就對著他的臉一頓胖揍。
“誰啊,唔!痛痛痛……救命啊,殺人了。”
江夏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這彪悍潑辣的單方面屠戮。
李晨浩在她手上就像個小雞仔似的,吱哇亂喊地求饒。
江夏怔了兩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拍手叫好:“哇哦,姐妹威武,加油,打死這個狗男人!”
頃刻之間,李晨浩臉腫得像個豬頭,一睜眼看見冷若冰霜的郁晚晚,嚇得又是一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誰啊,憑什么打我……”
他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會遇到這種人。
“路見不平的人?!庇敉硗硖嶂^,又狠狠砸了他一拳,“專門收拾你這種敗類!”
江夏看了眼地上的匕首,見男人被郁晚晚制住脫不了身,也上前踹了他兩腳。
打累了,郁晚晚這才甩了甩手,站了起來。
李晨浩的臉已經(jīng)腫得完全不能看了,一試圖說話就疼得嘶嘶地直叫喚。
江夏看得捧腹大笑,心情總算舒暢了不少。
剛才是被李晨浩抓住了先機拿刀威脅,不然她也想這么狠狠地揍他一頓。
李晨浩捂著臉,完全不敢看郁晚晚,咬咬牙說:“江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特意…嘶,請了打手在這里等我……”
他以為郁晚晚跟江夏是一伙的。
江夏嗤笑:“你該慶幸她不是我安排的打手,不然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這里叫喚嗎?”
要是她早知道今天會看見這么惡心的事,一定從表哥哪兒找?guī)讉€保鏢,好好教李晨浩做人!
“好,好的很,還敢威脅我!江夏,你別真以為京市是你們江家只手遮天了。”
“像你這種胸無點墨的大小姐,除了耀武揚威你還會做什么?”
“離了我,我看誰能忍受你的脾氣,又有誰會要你這個二手貨?!?p> 啪!
橫空飛來一巴掌,重重落在李晨浩臉上。
他被打的一個踉蹌,腦袋撞在一旁的車上,頓時暈頭轉(zhuǎn)向。
郁晚晚神色平靜,一只手握住手腕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明明剛打了人,卻像喝了口了水般稀松平常。
李晨浩緩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怒不可揭地指著郁晚晚:“你這個潑婦,你還敢打我!”
郁晚晚懶洋洋地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有什么不敢的,不過是一個軟飯硬吃的垃圾,打你怎么了?”
李晨浩快氣死了,余光看見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就往郁晚晚身上捅。
“我殺了你!”
“小心……”
郁晚晚又不是江夏那種沒見過險境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被他嚇住,三兩下就把人放倒了。
江夏這時也回過神來,上前呵斥道:“李晨浩,我已經(jīng)給我表哥打電話了,他馬上就會過來,你要是不想死得太慘,就立刻給我滾,以后別再來糾纏我!”
李晨浩臉色一怔。
他似乎很忌憚江夏的表哥,雖然滿身狼狽,卻不敢計較似的,灰溜溜走了。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江夏拍了拍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感激地說:“姐妹,剛才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可能真要在那垃圾身上吃點虧了?!?p> “不用謝,我先走了?!?p> 郁晚晚瀟灑轉(zhuǎn)身揮揮手,并沒有要攀談的意思。
江夏詫異地看著她,趕緊追了上去:“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叫江夏,你叫什么名字?”
她主動通了名字,郁晚晚也不好太冷漠。
“郁晚晚?!?p> “郁晚……”晚,好名字。
“等等!”江夏突然瞪圓了雙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表嫂?!”
郁晚晚,這么特殊的姓氏和名字,全京市應該沒有第二個同名同姓的了。
絕對就是她表嫂無疑。
江夏一時情緒高昂:“表嫂,咱倆也太有緣了吧,果然不愧是一家人,你剛才太帥了!”
郁晚晚被她抓住肩膀晃了晃,眼底滿是茫然。
嗯?
什么玩意兒。
表嫂……
江夏熱情得很,拉著郁晚晚喋喋不休地說:“表嫂,我表哥也真是的,你們都結婚幾天了,他也不說帶你回來見見我們?!?p> “害得我剛才都沒認出你,再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江夏,是裴霆淵的表妹,我媽和他媽是親姐妹的那種!”
郁晚晚再次認真地看了她一眼,難怪方才驚鴻一瞥覺得她眼熟,眉宇間跟大叔是有那么幾分相似。
也難怪李晨浩那么忌憚她表哥。
江夏是個自來熟,剛又被郁晚晚救了,這會兒聽著她就不撒手,一直說個不停:“表嫂,你怎么會來這兒啊,跟我表哥一起來的嗎?他人嘞。”
郁晚晚有些無所適從地說:“不是,我自己來的。”
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熱情過,她一時有些招架不住,想把江夏的手扒拉下來。
結果江夏挽著她的胳膊,貼得更緊了:“不是跟我表哥來的就好,不然我都不好請你喝酒了?!?p> 她拽著郁晚晚就要再進濁酒。
郁晚晚委婉地拒絕說:“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剛才這么折騰,不累嗎?”
“表嫂,你人真好,這么關心我?!苯恼0椭切茄劭粗澳氵@么好,應該不會拒絕陪我喝酒的吧?”
郁晚晚:“……”
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江夏輕輕晃了晃她的胳膊,撒嬌簡直手到擒來:“表嫂,我剛被渣男傷了心,現(xiàn)在心情真的很不好,急需酒精安慰我受傷的心靈,你不會狠心拋下我一個人的吧?”
說話間,江夏還沖著郁晚晚眨眼睛,又委屈巴巴地嘟著嘴。
太慘了……
這讓人如何拒絕?
郁晚晚最終還是跟著江夏進了酒吧。
江夏心情不好,喝酒只管對瓶吹,結果酒量為零,一瓶酒還沒下肚,已經(jīng)紅了臉頰,眼神迷離地趴在桌上。
郁晚晚無語地嘆息了一聲。
明明年紀相仿,她居然生出種帶孩子的無奈感。
“表嫂…來,繼續(xù)喝!”
江夏支棱著坐起來,打了個酒嗝,目光突然頓住。
“咦,我眼睛花了,怎么看見表哥了……旁邊那個女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