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不遑多讓
上京城這些時日熱鬧非凡,各種秘聞流言層出不窮,夫妻之間吵架的更是司空見慣。
朝堂上,大臣們都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
太子有些不明所以,便多問了幾句:“各位大人這些時日都怎么了?”
錢高峰立刻道:“別提了,后院著火,鬧心?!?p> 越樓詫異,錢高峰的夫人是出了名溫和,怎么還會后院著火呢。
其他人頓時道:“我家也是,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p> “我夫人也是,鬧著要回娘家。”
“我夫人和愛妾們都不搭理我,還說讓我自己想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知道發(fā)什么顛。”
你一句我一語的,都是在埋怨。
越樓有些意外,但也并未放在心上,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只是叮囑了幾句正事上別掉以輕心了。
他未曾娶妻,畢竟這太子妃的人選他一個人說了可不算。
妾也沒有,倒是通房有幾個,不過也就是需要的時候?qū)⑷苏羞^來,他甚至都分不清那幾個通房的模樣。
想到這兒,他莫名的想到了黎婉。
如果能納她為妾,得到她的助力,自己這位置才算是穩(wěn)了吧。
可惜……
越樓并沒有強迫的心思,一來黎婉畢竟是離族圣女。二來,她現(xiàn)在還是安王妃,若非自愿,后面怕是數(shù)不盡麻煩。三來,將軍府那邊可一直惦記著呢。他犯不著因為這個得罪封元青。
不知不覺中,不少名門貴女都受流言影響,紛紛拋頭露面。
往日里這種拋頭露面雖不至于說為人所不恥,但總歸不太好。
而如今,相聚在一起的夫人們多了,后院爭斗的則少了。
而這件事在樊云兒參加武舉之后達到了頂峰。
得知有女子參加武舉比試,不少人都前來湊熱鬧,男女都有。
一開始沒人看好樊云兒,盡管她是將門之后,但女子就是女子,天生就沒有男子力氣大,練武又能練得多好呢?
為此,還有人專門開設的賭盤。
黎婉壓了一千兩給樊云兒,她不是不想壓的再多些,而是規(guī)定最多就能壓一千兩。
比武場下人潮涌動,黎婉坐在高處看著底下的比試,莫名的也有些興奮。
這等熱鬧鐘俊青肯定是要來湊一湊的。
他老遠的就看到了黎婉,這會搖著扇子就湊了上去。
茶桌旁,鐘俊青笑盈盈道:“安王妃,你覺得誰會嬴?”
黎婉不假思索道:“樊云兒?!?p> “你就這么相信她?”
“嗯。”
鐘俊青眼珠子轉了一圈,一身反骨又上來了。
他看了看底下的比武場說:“她雖出身將門,但到底是個女子,贏不了?!?p> “這么肯定?”
黎婉剛問完,旁邊一男子就道:“那當然,俊青兄,我們幾個都在下賭,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鐘俊青最好這口,歪著身子問:“你們都下了多少注?”
男子瞇著眼笑了笑:“我們這次不賭錢,賭點別的?!?p> “什么?”
“賭誰娶那個母老虎。”
此話一出,黎婉微微皺眉,目光望向了說話的男子。
她記得這個人,江懷武,說是個世子,其實是在上京為質(zhì)。
鐘俊青一聽,神色收斂了一些:“江世子,樊云兒再怎么說都是將門之后,你言語間還是注意些好?!?p> 黎婉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鐘俊青這么不著調(diào)的一個人竟然會這么說。
江懷武嗤笑一聲,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怕什么,她都二十有六了吧,上京城怕是都沒這般年紀的閨閣姑娘,不想著多學些東西嫁人,反而舞刀弄槍的,樊家的臉面都被丟盡了?!?p> 鐘俊青皺眉,這還是黎婉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
只聽鐘俊青開口道:“丟不丟人那也是樊家的事,輪不到世子在這兒品頭論足?!?p> 江懷武似乎沒想到鐘俊青會這么不給面子,一時間口無遮攔道:“我說的有假嗎?若我現(xiàn)在去求娶她為妾,樊將軍怕是都得彎腰謝我?!?p>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聲音大了些道:“樊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黎婉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了一個手上提著一個精美鳥籠的少年郎,衣著華貴,神情張揚。
他緩緩的走到江懷武的身邊問:“世子,你剛才說什么?”
江懷武笑道:“我說那個讓你丟盡顏面的姐姐,實在不行我犧牲一下,納她為妾,哈哈哈……”
樊琛沒說話,伸手提起江懷武面前的茶壺,壺嘴對準了他的腦袋,直接倒了下去。
江懷武壓根沒想到他會這么做,被燙的立刻跳了起來:“啊啊啊……你發(fā)什么瘋?!?p> 樊琛將茶壺隨意的松手,頓時在地面上發(fā)出砰地一聲:“我看是你發(fā)癲呢吧,樊云兒是你能品頭論足的嗎?”
江懷武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瘋了?你忘了她當著大家的面給你兩巴掌?忘了騎馬將你拖行?忘了和你搶家產(chǎn)?忘了大冬天只留個里衣把你丟出府了?”
“那又如何?”
“你不想報復她?不想看她出丑?”
樊琛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世子,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胡言亂語,你走夜路可就小心點?!?p> 江懷武好像很不能理解一樣,激動的指著臺下道:“你瞧瞧多少人慕名而來,就想看看她怎么丟人。你真不恨她嗎?”
樊琛鄙夷的看著他:“雖不想承認,但她確實是我姐姐。跋扈是跋扈了些,但也只有我爹能說,你算是什么東西來議論她?!?p> 黎婉看著樊琛,眼里閃過一絲欣賞。
先前還以為這姐弟倆完全不合呢,畢竟樊云兒對自己的這個弟弟下手是真的狠。
江懷武啞口無言,跟著他的那些人也都閉口不言。
說完,樊琛提著自己的鳥籠優(yōu)哉游哉的又走了。
“嘖,真狂?!辩娍∏嗟?。
黎婉笑問:“你也不遑多讓?!?p> 鐘俊青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么瘋話?我怎么可能囂張的過他。”
“你爹是丞相,他爹是將軍,你囂張些也沒人敢拿你怎么樣?!崩柰竦?。
鐘俊青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爹會打斷我的腿的?!?p> “這倒是,不過聽說樊將軍的脾氣也不好,難道沒打斷過他的腿?”黎婉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樊將軍在他這個兒子小的時候多半在外征戰(zhàn),他是他姐姐看著帶大的。樊將軍呢覺得虧欠,十分縱容,他姐姐則是下狠手。一來二去的就養(yǎng)了那無法無天的性子,除了他姐姐,怕是沒人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