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是八點回去的,那時她還在和懷中的孩子說話,一通電話打來,程一拿來看了一眼就對小孩說:“你老爸打電話來了!”
程一的妹夫。
程一還以為什么事呢,就是問她怎么沒開店,還有就是她把孩子帶那里去了,程一很皮的說了一句:反正沒賣你兒子。
又說了幾句,程一最后不耐煩了,敷衍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喔霍,你老漢催了,喊帶你回去!”
程一說,然后抱著孩子就要回去了,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對楊先生說:“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來看你!”
然后轉身,又想到什么:“煜煜,給你楊叔叔拜拜!”抓著孩子的手微微做了個拜拜。
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不是說來給楊先生過父親節(jié)的嗎,怎么像炫耀自己有侄兒呢!
轉眼到了七夕節(jié),程一忙完店里的事已經是十點多了,沒十一點都大吉大利了,洗了澡換了身休閑就來了,連頭發(fā)也沒松,等到了安和莊園后,她才想起來的,立馬將頭發(fā)松開,瞬間烏黑亮麗的發(fā)絲松散了,只是還彎彎曲曲的,遲遲不肯散開,而發(fā)尾也是濕漉漉的,就像她洗了頭發(fā)卻沒將頭發(fā)吹干一樣,在這寂靜之夜有些恐怖,像那剛出河的女水鬼。
她是出來嚇人的吧!
而她現在也是越來越不注意形象了。
也是,她覺得都這么熟了。
而也是因為她剛洗完澡,皮膚出奇的好,紅潤有色,在燈光下如打了一層散粉一樣白,精致細膩的像嫩豆腐一樣。
而在月光下一看就朦朧不已,身影更加單薄惹人心動,一種神秘感就此誕生,讓人忍不住靠近她,上前柔聲詢問一聲:姑娘好生熟悉,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
然后程一轉身,立馬把人嚇暈,應了那句遠看青山綠水,近看臥槽鬼?。?p> 每次洗了澡洗了頭,程一照鏡子就覺得里面的美女好漂亮啊,還懷疑過里面的人不是她。
心理測試為什么每次洗完澡,洗完頭再去照鏡子,總覺得比平時美多了。
答:那是因為腦子進水了!
……
她剛來時就被蚊子咬慘了,尤其是上山時,偏偏健忘的還沒帶花露水來。
以至于一來就向楊先生抱怨:“我嘞個去,好多蚊子,差點沒被咬死,我也是真的蠢,居然忘了帶花露水,啊~~要被氣死了!”
程一不停的哀嚎,我看不是被氣死,是被自己給蠢死。
“七夕這樣一個好日子,怎么就這么多蚊子嘛,真是的,要被煩死了,你不知道我在我小院子里的吊床上睡覺多安逸的!”
她炫耀說,奶茶店有個小后院,種了一顆榕樹,剛好到二樓的房頂,程一不知道從那里有搬來一棵大棒棒,找人挖了個一米大坑立在榕樹對面,有一米八的距離,程一勉強可以睡下去,就這樣簡單的搭了個吊床,實在是寒酸的不行。
這讓原本就狹小的小院更加雪上加霜了。
“等有了錢我要換個大點的院子!”程一立志說,表情中都是我要脫貧,我要致富。
而說這句話的原因只是想在夏天時搭個大一點的吊床!
她很喜歡高大的樹木,這樣她就能做秋千和吊床之類的東西了。
夏天等到晚上沒事就躺在吊床上乘涼,搖著婆婆扇悠哉悠哉休息,時而抬頭看看漫天星河游蕩,行星滑翔,姣姣明月。
吃西瓜啃玉米嘗月餅品茶,嗯,這就是夏天,這就是過七夕,這就是過中元,這就是過中秋。
小日子就該這樣過!
只是楊先生不能去她的小院一起和她過節(jié),不過這也不錯啊,上山吹風喂蚊子。
程一老家門前種了兩個李子樹,之前說過,大概在她十二歲時種的樹,那時還小小的一棵苗,程一還以為長不大呢,因為她家是栽什么樹死什么樹,她栽過很多的,比如在網上買的葡萄,玫瑰,車厘子,榴蓮苗……
買啥種啥,然后種啥死啥,她可真厲害!
后來在她十八歲時,她就想在樹上搭個秋千,原本她是想搭吊床的,可是……
當初苗沒栽好,距離太近了,兩棵樹距離也不過一米,一棵樹很大,一棵樹又很小,程一每次看這兩棵樹時,嗯~~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這要程一怎么辦,做夢唄!
可是到現在她現在又覺得農村好了!
她不怎么喜歡狗吠,只覺得很吵,卻很喜蟬鳴蛙叫,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覺得在農村,在吵的狗吠都成了美妙的音樂,令她著迷不已與沉醉其中?
說實話,家里真是安逸又方便,雖不能蕩秋千也不能睡吊床,但可以搬椅子躺在上面??!而且看星空的視野更加廣闊了。
所以想爬樹了!
她不屬猴太可惜了。
“怎么就突然想你了呢!”
明明是想家了,可是程一就不知怎么的說了這句話。
不過說完后她立馬改正了。
“你別多心自戀啊,我就是想想而已,單純的想想,而且……而且也沒有多想,就是……就是yi點點而已!”
她嘴硬的說道,羞澀又倔強,一點也不難猜她說的是那個“yi”
“好吧,還是很想你的,不過還是能克制住的,畢竟也戒過你那么久!”她低聲說道。
然后又問:“你有沒有想我??!”
問了一句沒人回答她,她又失落的說:“肯定不想的,給你買的戒指你都沒個表示,你怎么那么扣??!”
程一埋怨嗔道,苦苦喜歡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卻得不到回應,怎么的也想發(fā)瘋嘶吼了,問他為什么這么心狠,心是鐵做的嗎?
自從騷擾被他刪了后,就再也沒夢到過,偶爾想起來時也是從原先的遺憾絞痛到了毫無感覺。
她以為自己戒掉他了,不會在傷心了,可是在聽到他的名字時還是忍不住慟,最后得知他已過世,還是忍不住想逃避。
直到現在,也還是沒夢到過他!
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那為什么他連她的夢也不肯入呢!
程一想問他,是不是自己還不夠煩,打動不了他的心。
這個問題程一也問了,什么時候拿出的西瓜在那里吃著,然后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