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就是裴太太吧
就在郁晚晚以為裴霆淵會乘人之危時(shí),就覺自己耳垂被人掐了一下,疼得她悶哼了一聲。
她現(xiàn)在太敏感了起來,那嬌魅甜膩的聲音從自己口中傳出來,都震得她忘了反應(yīng)。
裴霆淵臉色也驀然一僵,捏著她耳垂的手指不由輕捻了兩下。
一股熱氣上涌,郁晚晚這下是耳朵尖都紅透了!
這該死的色大叔,到底在干嗎?
跑進(jìn)來掐她耳朵……
什么癖好???
郁晚晚抬手推上他的肩膀,剛想發(fā)火,余光卻看見外面房間投進(jìn)來一束微弱的光。
房門開著……
剛才她明明記得裴霆淵關(guān)上門的。
有人進(jìn)來了。
難道是?!
郁晚晚也不爽,瞬間明白了過來,眼波流轉(zhuǎn),主動摟著裴霆淵說:“大叔,你想讓我配合你就直說嗎?這次我想要陸修手里的三幅畫!”
她幫裴霆淵應(yīng)付裴老爺子,總不能不要任何好處?
“好?!?p> 裴霆淵應(yīng)得干脆,甚至沒問是什么畫。
兩人在浴室配合著呻吟出聲,男人沉悶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喘混雜在一起。
裴老爺子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聽見關(guān)門聲的一剎那,裴霆淵怔了一瞬,并沒有立刻將貼在他身上的郁晚晚推開。
少女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體恤,被誰浸得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將她完美的身材顯露無遺。
裴霆淵眼神沉了沉,喉結(jié)微動。
“大叔,人好像走了……”
郁晚晚渾身不舒服,強(qiáng)撐著推了推他的胸膛,因?yàn)槭Я?,手指順著他的胸肌無力地滑落下來。
一股熱流從胸口往下竄,裴霆淵驀然起身,背過身去。
“我去看看家庭醫(yī)生來了沒有?!?p> 郁晚晚沒看見,男人離開的背影透著一股倉皇和狼狽。
裴霆淵從醫(yī)生手上拿了針劑,親手給郁晚晚打了藥。
折騰了半天的郁晚晚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郁晚晚習(xí)慣性伸了個(gè)懶腰,剛想掀開被子下床,就看見梳妝臺邊坐了個(gè)人。
是裴霆淵。
“大叔,你居然沒去上班?!?p> 語氣中難掩詫異。
畢竟一起住了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見裴霆淵這個(gè)時(shí)候還在家里。
裴霆淵坐在梳妝臺前,也沒閑著,一直在翻看文件,語氣冷淡:“爺爺讓我照顧你?!?p> 哦,原來是做給裴老爺子看的。
郁晚晚不由得感慨一句:真孝順。
為了讓二老安心,裴霆淵真的是做出了很多妥協(xié)。
郁晚晚起身準(zhǔn)備去洗漱,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頭,問:“對了,大叔,昨晚答應(yīng)我的事,你沒忘了吧?”
裴霆淵自然沒忘,故意逗她:“何事?”
郁晚晚見他滿臉茫然,頓時(shí)一驚:“你不會真忘了吧,說好陪你演戲你就幫我拿到那三幅畫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裴霆淵扶額:“你再大聲一點(diǎn),爺爺就該聽見了?!?p> “哦,對對對……”郁晚晚果然放低的聲音,跑兩步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大叔,那三幅畫對我真的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幫我拿到。”
她雙手捧心,無意識地對著他撒嬌。
裴霆淵的語氣隱隱有些不爽:“那三幅?”
她跟陸修不過才剛認(rèn)識,怎么就對他的畫如此追捧了?
早就聽聞陸修的畫在國外千金難求,郁晚晚也喜歡嗎?
郁晚晚立刻報(bào)了畫名,正好是林風(fēng)眠的那三幅畫。
她還不忘拍馬屁:“陸修說這三幅畫不賣,不過大叔你這么厲害,肯定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
“知道了?!?p> 裴霆淵冷冷地應(yīng)了一聲,又繼續(xù)看起了文件。
郁晚晚看他忙,就識趣地不再打擾,洗漱去了。
等她從浴室出來,裴霆淵已經(jīng)沒在房里了。
郁晚晚沒在意,準(zhǔn)備下樓去吃早餐。
與此同時(shí),在外面瘋了一夜的裴眠開著自己的超跑回家。
到玫瑰莊園門口后,裴眠卻停下車,不太敢進(jìn)去……
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夜,可她不確定裴霆淵是否還在生氣。
就在躊躇猶豫之際,裴眠看見一個(gè)鬼鬼祟祟的女人,正探頭探腦地往莊園里面窺視。
什么人?
裴眠觀察了一會兒,下車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喂,你誰啊,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羅秋云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來人青春靚麗,不覺有些自慚形穢。
她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我,我是來找裴太太的,這是你家???那你一定認(rèn)識她吧?!?p> 找郁晚晚的?
裴眠現(xiàn)在一想到郁晚晚就心煩意亂,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你找她干什么?”
這人一看就是郁晚晚招來的窮酸親戚,該不會是來要錢的吧?
羅秋云臉色僵了僵,又打量起裴眠,這人不僅年輕漂亮,還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剛下來的車更是全球限量款,就連高跟鞋都鑲著鉆。
如此有錢……
片刻后,羅秋云露出醍醐灌頂?shù)谋砬椋骸扒莆冶康?,你?yīng)該就是裴太太吧?”
不是來找郁晚晚的嗎?
怎么又說她是裴太太……
裴眠皺著眉思索片刻,很快明白過來,這人根本不知道她哥的妻子是誰。
那她找上門來干什么?
裴眠也懶得解釋,不爽地說:“你到底有什么事,支支吾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羅秋云也不計(jì)較她的冷臉,笑容諂媚地開口:“裴太太,別誤會,我真是好人,而且我這次來,是有一個(gè)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是關(guān)于你先生的!”
她先生?
哦,她大哥啊……
裴眠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什么事,說來聽聽?”
羅秋云左右看了一眼,像是做賊似的,小聲地說:“裴太太,這種事兒吧,它有些見不得人,你看這兒也不方便細(xì)說,不如我們找個(gè)安靜的地兒?”
為了方便說話,羅秋云還不由朝裴眠貼近了幾分。
裴眠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被她身上廉價(jià)的香水味熏得險(xiǎn)些吐了,沒好氣道:“我哥……我先生能有什么見不得的人事兒,你少給我故弄玄虛,趕緊說清楚?!?p> 真要在這兒說啊?
羅秋云四處看了看,有些心虛。
這萬一要是讓裴霆淵知道是她暴露了自己的好事,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