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因為忌憚
明承允的表情瞬間垮掉。
兩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
裴霆淵是越來越不把瑤瑤放在眼里了。
明承允下意識側(cè)頭觀察妹妹的神色,無聲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神色愈發(fā)冷峻。
“裴霆淵,現(xiàn)在并沒有證據(jù)能證明郁小姐沒有教唆年年,所以你們還不能走?!?p> 他強勢地擋在幾人前面,平靜沒有波瀾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也說了沒有證據(jù),難不成你想強留?”
裴霆淵也上前一步把郁晚晚擋在身后,面容淡漠,氣勢迫人。
寬闊的醫(yī)院走廊,因為兩個男人的對峙突然變得擁擠。
來往的人只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半分。
“所以我說了等警察過來,郁小姐剛才也同意了,不是嗎?”
繞過裴霆淵,明承允的目光落在郁晚晚身上。
“對,我答應(yīng)他了?!?p> 郁晚晚也不耍賴,坦然地點頭承認(rèn)。
“大叔,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吧,明總說他要管飯呢。”
郁晚晚似笑非笑,伸手把裴霆淵拉過來。
“你們肯定也都餓了吧,明總,你看這……”
郁晚晚轉(zhuǎn)頭,皮笑肉不笑看著明承允。
他恐怕也沒想到還得管“嫌疑人”一家的飯吧。
吃不窮你,惡心死你。
明承允嘴角微微抽動,意味深長地看了裴霆淵一眼,拿出手機多加了幾份飯。
“哥,說不定是她說了什么話年年才會跑走,你為什么還要給他們訂飯?”
明瑤難以置信,語氣中充滿了幽怨。
“我知道你在懷疑她,可現(xiàn)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瑤瑤,就算是警察,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都不能對嫌疑人做什么?!?p> 明承允提起耐心給明瑤解釋。
雖然他也覺得郁晚晚過于心大,但看在她是個孕婦的份上,沒必要太過計較。
如果之后發(fā)現(xiàn)年年的異常確實跟郁晚晚有關(guān)系,他也絕對不會看在她是個孕婦就手下留情。
明承允瞇了瞇眼睛,審視著郁晚晚。
之后,一行人去了年年的病房等待消息。
裴霆淵雖然不解郁晚晚因為一頓飯就要配合明承允調(diào)查,但表面上還是一派淡定。
他扶著郁晚晚在沙發(fā)上坐下,江夏和裴眠各自拉了椅子坐在郁晚晚旁邊。
三人把郁晚晚圍在中間護著的這個場面,再一次刺痛了明瑤敏感的心。
“哥哥,如果年年找不回來,那我也不活了!”
明瑤伏在年年的病床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明承允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只俯身在明瑤的背上拍了拍。
“郁小姐,你到底跟年年說了什么?”明瑤突然怒目而視。
郁晚晚冷冰冰地回答:“我該說的都說了,難不成你有健忘癥?”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年年為什么要突然跑走?他只不過很久沒有見到爸爸了,想過去看看而已,郁小姐,你何必要和一個孩子過不去!”
明瑤神色狐疑,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
“我知道你懷了阿淵的孩子,雖然年年也叫阿淵一聲爸爸,但他到底不是親生的,你也不至于忌憚他到這種地步?!?p> 沒有人搭理明瑤,她就越說越起勁,越來越離譜。
郁晚晚掏了掏耳朵,反問:“你說啥?我忌憚他?”
“你也說了,他不是親生的,我有必要把他當(dāng)回事嗎?”
郁晚晚輕嗤,轉(zhuǎn)頭看向裴霆淵。
“大叔,你覺得我有必要嗎?”
“難道你還想過讓年年和我的孩子稱兄道弟?”
裴霆淵板著臉道:“你胡說什么,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至于別的……”
“明瑤,我說過了,我不是年年的爸爸,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這么說了。”
他輕飄飄看了眼明瑤,冷哼。
“阿淵,我沒有指望你能對年年負責(zé),但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年年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明瑤咬著唇一臉的難堪,淚珠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流。
從前裴霆淵疼愛年年,她以為至少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沒想到現(xiàn)在有了親生的,他直接不認(rèn)了!
就連叫一聲爸爸他都不允許!
明瑤握緊拳頭,看來年年真的是一顆廢棋了。
江夏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一圈,條件反射般看向她表哥。
明瑤都哭成這樣了,她表哥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表嫂。
江夏心頭暗喜,忍不住雀躍起來。
看來表哥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在意明瑤了,只不過好像明大綠茶并沒有意識到呢。
她清了清嗓子,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表嫂,群里都在說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我覺得你們還是辦一場吧。”
她抵著下巴,沉吟道:“最好辦的隆重一點,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你們結(jié)婚了?!?p> 說完,江夏輕哼一聲斜睨著明瑤。
明家兄妹的臉色齊刷刷陰沉下來,不悅地看著江夏。
“年年生死未卜,你們居然還有心思討論辦不辦酒席?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
明承允咬牙審視著他們,表情冰冷。
江夏撇撇嘴,翻了個白眼,“我們有同情心啊,要不然我們早就走了?!?p> “你該不會覺得我們留在這兒,是害怕明家不敢走吧?”
表哥就在旁邊坐著,而且也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江夏越發(fā)理直氣壯。
她狐假虎威地揚著下巴,怎么看都有一種小人上位的感覺。
郁晚晚想笑,急忙低下頭遮掩表情。
“江夏,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上次年年中毒那件事,我承認(rèn)是我太過著急誤會了你,不過我已經(jīng)和你道過歉了,你為什么還要針對我!”
明瑤臉色羞紅,咬著牙憤憤看著她。
“喂!我什么時候針對你了!”見她紅口白舌,江夏氣沖沖站起來。
“要不是你非要說我表嫂說了什么暗示教唆年年離家出走的話,我才懶得理你?!?p> 江夏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晦氣。
“你……”明瑤氣不過,跺了跺腳揪住明承允的胳膊搬救兵。
“哥哥,我只不過是合理懷疑罷了,畢竟年年跟她說了幾句話就變成了這樣,他那么乖巧的一個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就不懂事。”
“我知道?!泵鞒性饰兆∶鳜幍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