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可能
聽到她這樣說,齊桓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聽旁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即便劉千雪說這話的時候很隨意,可他看得出來她不是隨口一說,這一刻說出這番話的她,心里的確是這樣想的。
劉千雪直白的話打得他措手不及,好在他這個人應(yīng)變能力比較強,很快就用別的話題帶了過去:“對了,今天你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我都在人家面前露出傷口了,那當(dāng)然是在家好好養(yǎng)幾天傷啊?!彼焐线@樣說,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是單純的懶得動而已,上輩子一直在忙忙碌碌,這輩子她只想好好地享受幾天,至于以后是往上爬還是保持現(xiàn)狀,那都是以后得事了,她并不想在這幾天為自己想好路。
她是個喜歡走一步看百步的人,可現(xiàn)在既然沒有了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那她當(dāng)然要適當(dāng)?shù)母囊桓淖约旱牧?xí)慣,至少暫時她不愿意把這個習(xí)慣帶在身上,因為這樣會很累。
“你呢?”
“在家溫習(xí)書本?!?p> 劉千雪又拿起一個饅頭往嘴里送,張嘴就想說他每天真的很閑,不過想了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換了一個話題:“我記得咱家好像沒有面粉吧?就連米都是我昨天扛回來的,難不成你背著我偷藏了面粉?”
“我為什么要偷藏?雖然你經(jīng)常把東西送人,可我還不至于小氣到連一點面粉都要私藏,這些面粉是我早上跟村長借的,不過他家里的白面也不多,我就借到了這四個饅頭的面?!?p> 聞言劉千雪再一次尷尬了,好在她這個人臉皮比較厚,即便齊桓都這樣說了,她依然還是保持淡定的繼續(xù)吃,好似根本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唉!家家都不富裕,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見她捏著手里的半個饅頭唉聲嘆氣,齊桓簡直聽得滿頭黑線,忍不住戳穿她的話:“家家都不是很富裕是事實,但我似乎從來沒有讓你餓過肚子吧?你又何必長吁短嘆的?”
劉千雪嫌棄的擺擺手,用一種你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哎呀!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有些事你根本就不懂。”
“比如?”
“比如?比如你懂那種知道自己窮,所以很有可能馬上沒有物資的恐慌嗎?”
聞言齊桓不動聲色的將她打量一遍,但是眼前的人還是那個熟悉的人,臉也還是每天見到的那張臉,她似乎沒有一點變化,但又好像有很大的變化。
他不明白,劉千雪就算當(dāng)初在家里不受寵,但也不至于窮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地步吧?所以她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及昨天的劉千雪明明還在把所有心思放在張獵戶的身上,對她愛搭不理的,可下午她對張獵戶的態(tài)度卻完全變了。
如今的她到底是不想裝了,還是誰把她殺掉剝了她的皮,制作成人皮面具混在了自己的身邊?亦或者她的身體當(dāng)真被水鬼占據(jù)了?
看著眼前這個連吃饅頭都猶如吃山珍海味的人,他否決了被人替代的想法,倒也不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會這樣做,只不過制作人皮面具所需要的工序太過復(fù)雜了,最少也得要三個月才能完成,所以他才否決了這個想法,那剩下的就只有另外兩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