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貞潔牌坊
他在樂器方面還是挺敏銳的,他知道她彈鋼琴水平還是挺有水準(zhǔn),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手的力道。
他犀利的眸光瞥向她的手,就見她的右手一直在發(fā)著微顫。
察覺到他的目光,沈黎用左手緊緊握住右手,還往后藏了藏。
她沉默了一會兒,如實說著,“我的手受過傷,已經(jīng)彈不了鋼琴了?!?p> “怎么受傷的?”
沈黎臉色微沉了幾分。
當(dāng)初她的手是被一個蒙面人用錘子給砸傷的,她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又是誰指使他這樣做的。
后邊她花錢找人去調(diào)查這個事情,但卻石沉大海,調(diào)查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她想了想,這事極有可能是方燕和沈喻欣做的,因為她們見不得她半點好,沈喻欣更是嫉妒她在鋼琴上邊造詣高,但她又找不出半點證據(jù)。
她沉聲說著,“這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想再說?!?p> 裴御霆挑了挑眉,其實他剛才只是好奇才會問。
既然她不說,他也不勉強。
沈黎又出聲說著,“謝謝你昨晚收留我,我今天就會離開?!?p> 她停頓了下,又說著,“裴律師,我們還是結(jié)束這段曖昧關(guān)系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跟我糾纏也只不過一時覺得我有趣,我們這樣糾纏不清總歸不好。”
她之所以想跟裴御霆斷清關(guān)系,就是想以退為進(jìn)。
她一再對他糾纏,反而讓他沒有刺激感覺。
她想化被動為主動,讓裴御霆對她更加欲罷不能。
“我們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聽到這些話,裴御霆笑了。
想勾引的是她,現(xiàn)在想收手的也是她。
她是把他當(dāng)成猴子在耍嗎?
他神色浸滿了冰冷,“你別到時又灰頭土臉來求我?!?p> “我不會的?!鄙蚶韫麛嗾f著。
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裴御霆神色冷得厲害。
她于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有她沒她,都一樣。
而沈家那邊聽到沈黎被裴御霆帶走的消息,他們驚嘆于沈黎的手段了得,居然真的將鼎鼎大名的裴御霆給勾搭走。
另外一方面,他們暫時也不敢再對沈黎動手。
沈黎離開裴御霆的私人別墅后,她就在外頭租了一間房子。
由于她的包包落在酒店里沒有拿回來,她就重新去做了身份證,還辦理了銀行卡丟失手續(xù),然后弄了張新的銀行卡。
她手里頭多少有一些存款,她暫時能靠這筆存款生活。
下午,沈黎就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里購買一些生活用品。
好巧不巧,在那就讓她碰見了白夢婷。
白夢婷一看到她,臉色都忽變了幾分。
她討厭死沈黎這個女人,覺得她礙眼極了。
上次在包廂里,她給她不痛快,這次她一定要狠狠反擊回去。
“沈黎,好巧啊,居然在這碰見你。”白夢婷語氣透著幾分不善。
沈黎并不想跟她有什么牽扯,所以并不打算搭理她。
她轉(zhuǎn)身就想走開。
但白夢婷卻把她叫住了。
“沈黎,你在清高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恨我,你恨我跟裴昊上床,更恨我將他從你的身邊給搶走。
但誰讓你不自量力呢,那天裴昊跟我上床時跟我說了你不少壞話,他說你就是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女人,你死板得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半點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沈黎沒有被她給激怒。
可能是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裴昊放在心上,所以就算他跟白夢婷滾床單,并且在白夢婷面前說了她的壞話,她心里都平靜得泛不起半點波瀾。
她聲音透著一股冰冷,“既然你這么喜歡當(dāng)垃圾回收站,將裴昊那團垃圾當(dāng)做是寶,那我祝你們倆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免得禍害其他人。”
“你……”
白夢婷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不平。
她居然將裴昊形容成垃圾,而她是垃圾回收站?
這個賤人。
她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真會將她給一腳踩在腳底下。
她作勢抬起手來,準(zhǔn)備往沈黎的臉上狠狠扇打一巴掌。
但沈黎的速度比她快多了。
“啪”的一聲,她就甩了白夢婷一個巴掌,還傳出響徹的巴掌響。
白夢婷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沈黎。
這個賤人居然敢打她?
她感覺自己的臉蛋被扇得又疼又麻,疼得火辣辣的。
沈黎冷冷說了一句,“下次別跑到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否則不止是一個巴掌這么簡單。”
話落,她便走開了。
白夢婷氣得都要快吐血。
她平白無故被沈黎扇了一巴掌,這讓她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團火似的,怎么都熄不滅。
她離開商場后,就專程跑到裴昊的跟前去訴苦。
但裴昊不僅不幫她,還惡狠狠警告了她一句,“白夢婷,你以后要是敢到沈黎的面前去蹦噠,我一定要將你的雙腿給打折。”
白夢婷還是有點被裴昊的瘋狂和偏執(zhí)給嚇到。
她忽然感覺裴昊對沈黎的感情,比她想象得還要深。
她真的想不通,沈黎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將裴昊給迷得不知南北。
當(dāng)晚,裴昊就驅(qū)車來到沈黎的租房門口。
正巧沈黎剛從外頭便利店里購物回來,就看見裴昊的車子停在她的租房門口。
她心里頭猛然一驚。
她沒想到裴昊居然還找上門來。
他到底想要什么樣?他們兩人都已經(jīng)分手了,他還要玩這種藕斷絲連的戲份?
要是他當(dāng)真對她這么深情的話,那他當(dāng)初就不會跟白夢婷滾床單。
“你來這里干什么?”沈黎聲音透著一股冷漠。
裴昊二話不說就將她往樓道里給拽了過去,還將她給壓制在墻壁上。
在黑暗里,他那偏執(zhí)又飽受怨念的目光狠狠盯著她,就像是猛獸在盯著手里頭的獵物般。
她被他這道目光給盯得頭皮發(fā)麻。
裴昊又傾身了下來,他想要吻她。
但他們倆的嘴唇在即將碰上那刻,沈黎躲開了。
他那又薄又冷的嘴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裴昊眼神里浸透著濃濃的不悅。
她就這么抵觸他碰她?
這會他開始懊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對她憐香惜玉,遲遲忍住沒有對她動手。
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發(fā)覺自己腦子有坑。
他們交往那段時間,他最多只是牽牽她的小手,他都沒親吻過她。
而這次吻了下她的臉頰,竟然已經(jīng)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
想到以后她極其可能被其他男人碰,或者做更加親密無間的舉動來,這讓他都快要發(fā)狂了。
“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還想給自己立貞潔牌坊?”裴昊話語透著幾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