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郁小姐要對我負責
郁晚晚醉眼朦朧地看著裴霆淵,雙手放肆地在他臉上亂揉,一會兒捏他的臉,一會兒揉她的嘴唇,還伸手滑過鼻梁。
“嗚,夢里居然也這么像,真好看!”
裴霆淵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就挨了一巴掌。
“你個不守男德的渣男,趕緊從我夢里出去!”
一旁的周琰都驚呆了。
老大是真勇啊,居然敢上手打裴霆淵,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他下意識跟了上去,卻被察覺到的配停暖冷冷地瞪了一眼。
周琰一滯,心底默默為郁晚晚點了根蠟。
不過方才的試探也不虧,輕輕松松就逼得裴霆淵宣示主權(quán)。
看來,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老大的。
后面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另一邊。
裴霆淵認命地嘆息一聲,一只手摟著郁晚晚柔軟的腰肢,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妥協(xié):“先回家?!?p> “誰要跟你回家……”郁晚晚掙扎了起來,試圖甩開他,“我才不跟你回家,你找你的白月光去吧,哼!”
可男人的胳膊好像鐵鉗,怎么都甩不開。
“別鬧。”裴霆淵輕輕捏了捏她的腰,順勢將她塞進后座。
他隨后跟上,冷聲吩咐司機:“回莊園?!?p> 黑色帕加尼沉穩(wěn)地行駛著。
縱然有滿腔怒火,對著一個酒鬼,裴霆淵也發(fā)泄不出來,只無奈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心里的煩悶正無處發(fā)泄,郁晚晚又不安分地趴在了他身上。
她一身酒味兒熏人,雙手摟著裴霆淵的脖子,仗著后座空間大,直接翻身騎在男人身上。
柔軟的身體驟然撞了滿懷,裴霆淵難耐地悶哼一聲,低聲道:“下來!”
“我不!”郁晚晚雙手抓著他的頭發(fā),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在我夢里你還敢這么囂張,哼!惹我生氣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p> 裴霆淵無奈地嘆息一聲,被她拽疼了,才開口說:“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以后不會故意為難你?!?p> 道歉的話聽著還算誠懇,郁晚晚卻并不買賬,冷哼一聲,繼續(xù)拽著他的頭發(fā)。
車身突然一個顛簸,她整個人又重重摔在裴霆淵身上,牙齒磕中了他的眉骨。
男人微微蹙眉,沒受傷的手輕輕抓住她的胳膊,語速有些急促:“你喝醉了,先從我身上下來?!?p> 不然等她清醒了,一定會后悔這般招惹他!
或許是他聲音太沉太冷,郁晚晚聽完就耷拉下眉眼,噘著嘴,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委屈道:“你兇什么兇啊……”
裴霆淵:“……”
明明是她無理取鬧。
他卻拿她沒有辦法。
“沒有兇你,你先下來,這樣不安全?!蹦腥耸执钤谒?,輕輕護著。
郁晚晚傲嬌地哼了一聲:“你是嫌棄我了吧?哼,當初找不到人結(jié)婚才選我將近,這才一個月呢就嫌棄我了!”
“沒嫌棄?!蹦腥瞬粎捚錈┑馈?p> 如果郁晚晚此刻清醒著,就能分辨出,男人嗓音比以往溫柔,也更耐心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郁晚晚反應(yīng)也格外遲鈍,捧著男人的臉怔怔地看了許久,然后不由自主地俯身。
雙唇相貼,柔軟,溫熱。
裴霆淵瞳孔微顫,表情有一剎那的空白。
郁晚晚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單手摟緊她的腰,幾乎不受控制地將人往懷里揉了揉,充滿了強勢和不容抗拒的力道,幾乎是順從本心的加深了回吻。
郁晚晚受不住地嚶嚀出,喘不上氣后才抗拒地推他的肩膀。
裴霆淵輕輕揉了揉她的后頸,見她依舊迷迷糊糊的,眉頭微蹙了一下,沉聲問:“郁晚晚,我是誰?”
懷里的人兒微微垂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手指還無意識攥著他的衣領(lǐng),沒一會兒就傳出了呼嚕聲。
竟是直接睡著了。
裴霆淵一陣氣悶,憋悶地捏了捏她的臉,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咬了咬她殷紅的唇,像是懲罰。
睡夢中的郁晚晚無知無覺,又往他懷里靠了靠,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
裴霆淵就這樣抱了她一路,到家后,才讓女傭?qū)⑺龌亓朔块g,他身子都麻了,打著石膏的胳膊隱隱傳來陣痛。
女傭給郁晚晚換了衣服,洗澡的時候她也沒醒,頭歪在浴缸旁睡得天昏地暗。
空等了一天,這么折騰一宿,裴霆淵也是渾身疲憊,本想在客房睡,又放心不下。
結(jié)果等他進主臥一看,就見郁晚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里抱著個抱枕,睡得正香。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弄上床,擔心她又翻下來,只好也躺上去,單手摟著她,為了防止她亂動,還壓住了她的腿。
郁晚晚做了個恐怖至極的噩夢。
夢里,她像是陷進了泥沼,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還周身燥熱。
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跟惡人抗爭,夢里都累得喘不上氣來。
天剛微微亮,郁晚晚就醒了。
這一覺,睡得她渾身疲累,感覺都快虛脫了,剛醒來時還有些蒙,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正發(fā)呆時,身旁傳來一道幽怨低沉的男聲。
“你終于醒了?!?p> 郁晚晚先是一驚,回頭看見裴霆淵的樣子,更是一口氣提到了喉嚨眼。
裴霆淵正一臉怨氣地看著她,右眼紅腫眼底發(fā)青,像是挨了一拳,被打成了熊貓眼,左邊臉頰上則是清晰的巴掌印,整張臉透著羸弱疲憊的蒼白,明顯的一夜未眠。
“你這是……”
郁晚晚起初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沒有變,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詫異地問,“大叔,你昨晚跟誰打架了嗎?”
裴霆淵抿了抿唇,身上透著一股不悅的氣息,死死盯著她。
郁晚晚突然福至心靈,心虛地咽了咽口水:“你臉上的傷該不會是我打的吧?”
“呵。”
裴霆淵冷笑了一聲。
郁晚晚渾身輕顫,好吧,破案了,居然真是她打的。
她喝醉了會打人嗎?
之前沒問過周琰和顏漫啊……
現(xiàn)在可怎么辦?
郁晚晚慢慢往后挪了挪,小聲地說:“對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p> “不記得了?”裴霆淵冷笑了一聲,突然伸手扯開身上半遮半掩的睡袍,露出上面的紅痕,陰惻惻地問,“所以,郁小姐這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郁晚晚瞬間露出被雷劈了一樣的驚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