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漪好奇詢問:“怎么個親身法?”
夏舒竊亮麗的雙眸瞇成了一條線,揚起的唇邊漾著柔媚的弧度。
她笑容過于張揚靈動,倒是讓時漪既期待又畏怯之后會發(fā)生的事。
接著,夏舒竊把星眠叫來,讓他和珺塵一塊兒站在時漪的眼前。
這兩位是風格迥異的大美人,珺塵一臉清純無辜,星眠是腰姿扭捏,蘭花指撫摸著頭上的釵飾。
時漪哪敢明目張膽地看公主的男人,當然是只看了一眼,就連忙撇開視線。
夏舒竊笑著問:“有沒有喜歡的?”
時漪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她一不感興趣,二不理解公主這般做的目的。
夏舒竊又喚來幾位仙姿玉色的面首,問:“還是沒有喜歡的嗎?”
時漪重重搖頭。
夏舒竊使出絕招,托人請來儀齋的納蘭毓鳳、無憂居的戰(zhàn)浥和歸燕軒的云闕。
納蘭毓鳳是溫潤爾雅,臉上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
戰(zhàn)浥一襲大紅色的衣袂,烏黑的雙眼蕩著好奇的光。
云闕白衣勝雪,英姿挺立,平靜無瀾,喜怒不形于色。
夏舒竊輕哼了下,雙手一攤,自信開口:“這回總有喜歡的吧?竊香園三大頭牌就在你面前,別告訴我,你還沒有心動的?”
叫來云闕,是她有意為之,她以為時漪必定會選云闕。
然而時漪迂回的目光在三人間徘徊,最后卻定格在了戰(zhàn)浥的身上。
只因一條粉白色的細長小蛇突然從戰(zhàn)浥的領(lǐng)口間冒出頭,蛇信子吐露,圓溜溜的大眼對上她的視線。
夏舒竊當即注意到時漪緊盯著戰(zhàn)浥,然后就看到了那條小蛇。
盡管和戰(zhàn)浥相處已久,見多了他養(yǎng)著沒有腳的或者腳很多的爬行動物,但每次一看到,她還是會身子一顫,倒吸一口涼氣。
夏舒竊的身子不自覺地往旁邊去了去,其實也不算是害怕,更多的是對蛇這種動物心理上的不適。
時漪指了指正伸手將小蛇按回衣服里的戰(zhàn)浥,問:“可以選他嗎?”
夏舒竊微愣,滿臉的匪夷所思,“你口味這么重??”
時漪能和動物交流,這會兒從小蛇的口中,她知道戰(zhàn)浥是個心思單純無邪的男孩。
而納蘭毓鳳笑得太溫柔了,溫柔也是一把刀,她之前不就差點死在云闕的溫柔刀下。
之所以沒有選云闕,是她猜到公主故意把云闕叫來,反正她就算選了云闕,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倒不是先從戰(zhàn)浥入手,嘗試從他口中來打探公主府里的秘密。
她點頭反問:“之后要如何實踐?”
夏舒竊欲要張口,戰(zhàn)浥忽而摟住她的手腕,不滿地嘟嘴:“公主,你是要把我送給別人嗎?公主是要違背對我許諾的誓言嗎?”
夏舒竊輕拍著他白嫩的手背,含笑回復:“不是送,就是讓你陪陪我這個朋友,盡管把你對我使的那些磨人伎倆用在她身上。”
戰(zhàn)浥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本是要拒絕的,他最討厭和陌生人相處了。
可不知為何,公主的這位朋友卻能帶給他撲面而來的熟悉親切感,他想著,既然公主都開金口了,那他就答應(yīng)一下吧,畢竟剛剛連小蛇都尤其激動地鉆出來,恰恰說明這個女孩確實不一般。
隨后,他向時漪走去,輕柔地勾住她的衣角,蠱惑出聲:“姐姐,跟我來,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p> 直到現(xiàn)在,時漪還是渾然不知夏舒竊的用意,什么投其所好順水推舟,什么欲擒故縱扮豬吃老虎,在她看來和愛情秘技沾不上邊。
但小蛇說過戰(zhàn)浥不是壞人,所以時漪老老實實地隨戰(zhàn)浥去了無憂居。
見二人離去,云闕臉微沉。
夏舒竊似笑非笑地出聲:“云闕,你說你沒有動心,且她也沒有再選擇你,你不該有任何的情緒才對?!?p> 云闕幽深的眼神投過去,“那你為何要讓我來?你明知道我與她的事,還有意看戲?”
夏舒竊聳聳肩,直截了當?shù)鼗兀骸皩?,我是故意的,我是想告訴你們,快刀斬亂麻永遠好過藕斷絲連。那個孩子見識的男人太少,分不清什么是喜歡和愛,她會再因其他男人的好而動心,因此你們之間不需要再有關(guān)聯(lián)。”
云闕不去理會她。
他兀自回園里的歸燕軒,但無憂居就在隔壁,從屋子里傳出的酥軟聲音,格外刺激云闕。
男人煩悶,站在紫藤花錯雜攀扯的涼亭下,心思飄到了九霄云外。
納蘭毓鳳無息而至,閑散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把玩著桌面適才下到一半的黑白棋子,玩味一笑:“你要是不舍得,現(xiàn)在進去把她帶出來便是,何必自我糾結(jié)苦惱?!?p> 云闕故作不解:“我與她沒有關(guān)系?!?p> 納蘭毓鳳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道:“該不該有關(guān)系,取決于你?!?p> 云闕遲疑須臾,微仰著碧藍天空,說:“納蘭,你清楚我與公主乃至西夏的恩怨,我所處的地方,永遠都是囚牢。”
千奇百怪陳設(shè)的房里,戰(zhàn)浥施展著自己的獨家功夫,讓時漪是全身舒展,可又挺疼的,這才讓她叫出酥軟的聲音來。
要問這獨家功夫是什么,戰(zhàn)浥可自豪地介紹:“是我原創(chuàng)的按摩手法!保準每一下都精準拿捏穴位!哪怕勞作了三天三夜的農(nóng)民伯伯,在我的推拿按摩下,也能很快恢復體力精神!”
原本因為體內(nèi)真氣特殊,時漪時常感覺身子不爽,具體哪里不爽,她也說不上來。
如今在戰(zhàn)浥的獨家功夫下,她是身心都舒暢了,特給面子地一通夸夸。
戰(zhàn)浥害羞了,臉紅似淺粉色的漫霞。
衣服里的小蛇忍不住也鉆了出來,爬行在時漪的后背,這種軟綿的按壓感與戰(zhàn)浥柔硬并施的力道相輔,讓她更覺舒爽。
時漪大手一揮,豪邁表示:“讓你其他的動物朋友都出來吧!”
戰(zhàn)浥驚訝:“你怎么知道這間屋子里還養(yǎng)著動物?”
時漪答:“我聽到它們聲音了?!?p> 那些動物們在議論紛紛她的來歷,說她是除了公主以外,唯一能接近戰(zhàn)浥的女孩。
戰(zhàn)浥見她連蛇都親近,便讓躲在暗處的蜥蜴、玄鳳和貍貓等等都出來了。
接下來的畫面就是,在戰(zhàn)浥的指揮下,小動物們各司其職,從頭到腳地對時漪進行按摩。
時漪見旁邊有水果和食物,一邊投喂它們,一邊和它們聊天,直讓戰(zhàn)浥看得驚嘆連連,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