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兒子是個戀愛腦(22)
在他們眼里。
至于爹,不是已經(jīng)沒了嗎?哪里來的爹?
從來了這里,到現(xiàn)在,長顏也沒做多少事情。最關(guān)鍵的一步走完,她基本上就是甩手掌柜。
長顏琢磨著以后的任務(wù),也得選幾個不錯的苗子,她就能輕松了。
秋意恣濃,層林盡染,燦爛謝幕。
時下男女成婚,總是紅艷艷,喜慶的一片。
今兒,汝陽王府的婚禮,別開生面,慘白的一片。舉目望去,白色絲帶交錯著。一張紅色的地毯,周圍放了鮮花,鮮花多是白色。
雖說婚嫁無固定的搭配,皇室貴族也好,民間也罷,都是以華麗,
丫鬟們盡心盡力的介紹著這么布置的原因。
受邀來的人,也明白人家邀請他們來是為了看個熱鬧的。當(dāng)然,他們也是想看熱鬧才來的。
這傳聞中勾的蕭無心神魂顛倒的人是有多漂亮?
長顏呢,身著荷綠色的長襖,一臉悲戚的同人交流,一面夸圣上仁德,一面夸冷若霜這個兒媳孝順,一面懊惱自己沒教好兒子,一面哭兒子不是個人。末了,來一句,還好陛下做主,才留住了好媳婦兒。
冷若霜更是表現(xiàn)的落落大方,謙和有禮不失風(fēng)度,她的兒女與兩個庶女,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舉止有度,惹人稱嘆。
一時間,都夸冷若霜把孩子教的好。
蕭望景拉著妹妹的手,小心翼翼避開人群:“妹妹,我真想搞破壞?!?p> 蕭依依勸到:“哥,可別壞了娘的計劃。咱們只有娘了,娘才世界上最疼我們的人?!?p> 蕭望景揉揉蕭依依的頭:“我說著玩的,妹妹。娘很辛苦,很累,我不能給娘找麻煩。就是看著,娘給這對狗男女辦婚禮,心里膈應(yīng)的很?!?p> 蕭望景恨不得將他們有多遠(yuǎn)趕多遠(yuǎn)。
蕭依依神神秘秘的瞅了瞅周圍,揪著蕭望景的耳朵說悄悄話:“哥哥,我問了娘,娘說,他們以后會經(jīng)常吵架,過不好日子。而且,都會后悔嘞!”
蕭望景聞言眸光一亮:“妹妹,可別說出去了。就算他后悔,我們也不能原諒他。”
蕭依依繼續(xù)揪著耳朵說悄悄話:“哥哥,我才不原諒呢!再說,咱爹死了,已經(jīng)死了。蕭無心是誰呀?誰認(rèn)識?!?p> “你們兩,擱著干嘛呢?”曉薇左手拎一只,右手拎一只。
兩小孩掛著討好的笑,蕭依依撒著嬌:“姑姑,前面人太多了,我和哥哥過來透透氣呢!”
蕭望景板著一張臉,強(qiáng)行嚴(yán)肅:“姑姑,我馬上過去跟娘親一起接待客人?!?p> 曉薇沒好氣道:“景哥兒,依姐兒,奴婢知曉你們兄妹感情好,平日里人少倒無所謂,現(xiàn)下人多,得注意分寸??ぶ髂沁呉矝]多少事,我呀,是過來叮囑你們的,一會兒得笑,知道嗎?咱丟了一個臭包袱,高興還來不及,有人卻當(dāng)撿到了寶?!?p> 蕭望景和蕭依依齊齊點(diǎn)頭:“知道了!”
若是平常,想要甩了這么一個糟心的爹,可不要太難。
姑姑說的對,確實該笑。
胡素月與羅因蘭也在忙活。之前她們就不敢爭寵,現(xiàn)在被冷若霜養(yǎng)著,更不會不識趣。
撇開了蕭無心,冷若霜也不用分出精力去應(yīng)付他,婆婆也不找麻煩。日子舒心多了,花在鋪子上的時間一多,便把這兩閑著的人弄去給她打下手。
約是體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胡素月與羅因蘭也沒那么焦慮,謹(jǐn)小慎微了。
楚西荷在丫鬟的收拾下上換好了婚紗,丫鬟手很巧,僅憑她三言兩語的敘述,丫鬟就把頭發(fā)做了出來。
丫鬟給她化的新娘妝,她也很滿意。額頭上給她畫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她畫的公主頭冠也做了出來,上面鑲嵌著亮閃閃的水鉆。丫鬟給她戴上,再別好頭紗。
裝扮好了之后,丫鬟們都覺得驚艷,有種別樣的美。
幾位繡娘又看了看,檢查了一番?;ハ嗫纯春?,便退下了。
楚西荷問:“還有多久正式開始?”
丫鬟沒有說話。
楚西荷覺得奇怪,回過頭一看,一位黑衣男人,臉上蒙著黑色面巾,只露出鋒利冷峻的眉眼,他懷里抱著一柄劍,看著怪滲人的。
丫鬟被點(diǎn)了穴道,無法動彈。
楚西荷嚇了一跳:“你是誰?想干什么?”
男人取下面巾:“你不能嫁給蕭無心。”
楚西荷瞪大了雙眼:“是你?!?p> 她剛來時,救過一個危險的男人。男人差點(diǎn)殺了她,后面,男人就消失了。
男人重復(fù)了一遍:“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再次告誡你,蕭無心這個男人不能嫁?!?p> 身為男人,最了解男人。
楚西荷原本有一點(diǎn)猶豫,隨著這個男人的到來,更加猶豫了:“為什么不能嫁?不嫁他我能去哪兒?”
他們在一起,是恥辱的在一起。有皇帝的一句話,無論如何都沒法分開。除了蕭無心,她別無選擇。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她終于意識到皇帝的一句話意味著什么。
楚西荷心里很糾結(jié),她不太愿意離開蕭無心,沒有退路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蕭無心真的很愛她,為她付出良多。
男人也懶得解釋:“跟我走?!?p> 楚西荷:“然后呢?”
去哪兒?
能依靠誰?
男人道:“今天你不跟我走,日后就沒機(jī)會了?!?p> 楚西荷很無語:“你這人真奇怪,說話也說清楚,我對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叫我走。走了之后,等待我的是什么?會比現(xiàn)在更好嗎?”
男人只是道:“我可以保證你的生活。”
楚西荷:“拿什么保證?”
蕭無心都能從一個王爺變成庶民,他一個藏頭露尾的人又能怎么樣?又不是皇帝。
男人語氣不善起來:“我沒有必要跟你交代這些。”
楚西荷也不高興:“我也沒必要跟你走?!?p> 雖然這個男人長相不賴,但她是真的不了解。
前幾日,她在街口賣小吃。
京都一紈绔世子,當(dāng)街踩死了一個出言不遜的人,最后,草草了之。
她目睹了一切。
那些騎馬而過,身著華服的人,看底下的人總是帶著一股子漠視。
而她,已成為底下之人。
男人也不堅持:“你什么時候后悔,可以到暗閣點(diǎn)逐風(fēng)。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p> 男人說完,解了丫鬟的穴,沒有殺了她們。幾個縱身消失在汝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