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鴻門宴
聽見皇后這么說,沈沉璧的手收緊了些,絲巾下的眸子也有些驚訝。
若不是知曉她睚眥必報,如今怕是就被皇后這副慈愛的模樣給騙了去,看來皇后城府不一般。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夜玄辰便帶著沈沉璧離開了。
見二人離開,皇后才卸下面具,狠毒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一想到昭華哭著離開,她的心就揪疼,連忙出去尋找昭華。
此時昭華公主正在宮中生悶氣,皇后敲了幾下房門,她都未曾搭理。
見狀,皇后推門進來,昭華也是氣的背過身去。
皇后嘆了口氣,“不是母后不偏心于你,方才你也瞧見了,若是在楚王面前處罰了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那豈不是駁了楚王的面子?你讓楚王如何看你?”
這么說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昭華像是有些理虧,轉過身子,看向皇后,“可是母后竟讓兒臣給那賤人道歉,明明就是那賤人勾了辰哥哥的魂!兒臣是不可能給她道歉的。”
見昭華公主這副樣子,皇后微微搖頭,坐在昭華公主身側,“昭華,母后知你心中有楚王,只是你的手段太過拙劣,如此怎么拿捏男人的心?”
“可是兒臣就是見不得那賤人靠近辰哥哥,辰哥哥只能是兒臣的,那賤人怎么配?”昭華越說越生氣。
皇后抱住昭華的肩膀,笑了笑,“放心,是你的,母后自有妙計?!?p> 聽皇后如此說,昭華眼睛一亮,臉上也有了笑意,“真的?”
于是乎,兩人便嘀嘀咕咕,不知商量了什么。
另一邊,沈沉璧與夜玄辰剛進王府,便看見鳴業(yè)早就等著了。
三人回到書房,鳴業(yè)才稟報道:“柳州傳來消息,說是沈夫人失蹤似乎與姚文清有關,只是這其中細節(jié),屬下還在查探中!”
“姚文清!”沈沉璧念叨著這個名字,袖子中的手暗暗捏緊。
沈沉璧畢竟是姑娘家,對朝堂上的一些利害關系并不知曉。
夜玄辰便解釋了幾句,“是太子的人,一年前被調去了柳州,做了柳州太守!”
一年前,也正是母親失蹤的那段時間,難道是太子?
沈沉璧有些思緒不寧的,好不容易有了母親的消息,她如何能不激動?
“王爺,我想去一趟柳州,找外公,外公一向疼愛母親,若是知道此事,定然會助我一臂之力!”沈沉璧猶豫片刻,便向夜玄辰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如今她眼睛有傷,如何能趕路?
夜玄辰不放心,立即拒絕,“外面危險,你眼睛上的傷還未痊愈,不宜出門,還是在京城好好養(yǎng)傷吧!柳州那邊自有人查探!”
一向聽勸的沈沉璧,此時卻像是頭倔牛一般。
“我倒是覺得柳州要比京城安全的多,京城之中都是眼線,而柳州與京城相距千里,又有陳家護著,即便是皇后想為難我,也鞭長莫及?!?p> 照著沈沉璧一番分析,倒還真是柳州安全些。
夜玄辰手指敲擊著桌子,滿臉的猶豫。
良久,夜玄辰才松了口,“也罷!但本王有個條件,本王要親自護送?!?p> “我身份低微,出城無人關心,但王爺位高權重,若是出了京城,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鄙虺凌蛋欀碱^,有些不愿。
夜玄辰從沈沉璧的口中隱隱聽出了一種嫌棄的感覺,頓時臉色有些不悅。
“本王的王妃讓別人送,本王如何能安心?”
聞言,沈沉璧也知道夜玄辰是非送不可了,便就應了下來。
商定之后,沈沉璧便回去養(yǎng)精蓄銳了。
而夜玄辰則是瞧了眼夜色,走出了書房,在庭院中挺立著。
不多時,就有一個黑色影子跪在他的面前,聲音低沉,“王爺,倒賣軍火一案有了新線索!”
說著,將一封信遞給夜玄辰。
夜玄辰接過信封,揣進懷里,“知道了,下去吧!”
話音剛落,那黑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這一切沈沉璧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時的她早就已經進入了夢鄉(xiāng),睡的格外香甜。
不日,沈沉璧在府中收拾著東西,準備晚上悄悄出城。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卻被傳召進了宮,說是辦什么離別宴。
難道皇后知道了她要離開京城?沈沉璧心中一震,手指也因為緊張變得有些冰涼。
若是如此的話,那皇后的勢力倒是比想象中的大得多。
夜玄辰聞訊趕來,想要推脫,卻不曾對方根本不給推脫的機會,執(zhí)意要她入宮。
“也罷,既然皇后盛情相邀,倒是也不好駁了皇后的面子!”沈沉璧呼了一口氣,就要跟著人離開。
見她去了,夜玄辰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跟著進了宮。
皇宮之中,皇后讓御膳房準備了一桌子的菜,桌子上甚至還擺了些酒。
夜玄辰擰了擰眉,不知道皇后在搞什么,只能警惕的拉著沈沉璧的手。
“許兒不必拘謹,便當做是在家就好,本宮也一直將你當做女兒看的?!币妰扇诉t遲不肯動筷,皇后勸道。
沈沉璧微微笑了笑,“謝皇后娘娘!”
“來,本宮敬許兒一杯,這杯酒就當是為了太子之前做的混賬事,向許兒賠罪了!”皇后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斟了一杯遞到沈沉璧面前。
夜玄辰從沈沉璧跟前拿過酒杯,一飲而盡,“許兒身上有傷,不宜喝酒,本王替她喝了!”
見此,昭華公主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但隨即就被她掩了下去。
“這一杯,是……”
……
皇后一連灌了夜玄辰好幾杯,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沈沉璧只覺得心中有些慌慌的。
她私下去拉夜玄辰的袖子,夜玄辰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
沈沉璧這才知道他心中有譜,便也就放心了些。
不多時,昭華公主便端了酒杯,沖著夜玄辰走來,“辰哥哥,前些日子是昭華不對,驚擾了沈姑娘,這杯酒我就當配個不是了!”
說著說著,忽然昭華腳下一軟,酒杯中的酒悉數(shù)灑在了夜玄辰的前襟上。
昭華公主顯得有些慌張,“對不起,辰哥哥,我不是故意,要不然我還是帶辰哥哥去換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