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警告
這段時間以來,她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苦楚,她的可憐巴巴,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會無動于衷呢?
除了有他自己的錯以外,那些想心懷不軌的人,他也同樣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奚容澈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教唆和指使,那三個妾室才會如此膽大包天的去招惹杜若溪。而他自己只要深思熟慮的想一想,便不難猜測出,這一系列和夏汐禾脫不了干系。
自從在地下室找到了杜若溪,奚容澈以為夏汐禾后面的不敢輕舉妄動,是因為他的話已經(jīng)足以讓她牢記什么人不可以碰!卻不曾想,她還留有一招,借刀殺人。
看來,他還是對她太過于放縱仁慈了。
也只有她,才會不知死活一直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底線,在暗中使壞。也只有她對他心中所愛之人恨之入骨,因為她自己愛而不得。
而夏汐禾之所以會這般膽大妄為,恐怕就是仗著她爹爹夏天馳這個強大的靠背山和金督軍的扶持了吧。
她就是在賭,賭這兩個人足以壓得他奚容澈不敢輕易把她怎么樣。
這就是所謂女人爭風吃醋的資本,嫉妒之心作祟的把戲。
誰都看的出來,奚容澈愛杜若溪,愛得不能自拔。只是當事人死活不想承認,還在以恨的名義來折磨著她。
但是,這杜若溪再不濟,也是他奚容澈的女人,深愛的女人,要想欺負她?那也只能是他一個人欺負她。
別人?
他不允許!
這一連串的事實面前,奚容澈再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今天就必須把她夏汐禾給治得服服帖帖的才行,讓她再也無法出來作妖。
“小姐,姑爺正大步流星的向我們這邊走來呢!”
小喜在庭院本來正閑來無事的撥弄著雜草發(fā)呆,看到奚容澈,便立馬起身跑進了臥室告訴夏汐禾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想讓姑爺來一趟,簡直是難上加難,比登天還難。
難得他今日卻主動上門來了。
“小喜,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眼花?不會看錯了吧?”
“真的!”
小喜前一秒剛說完。
后一秒奚容澈便出現(xiàn)在了臥室門口。
夏汐禾在見到他的霎那間便驚喜萬分,一副欣喜如狂的模樣,一個箭步便飛撲了過去。
這可是她日思夜念的七哥哥,她的情郎。
他終于想起來見見她了。
“七哥!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是不是想我了?”
“是想你了!”
奚容澈無情地伸手一把擋住了她那熱情似火的來勢洶洶,拒絕了她的進一步靠近,順著夏汐禾的問題毫無感情冷冷的回答。
他用著最冰冷的語氣,說著最溫情的話。
而后目光變得犀利的死盯著眼前的她,又換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猜不透的口吻:“想來和你新仇舊帳一起算了!”
前一句雖然語氣冰冷凍人,卻還是夏汐禾所樂意聽到的情話綿綿。
怎么到了后一句卻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像極了來找茬,想砸場子的呢?
夏汐禾頓時渾然不知所措的懵住了。
但是這種小場面,不足以讓她掛齒,她還是輕車熟路的能駕馭得住的。
“七哥,你這是怎么了?消消氣,夫妻一場,床頭吵架還床尾和呢。再說了,我們這也沒有吵架,何必為了外人傷了咱們夫妻之間的和氣?”
她夏汐禾這是不打自招,心虛了?
既然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那他奚容澈也沒必要和她再多說些無謂的廢話了。
“夏汐禾!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太過分!我勸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為什么會娶你,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不允許你再去招惹杜若溪!她再怎么不濟,也輪不到你去教訓她!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將是最后一次警告你!還有,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他句句沒有說愛她,卻句句都是愛她的證據(jù)。
她無疑是他最后不可觸碰的底線。
這讓夏汐禾情何以堪。
“七哥,你還真是冤枉好人,我向來與她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去招惹她?而她搶了我的丈夫,我還要當做若無其事,我上哪去評理去?。繂鑶鑶琛?p> 道理說不通,咱們就來個苦肉計。
夏汐禾一邊有理有據(jù)的解釋著,一邊委屈得淚眼模糊,時不時伴隨著喊冤的抽泣聲,一副柔弱不堪,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生憐。
一旁的小喜見狀,立馬意會到了什么,機靈地附和著:“姑爺,這一次你真的冤枉我家小姐了,她最近都老老實實呆在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直在向我學習刺繡呢!你瞧瞧,這是她為你刺的鴛鴦枕頭,十指都扎破了!”
夏汐禾默契的趕忙伸出來十指,上面確實血跡斑斑的,看著慘不忍睹,惹人心憐。
但是,她對杜若溪的狠,奚容澈心知肚明,他才不會被這主仆兩人的一唱一和給唬住了。
“少在我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我就不一一給你細數(shù)了。但是,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不許你再碰我的女人——杜若溪!否則后果自負!”
“如果我說我就是看不慣她呢?”
“你看不慣也得給我看習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主仆把她關進了地下室,差點要了她的命,再讓我遇到你們傷害她,我會讓你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你們最好記住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千萬別遺漏了。”
“七哥,那個賤人到底是有什么好?她水xing楊花,勾?引!男人的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嗎?還是你只能選擇忘記?”
“這件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府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不知道都難!”
“閉嘴!不許詆毀她!我今天要是沒有掌握了什么證據(jù),你以為我會這么魯莽的來找你對質(zhì)嗎?”
“什么證據(jù)?我聽不懂!”
“我猜……那個男人就是你花錢雇來的!沒說錯吧,為的就是想讓我誤會若溪,你好有機可乘!”
“我聽不懂你的話!”
“懂不懂都無所謂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數(shù),雖然現(xiàn)在死無對證,但是如果我想查,就沒有我查不到的事。我之所以不趕盡殺絕,不過是給你爹,夏天馳一個面子,不希望搞得太難看,也希望你能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不要再招惹杜若溪!否則后果自負!”
奚容澈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偏袒著杜若溪,再明顯不過了,即使是不太聰明的人,聽到這都自然會茅塞頓開,明白誰才是他奚容澈內(nèi)心最寵愛的女人!
夏汐禾清楚的知道,他今天為誰而來,在她面前咄咄逼人,這不單單是警告,還是一種宣示,宣示她杜若溪才是他內(nèi)心里唯一承認的女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她夏汐禾又是誰?恐怕在他奚容澈心里,連杜若溪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如。
她自己怎么進的奚容府,又是怎么成為司令夫人的,自己心知肚明,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