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野獸只有人
“不是說有野獸嗎?為什么我連一只兔子都沒有看見?就這也算有野獸?”劉千雪氣喘吁吁的叉著腰,站在山上一臉的無語。
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跑的準備,結(jié)果藥材采了不少,野獸卻連一只都沒有看見。
不對這都不是沒有野獸的事了,而是這里壓根就沒有活著的動物,就連那些小野味她都沒有看到一只。
她現(xiàn)在很懷疑,到底是自己對危險的理解不同,還是這些人對于危險的理解有問題?為什么這種什么東西都沒有的地方也能叫危險呢?
“呼呼呼——累死我了,早知道什么都沒有我就應(yīng)該在半山腰采好藥材直接回家,何必還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累呢,這不是在折騰自己嗎?!?p> “嗯?”她本來想找個坐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盡快回家,結(jié)果她剛一低頭,就看見旁邊不遠處的草叢好像不對勁。
她走過去蹲在那片草叢邊上,隨手扯過一根草藥拿在手里仔細端詳:“被人折的?不是說這里有野獸沒人敢來嗎?怎么會有這么多被人折斷的草藥?”她用手摩挲著草藥斷裂的位置,雙眼一點點瞇了起來,而后站起身又朝著其他地方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僅只有這一片草藥被人折斷過,其他地方的草藥也有被人折斷的痕跡,而且大多還都是一些止血的藥草。
“這里有人居住,但是為什么會住在這里?我要不要回去問問齊桓?”
她想著齊桓既然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原住民,那他知道的東西應(yīng)該比原主這個新媳婦更多。只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就被她趕忙給打斷了:“不行不行,齊桓那個人太古怪了,我記得原主好像曾經(jīng)見到齊桓朝這座山的方向來過一次,說不定他跟一些事情有關(guān)系呢?”
她也知道不應(yīng)該因為這點小事就認定一個人有問題,可齊桓那個人確實太古怪了,雖然她現(xiàn)在和齊桓也算是夫妻,但她其實并沒有信任過齊桓,她總覺得齊桓這個人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忽然她的耳朵動了動,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到身旁一棵茂密的大樹上,屏住呼吸、側(cè)耳傾聽著周圍的每一個細微聲響。
果然才剛爬上去不久,就見三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幾個人穿著一身統(tǒng)一的草綠色箭袖輕炮,穿上這種顏色的衣服,如果他們想躲藏在草叢里,那估計還真不好找。
那三個人邊走邊說,其中一個人似乎很生氣的嚷嚷道:“我們這樣找真的能找到那個東西嗎?我怎么覺得這件事不是很靠譜呢?”
“噓~你小聲點,小心被聽到了?!?p> 另一個人見他說話這么大聲,慌忙捂住他的嘴,一臉后怕的朝四周望了望,這才松開捂住他嘴的那只手,拉著人快速離開這里:“趕快走吧,待會兒說不定會來找我們。”
躲在樹上的劉千雪雙目冰冷的看著底下的幾個人,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東西?什么東西會讓這些人穿成這樣特意來找?”他們是什么人她其實并不關(guān)心,她關(guān)心的是那些人路過時小聲說的話。
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劉千雪得到了一個信息‘這些人再找東西’而且還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并且已經(jīng)找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挨?我記得這座山被傳出有野獸的話題,好像就是近幾年的事情。聽說當時有十幾個村民上山的時候被野獸咬死了,所以后來才沒有人在敢來這座山上挖野菜的?”
“而這些人貌似來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那些草藥也不可能長成那樣,這很明顯就不是同一時間折斷的草藥?!?p> 她從樹上下來,身后背著背簍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一邊小聲嘀咕:“這么說來,他們會不會就是害死村民,然后傳出有野獸的那些人?嗯——可行性很大,應(yīng)該就是這樣。”
劉千雪也知道自己不該陰謀論,可她的生活本來就不是很陽光,她所見到的陰謀簡直不要太多,所以她經(jīng)常會把兩件稍微有些關(guān)系的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而且這樣的方式也確實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