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不得已,我是不愿露財?shù)?/h1>
“宋小姐知道九百九十九兩黃金是多少嗎?又知道十萬兩黃金是多少嗎?”褚晏凝著她慢悠悠又道:“按照丞相的月俸,就算年歲過百也積攢不下九百九十九兩黃金?!?p> 話里還是再指著丞相府貪污受賄!
宋景枝笑了:“十萬很多嗎?”
褚晏沒想到她會反問,凝著她的眸子微微一頓。
“公子知道云霧山建派多久了嗎?”宋景枝又問。
褚晏俊美如斯的臉上沉了幾分。
宋景枝像是沒看見他的陰沉一樣,徐徐又道:“公子不清楚,我作為云霧山掌門唯一的親傳弟子卻很清楚,云霧山開山立派的時候國號是鎮(zhèn)沅,從鎮(zhèn)沅到現(xiàn)在的大昭,歷經(jīng)了四個國號,到如今門派也豈立上千年了。”
她每說一個字,褚晏的面容便黑了一分。
這段話說完,宋景枝還嫌棄不解氣,輕飄飄又道:“公子覺得十萬兩可能很多,可十萬兩黃金在我眼中,嘖,真算不上什么?!?p> 安靜——
兩人面面相視。
一淡定自若,一沉著肅殺。
宋景枝在話落的瞬間明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鋪面而來,佯裝淡定,不卑不亢,不過只是半分不到那道殺氣便瞬間隱去。
“在下到是忘了,還望宋小姐莫要介意?!?p> 常年征戰(zhàn)沙場之人自制力很強,只是片刻褚晏便平息下來。
宋景枝卻是嘆了聲:“我當然不會在意,但是我爹起早貪黑,為國操勞,就是因為我花了一點小錢,就給我爹扣上貪污受賄這么大一頂帽子,若是傳出去,被我爹知曉,他指定要找人拼命的?!?p> 她不介意,有人會在意。
褚晏看著她惺惺作態(tài),卻勾起了嘴角。
好一張巧嘴。
傳出去?
眼下只有他們三人,小丫鬟膽小怯懦,她不多舌能傳得出去?
她是變著法的讓他道歉。
“宋小姐說的是,等邊關戰(zhàn)事結束,回京之后在下定會親自登門向丞相致歉?!瘪谊滩皇抢幌旅孀又恕?p> 在他的意識里,只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如此便好?!彼尉爸ρb出松了一口氣,朝著褚晏伸出手討要:“公子,玉佩能否還給我?”
褚晏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張臉美艷白皙視線落卻是落在他的衣袖上,果然,她還是很在意的。
“宋小姐十萬兩都不放在眼中,為何剛剛還要想將玉佩抵押給在下?”他手指從袖中將玉佩掏出來。
宋景枝接過來,很淡定的又掛回身上才抬眸:“若非不得已,我是不愿露財?shù)??!?p> “寧愿拿玉佩做抵押,也不愿意露財?”
“當然了,有錢想要多少玉佩沒有?!?p> “……”
她當真不知道這枚玉佩代表什么?
“我?guī)煾刚f了,若是露了財,將來會有很多勢利小人因為錢財接近我,利用我,所以……”宋景枝故意頓了頓聲,沉默一秒才道:“今日的事,公子就當沒發(fā)生過吧?!?p> “……”
她轉變太快了。
褚晏一時間分辨不出她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過,她到是比想象中聰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