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五音療疾
在白芪的要求下,我還是買了一套專業(yè)針灸用的針,他說一旦有什么突發(fā)情況。
針灸是最快的治療方法,藥物再神也需要時間才能起效。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人家可是醫(yī)圣。
轄區(qū)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說從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里看到那天晚上我慌慌張張跑回去的時候,一個男的就尾隨我到家,讓我去辨認一下這個人我是否認識。
經(jīng)過上次的意外,我不敢隨便再讓白芪跟我出去,讓他呆在家里等我。
到了派出所,監(jiān)控里的男的身高180左右,穿一身深色運動裝,戴著黑色口罩跟帽子,帽沿壓的很低,基本遮住了上半張臉。
我看不出是誰,印象中也認識的人中都沒有跟他相像的。
警察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屬于陌生人作案,嫌疑人應(yīng)該是看我獨身,所以跟蹤我到的家。因為沒有造成實際行傷害,無法立案。
讓我以后回家后注意安全,以后回家路上都要留意有沒有可疑人員,并且最好在門口放幾雙男士的鞋子。有任何情況跟他們聯(lián)系,上次上門的陳警官給了我他的電話號碼,然后就讓我回家了。
我邊走邊想,畢竟我一直都是獨居,這一次只是運氣好萬一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可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雖然我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白芪也不會受到傷害,但是那塊隕石要是被偷走了,那白芪可就沒有棲身之所了,想到這里我還是決定得小心一些。
我決定去裝飾城買一把帶攝像頭的防盜密碼鎖,至少能近距離錄下來歹徒的樣貌,這樣也方便給警察提供更有價值的證據(jù)。
帶著換鎖師傅將鎖裝好后,調(diào)試好攝像頭,看了下效果還不錯,不管在不在家,只要有人接近,它就會開啟錄像功能,我總算定了下心。
白芪有點奇怪,問我為什么突然換鎖,我才跟他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他有一點愧疚的樣子。
說也怪他不在,如果他在至少可以出去幫我看看那個人到底長什么樣子,還能安慰我,讓我沒那么害怕。
我說沒事,都過去了,后來壞人也被我趕跑了,以后我會注意的,不用擔(dān)心。
傍晚我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呢,白芪走過來說:
“你腎氣受損,一定是昨天晚上受到驚嚇所致,不要看這些無用的東西了,聽琴聲可療愈?!?p> 我第一次聽說聽音樂還可以治病,我好奇的問他:
“音樂不是就是休閑娛樂用的嗎,竟然還可以治病,這么神奇,你快跟我說說,我從來沒聽過可以治病的音樂呢”
白芪有點嚴肅的說:
“早在幾千年前,我們醫(yī)者都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來了,五音可療疾,并且將它記錄成冊留于世人,讓后人可少受疾苦,怎么你們現(xiàn)在對這方面竟一無所知?”
我有點不好意思,充滿歉意的看著他:
“我們現(xiàn)在的教育從來沒有教過這方面的知識,從小到大聽的音樂也都是港臺流行曲。
或者是一些英文歌,從來沒有人跟我們說過音樂可以治病,大家對音樂的認知就是娛樂的東西?!?p> 白芪搖搖頭有點無奈的看著我說:
“音樂有歸經(jīng)、升降浮沉、寒熱溫涼的特性,五音不單可療疾,更會幫人調(diào)理氣血情志。
人之病其中70%,為人體氣不通導(dǎo)致,剩余則是由情志導(dǎo)致,也就是人的喜怒哀樂?!?p> 白芪站起身,看著我:“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食物中五色入五藏,那么同樣的五音也入五藏。
五音分別為宮、商、角、徴、羽。肝屬木,在音為角,在志為怒。
心屬火,在音為徴,在志為喜。
脾屬土,在音為宮,在志為思。肺屬金,在音為商,在志為憂。
腎屬水,在音為羽,在志為恐”。
他說的這些我認認真真的聽完,不能說全明白吧,但是我聽懂了一大半:
“你說的肯定是屬于古琴的那種音樂,腎屬水,在音為羽,在志為恐,那就是羽音可以撫慰腎藏對吧?
因為我昨天受到驚嚇還發(fā)燒了,就是腎氣外泄,那現(xiàn)在我聽些羽音的音樂就可以?!?p> 我拿起手機就搜羽音,別說還真有很多古琴音樂,名稱就叫羽音入腎,其中還有一首特別熟悉的叫“梅花三弄”原來不是沒有而是我們不知道。
哎,我到底因為無知錯過多少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好東西啊。我把音樂接入藍牙音箱放出來,問白芪:
“是這種嗎?”
白芪笑著點點頭:
“是的,你們現(xiàn)在如此方便隨時都可以聽,更加要多聽五音,調(diào)理氣血與五藏,這樣身體氣血運營更好,五藏循環(huán)更順暢,想生病都難。
我們那個時代只有皇親貴胄才能在府中養(yǎng)專門的樂技來以音療疾,普通百姓想有此等待遇那是遙不可及。既然現(xiàn)在如此方便,你要會聽多聽才是?!?p> 我點頭稱是,然后跟白芪不在說話,一起靜靜的聽著音樂,我感覺心慢慢的沉下來,定下來,整個世界跟我的心都變得無比安靜,在悠揚的古琴聲中,身心漸漸舒暢無比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白芪看著熟睡的女子,不自覺的笑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對她有了一種對別人從未有過的情愫,是喜歡還是欣賞,或者兩種都有。
在跟她的接觸中,她善良,真誠,勇敢。這些美好的特質(zhì),都在一點一點的融化他的孤獨。
雖然她從未說跟自己說過她的身世跟家人。但是他已經(jīng)猜出來,她跟他一樣都是無親無故,孑然一身的人。
他很心疼她。但是能做的有限,自己現(xiàn)在只是虛幻的一個神識。如果她不嫌棄,他愿意就這樣陪著她過一輩子,如果哪天她不需要了,想過正常的生活。他則會安靜的退出,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想到這里,白芪走到窗前看著夕陽西下,內(nèi)心有著與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悲涼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