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自導(dǎo)自演
“王爺,你不勝酒力,少喝些!”沈沉璧狀似有些擔(dān)憂,連忙湊上前勸了一句。
聽了這話,夜玄辰將一側(cè)的沈沉璧順勢(shì)一推,舉著手里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少管本王,來,喝!”
瞧那模樣,活像是喝多了耍酒瘋。
鄭榮大著膽子喊了夜玄辰幾聲,“王爺?王爺?”
見夜玄辰?jīng)]有回答,鄭榮扶著額頭,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了一句,“王爺,下官實(shí)在是好奇那書信寫了什么東西?!?p> 聞言,夜玄辰愣了許久,才笑出聲來,“哈哈……書信上寫的是……他姚文清倒賣軍火的證據(jù),這回看他還怎么狡,狡辯!我隨身帶在身上的,要不拿給你看看?”
說著,就要伸手去懷里掏。
這話一出,鄭榮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眼巴巴的瞧著夜玄辰。
忽然,沈沉璧一把將夜玄辰的手給按住,“王爺喝多了!我們便不叨擾了,今日多謝鄭大人款待!”
說著,就要拉著夜玄辰離開。
鄭榮站起來,笑瞇瞇的,“王爺都醉成這樣了,如何走得?不如今晚就宿在這里,等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p> 沈沉璧一臉堅(jiān)定,“不行,王爺不能宿在外面!”
鄭榮就像是沒聽見似的,又來勸,“王爺如今喝醉了,王妃又不會(huì)武功,若是王爺回去的時(shí)候出了什么意外,那下官怕是沒法交差!還是宿在這里吧!”
見鄭榮多加阻攔,沈沉璧怒了,一把將面前的桌子給掀了,桌子上的碗碟瞬間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
“王爺如今有未婚妻,你還讓王爺宿在這種骯臟之地,到底是何居心?王爺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gè)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沈沉璧一副打翻了醋壇子的模樣,惡狠狠的朝著鄭榮說道。
鄭榮也有些懵了,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底的狠厲漸漸浮現(xiàn)出來,賤人!
夜玄辰搖搖晃晃的倚在沈沉璧身上,直到脫離了鄭榮的視線,才直起身子。
沈沉璧挑了挑眉,“王爺?shù)难菁伎烧媸窃絹碓骄苛?!?p> “彼此彼此!”夜玄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心情很好。
沈沉璧的話在他腦海里盤旋著,聽起來似乎挺不錯(cuò)的。
不過此時(shí)沈沉璧看不出來夜玄辰的表情,又帶了幾分譏諷道,“那作王爺未來的王妃可真是太累了,明知道什么都是假的,還要陪著王爺演?!?p> “其他都可能是假的,但婚事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币剐侥@鈨煽傻幕卮稹?p> 捕捉到感情二字時(shí),沈沉璧眸子閃了閃。
沈沉璧沒敢再問,夜玄辰也沒再解釋。
忽然,夜玄辰一把拉住了沈沉璧的手,將她往懷里帶。
沈沉璧被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夜里風(fēng)涼,怕許兒被風(fēng)吹到?!币剐讲]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兩人再親密些的動(dòng)作也不是沒有過。
見拗不過夜玄辰,沈沉璧索性也由著他。
“一切都布置妥當(dāng)了?”沈沉璧小聲詢問。
夜玄辰笑了笑,湊近了些,“本王做事你大可放心!”
兩人回去要經(jīng)過一處偏僻之地,走了約莫一刻鐘,終于到了對(duì)方下手的最佳時(shí)機(jī)。
夜玄辰依舊不慌不忙的抱著沈沉璧,與她閑聊。
就在此時(shí),黑夜中咻的一聲,接著便有好些箭支朝著馬車射來。
一時(shí)之間,聲音多了不少,有拔刀的聲音,兵器碰撞的聲音,血液飛濺的聲音,還有受傷的悶哼聲。
夜玄辰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車中,似乎穩(wěn)券在握。
直到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王爺,人已經(jīng)全部抓獲?!?p> “好,我們回去!”夜玄辰挑了挑眉。
接著,鄭榮就聽下人來報(bào),說是夜玄辰的馬車竟又折了回來,他頓時(shí)心中像打鼓一般,隱隱有種不安的預(yù)感。
果然,夜玄辰下了馬車,便直接將一具尸體丟在了他面前,面色冰冷,“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鄭榮有些懵了,“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本王剛從你這出去,便遇到了敵人來襲,他已經(jīng)全部招認(rèn),說是你指使的!本王竟沒想到鄭大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倒是本王小瞧了你!”夜玄辰捏起鄭榮的下巴,逼他直視著自己。
聞言,鄭榮連忙搖頭,“不,不是,下官?zèng)]有,這不是下官的人,下官怎么可能會(huì)害王爺?就是借下官十個(gè)膽子,下官也是定然不敢害王爺?shù)??!?p> 但夜玄辰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但他早就招認(rèn)了,你這話的意思是本王有意誣陷你了?”
這回,鄭榮算是明白了,什么喝醉,什么吃醋,全是裝的吧!
他咬著牙,憤憤的盯著夜玄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就算是想污蔑下官,至少也要帶個(gè)活人回來才是,帶一個(gè)死人回來,豈不是王爺說是什么便是什么?天理何在?”
但夜玄辰絲毫沒有打算理會(huì)鄭榮,向身后揚(yáng)了揚(yáng)手,身后的人頓時(shí)會(huì)意,將鄭榮給抓了起來。
“你,你污蔑我,我要面見皇上,我要參你一本!”鄭榮沖著夜玄辰吼道。
但夜玄辰?jīng)]有理會(huì),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沈沉璧雖然在馬車?yán)锒阒?,但外面的?dòng)靜多少也聽見了些。
她察覺到馬車?yán)镞M(jìn)了一絲涼氣,不由得彎了彎唇,“鄭大人竟能做出如此蠢事,真是怪哉!”
察覺出了沈沉璧話中的意思,夜玄辰也沒有藏著掖著,“他自然是沒有這么蠢,不過本王說他蠢,他就是蠢!”
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這次,是夜玄辰自導(dǎo)自演的戲碼,便是來刺殺他的人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若是鄭榮派人來也就罷了,若是他不派人前來,那便讓安排好的人佯裝是鄭榮的人。
既能保證了自身的安全,又能借機(jī)將鄭榮給拘起來,可謂是一舉兩得,當(dāng)真是一舉兩得。
似是猜出了沈沉璧心中所想,夜玄辰解釋道:“對(duì)付這種人,還講什么道德仁義?”
“也是,那就祝王爺接下來查案順利!”沈沉璧抿了抿唇,似乎心情不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