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我沒有!”
面對明瑤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郁晚晚只干巴巴地說出這三個字。
明瑤猩紅著眼睛要沖過去打她,卻被明承允一把攔住。
明瑤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著,“哥哥!你放開我,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明承允拉住明瑤揮舞的胳膊,目光冷冰冰又沒什么溫度地看著郁晚晚。
“別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我們報警?!?p> 陸修蹙眉,忍不住替郁晚晚說話。
“事情都還沒搞清楚狀況,你現(xiàn)在就報警有些操之過急了吧,萬一年年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呢?”
明承允盯著陸修陰冷地怪笑。
“你是在替這個惡毒的女人說話?”
陸修毫不避讓他的怒火,“我只是在實話實說。”
“呵——”明承允諷笑,“我看你現(xiàn)在被這個女人騙得心盲眼瞎,更何況這是我們明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明瑤梨花帶雨地看著陸修喊道:“陸哥,我知道你喜歡郁小姐,可你也不能毫無底線的縱容她??!”
陸修微微蹙眉,表情古怪地看著明瑤。
“我說的是實話,后花園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如果晚晚真的想害你的孩子,她為什么要選在有監(jiān)控的地方?”
明瑤微怔,低著頭啜泣起來。
她太混亂了,情急之下居然忘了后花園里有監(jiān)控!
“可是后花園里只有她和年年,年年很聽話從來不靠近水池,一定是她帶著年年過去的!”
“郁小姐,你為什么要帶著年年靠近水池!”
郁晚晚擰眉。
“是年年說他想喂魚,所以我才帶著他過去?!?p> 明瑤眼眶中的淚珠搖搖欲墜。
“喂魚怎么會掉進(jìn)水里?郁小姐,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郁晚晚眉間凝著郁氣,“我說的就是實話。”
“另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落水,我在他落水后第一時間就跳下去救他了?!?p> 明瑤咬著唇正想繼續(xù)質(zhì)問,就見幾個醫(yī)生拉開門從病房里出來。
她急忙迎上去,“醫(yī)生,我兒子沒事了吧!”
醫(yī)生點點頭,“搶救的比較及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就是受到了驚嚇,需要緩一會兒?!?p> “那就好,那就好……”
明瑤如釋重負(fù)地喃喃道,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太可惜了!
本來想借著年年受傷的機(jī)會狠狠整治郁晚晚,讓她出口惡氣,沒想到年年這么不中用!
明承允對著醫(yī)生道謝,跟醫(yī)生走到旁邊詢問年年的身體狀況。
郁晚晚抿著唇看了眼病房半掩的門,想進(jìn)去看看年年。
只是她剛走了兩步,就被明瑤擋住去路。
她一臉驚恐警惕地看著郁晚晚。
“郁小姐,你想做什么!”
郁晚晚沉聲解釋,“我進(jìn)去看看,如果他沒事,我立刻就走?!?p> “走?”
明承允和醫(yī)生結(jié)束交談,轉(zhuǎn)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看向郁晚晚。
“你欺負(fù)了我侄子,看到人沒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郁晚晚,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們明家人下手!”
他一把攥住郁晚晚的胳膊,用力地拽了一把。
“你是不是覺得我答應(yīng)讓你進(jìn)明氏就代表你很特殊?特殊到可以在我這里肆意妄為!”
“不管是私自進(jìn)到我的辦公室,還是這次傷害年年,我必須要讓你知道惹到明家的下場!”
郁晚晚清楚知道明家兄妹一個詭計多端,一個碰上家人就失去理智,不想跟他們太多廢話。
她蹙眉神色不耐,“那你報警吧,讓警察來查!”
反正她沒有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明承允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如鷹隼一般的目光上下掃視著郁晚晚,眸中充滿了探究之意。
“那你解釋一下,年年是怎么落水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
郁晚晚就是在奇怪這一點,喂魚之前,她觀察過石板上沒有青苔。
明承允諷刺道:“你說你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他,那為什么我們過來的時候年年還在水里?”
郁晚晚抿唇,表情難看。
“我水性不好,而且抽筋了。”
“呵?!泵鞒性世湫Α?p> “我懷疑你跳下去是因為你把年年推下水,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才慌不擇路自己也跳下去,營造出一種他意外落水,你好心施救的假象?!?p> “你真是好心機(jī)啊!”
郁晚晚深吸一口氣,“我說過了,你可以報警。”
明承允蹙眉打量她。
“你這么淡定,該不會早就把證據(jù)銷毀了吧?”
郁晚晚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從他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揉了揉手腕。
“你可以去查,也可以問陸修,剛才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我可沒有私自行動過?!?p> 旁邊的陸修搭腔,“她說的是真的,我們一直都在一起?!?p> 明承允瞇著眸子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兩人。
這時,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裴霆淵說話了。
“那就讓人去查監(jiān)控?!?p> 他一錘定音,趕過來的鄭鈞聽到吩咐就去做事,明承允只看了一眼也沒有反駁。
明瑤低頭捂著臉,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時不時抽噎兩聲。
鄭鈞去查監(jiān)控,郁晚晚也不好再走了。
陸修扶著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我去叫醫(yī)生過來?!?p> 郁晚晚攔住他,含糊道:“我一會兒自己去。”
她能感覺自己身體沒大礙,也不想因為去看醫(yī)生被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郁晚晚低著頭思索,年年落水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推動……
可能因為后花園經(jīng)常有人去喂魚,石板上很干燥。
郁晚晚特意觀察過石板上沒有青苔,就算水池的魚蹦噠把水濺到岸上,也不會濕到讓人手滑。
她盯著某個地方失神,腦子里在回憶年年喂魚的場景。
一開始年年害怕,不敢離水太近。
所以一直都沒有發(fā)生手滑或者別的意外。
但是到后來她說是最后一次,年年才大著膽子趴在石板上。
緊接著,很突然年年就掉下去。
仔細(xì)復(fù)盤一遍,郁晚晚的眉頭越皺越緊。
事發(fā)的時候周圍并沒有其他人在,所以她沒有人證,現(xiàn)在唯一能證明她清白的只有監(jiān)控。
郁晚晚看了眼手機(jī)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估摸著鄭鈞也該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郁晚晚抬起頭看見鄭鈞帶著幾個人大步走過來。
“老板,監(jiān)控被人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