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清連忙說:“師姐,長公主的勢力雄厚,傳言有騎兵暗中保護(hù),你切記別一個人貿(mào)然行事。”
聞言,時漪感慨:“完了,更難對付了!”
淳清又猛地想到什么,耳根子又微微泛紅,欲言又止地低聲:“而且長公主的風(fēng)評……”
時漪眨巴眼追問:“風(fēng)評咋了?不就養(yǎng)了一屋子的漂亮美人嘛,這個我知道呀!”
豈止如此,還有更勁爆的。
淳清曾經(jīng)只是偶然地聽到一些傳聞,并沒有往心里去,完全是剛剛被夏舒竊戲弄了一番,這才想起來了。
淳清搖頭,不打算說:“沒什么,如你說的這樣?!?p> 時漪看他面色古怪,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耳根子,緊張地站起來:“霧草!師弟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不會連你也被她勾住了吧!”
淳清搖頭否認(rèn)的飛快:“沒有沒有,我才沒有!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孩子!而且我真的沒想過那種事!”
淳清繼續(xù)坐下去,點點頭道:“也是,剛見面時,師弟你對我是鐵石心腸,訓(xùn)練時就沒心軟過?!?p> 淳清緩下呼吸,柔聲說:“師姐,你要知道師弟我的苦心,別再想著偷懶了?!?p> 話畢,他微微皺起眉,道:“對了,師姐剛剛說的霧草,是什么意思?”
時漪語塞,他的關(guān)注點怎么是這兩個字!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是一種植物,這種草具有奇效,宣泄憤怒不滿的奇效。”
淳清受用地應(yīng)聲:“好,我知道了?!?p> 自從拿到獎金,時漪不再去百里挑一,也就意味著扶慎不去找她,是鐵定見不著她的。
于是扶慎隔三差五就去一鳴閣,也見到了先前在客棧沒能見到的時漪朋友,即行訣。
扶慎聽過行訣對時漪的救命之恩,對這位江湖俠客充滿感激,都已經(jīng)想好了未來要請行訣當(dāng)證婚人了。
此刻,扶慎來到了一鳴閣門口,見時漪正隨淳清后面練功,索性沒有打擾,而是悄悄地觀著。
果然是他看中的姑娘,那揮起劍來,一招一式,都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然后他就浮想聯(lián)翩起來,比如之后和時漪吵架了,那柔弱的他必然不是媳婦的對手,不過他們不可能吵架的,他一定會將寵妻守則牢牢貫徹到底。
行訣不知不覺來到了他的身后,喊了一聲:“扶公子?!?p> 扶慎嚇得直拍胸口,果然是俠客,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其實對時漪以外的人,行訣比較客氣,這一點被時漪時??卦V差別對待極不公平。
行訣:“你這是來?”
扶慎回:“我是來找十一的,”
行訣:“那怎么不進(jìn)去?”
扶慎便進(jìn)去了。
院子里突然多了兩道身影,時漪一分神,手中飛舞的劍不小心甩向扶慎。
扶慎瞪大眼睛,心下當(dāng)即躥出一道聲音:謀殺親夫啊!
還好他身邊有行訣,行訣眼疾手快地接住劍,并交給跑上來的時漪,張口就是閑閑的一句:“就你這技術(shù),你能贏得決賽,絕對走了大運。”
時漪被損習(xí)慣了,明白從他嘴里是聽不到自己的好話。
她選擇無視,急忙關(guān)心扶慎的情況。
“不好意思啊,我剛看到你過來,是要伸手和你打招呼的,結(jié)果忘記了手上有劍,還差點傷了你?!?p> 時漪萬分誠懇地道歉,的確若不是有行訣出手,扶慎可能沒半條命。
心有余悸的扶慎見她一臉擔(dān)憂,故作輕松地笑了笑說:“沒事啦,小爺我福大命大,不會那么容易死的?!?p> 他又覺得練劍什么的太危險了,自己被誤傷都沒事,可不能讓未來媳婦兒受傷。
他有些勸阻的語氣道:“十一,決賽都結(jié)束了,就別做這么危險的事了。”
時漪搖頭,誠懇回復(fù):“不行,雖然現(xiàn)在有錢了,可我還是得繼續(xù)變強?!?p> 扶慎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她的手指,不認(rèn)可的嘟囔:“女孩子是被保護(hù)的,我會保護(hù)好你的?!?p> 時漪一拍胸脯,堅定表示:“不要,那樣危險來了,咱們兩個人都跑不了。”
扶慎一愣,他確實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過了會,時漪問:“你怎么過來了?”
扶慎清咳了一下,眉眼彎彎綻放笑顏:“十一,我作為你的投資人,幫你拿到了那么多錢,你不應(yīng)該意思意思嗎?”
“怎么個意思?”
“比如說,請我大吃一頓。”
“行,沒問題。”時漪答應(yīng)的爽快,還說:“想吃什么,你定?!?p> 扶慎笑意更深,他才無所謂吃什么,完全是想和她進(jìn)行兩個人的約會罷了。
說罷,時漪興致勃勃,打算挑個最好的酒樓請扶慎大吃特吃。
淳清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她要溜出去的心思,立即拉住她的衣袖:“師姐,還沒練完呢。”
時漪擺擺手:“不差這一時,就當(dāng)是去吃個下午茶?!?p> 淳清無奈又寵溺地笑笑:“師姐就是累了,不想練。”
時漪心虛地解釋:“不是,絕對沒有,我以我的人品保證,我就是單純想出去吃頓好的?!?p> 她望向行訣和淳清:“你們?nèi)ゲ蝗??一起去唄?”
行訣淡淡地回:“淳清找我來有事?!?p> 淳清點點頭:“有點武學(xué)上的問題想找行訣大哥探討一下,另外今天天氣不錯,我準(zhǔn)備打掃一下閣里?!?p> 時漪摸了摸淳清的頭,嘆道:“弟弟真賢惠!等師姐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淳清柔和一笑,說:“師姐每次想開溜時,嘴巴都很甜?!?p> 時漪嘿嘿兩聲,沖他豎起大拇指:“知師姐者,莫過于師弟也!”
之后時漪就和扶慎走出了一鳴閣,少女蹦蹦跶跶地踩在林蔭道上,唇邊還哼著歌。
扶慎是發(fā)現(xiàn)她與淳清關(guān)系很親近,忍不住問:“在你心中,我和淳清他們誰更重要?”
時漪想都沒想地回:“一樣重要啊,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不過真要比個高低,那肯定是我?guī)煹茏钪匾?。?p> 扶慎嘆息:“你個好沒良心的,我當(dāng)初怕你受傷,差點就把自己送到了公主的——”
床上兩個字,扶慎咽了回去。
時漪不認(rèn)為自己把淳清放在首位有什么不妥的,因為真要算起來的話,淳清更像是她的親人。
這會兒聽扶慎說自己沒良心,她豎起耳朵順勢問:“公主的什么?”
扶慎止住的原因,是覺得說出來太害臊了,而且那件事不僅過去已久,且他根本沒幫上什么忙。
于是他裝作平靜地回復(fù):“沒什么?!?p> 時漪汗顏,扶慎怎么和師弟一樣變得說話愛吊人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