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羽對著天空吐出一口煙霧,緩言到:“客卿是什么?而且之前我們在血霧火山的時候,我好像也說了,我連接下來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答應你呢!”
離燁對亟羽的回答顯然早已知曉,毫不猶豫的說:“客卿權責相當于公會副會長,但并不受任何人管轄,公會隨時提供客卿所需的任何支援,是公會相當超然的職位,如遇到特殊情況有權管理整個公會”
亟羽驚訝的看著離燁,自言自語道:“騙人的吧!哪有這么好的事,不做事還能得到支援”暫緩一下,繼續(xù)開口說道:“有點黃鼠狼的感覺噢,說吧,連著要做的事一起說了”
“你以為你是誰,這么蹬鼻子上臉,我們會長都這么說了,你還想怎么樣,別以為會長讓你來做客卿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當我們公會是什么,歪瓜爛棗也想來攀高枝嗎?”說話的是一個叫韓冰的男子,近似靠吼的說到。
韓冰一拍桌子,激動得整個人騰身站起,此人二十歲的樣子,一頭棕紅色的短發(fā),接近兩米的身高,眉毛濃烈,粗壯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交錯著,紅色皮質坎肩,露出結實的胸肌,這形象和他的名字一點都不搭調。
“韓冰,話也不能這么說,居然是會長舉薦的,那定然有過人之處,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話,很難服眾吧!莫非是因為會長大人看上此人了?”魏辰涵幽幽的說。
但看向亟羽的眼神流露出絲絲怨恨,雖然轉瞬即逝,但并未逃脫亟羽的觀察,說話此人就是先前在離府外窺探亟羽的那個白色長衫青年,而那個獻媚男子也在其身側。
亟羽此時也很無奈,自己有一種被離燁推出來擋槍的感覺,至于魏辰涵的眼神,雖然不能理解為什么會出現(xiàn),但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能裝作沒看到,言語中并無任何情緒波動。
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兩搞清楚,第一是你們會長找我,而不是我找你們;第二居然是會長的意思,又跟大家有過提前的商議,那么你們現(xiàn)在出來質疑會長的決定,還說會長濫用職權,是什么用意?挑釁會長的權利嗎?”說完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我...”韓冰滿臉脹紅,但又無可奈何,轉想離燁,道:“會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都別吵了”離捷打斷了三人的爭吵,轉向亟羽道:“他們就這樣子,別在意”
魏辰涵和韓冰看著離捷站出來說話,兩人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對于離捷,他們還是有些許畏懼,雖然年齡小他們一些,但不妨礙人家拳頭大啊,再說也是副會長,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離燁見沒人說話,繼續(xù)道:“兩月之后,在土族皇城要舉辦‘五族峰會’而所謂的峰會,無非就是競技比賽,一個隊伍五人,任何人年齡不得超過二十歲,我們炎城共分為四個賽區(qū),每個賽區(qū)進行海選,前三名的隊伍才能去參加五族峰會”
亟羽沒有開口打斷,繼續(xù)聽著離燁的話語。
“而我們打算湊足三個隊伍,但我們公會里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還不夠,就打算到時候讓你陪同我們一起去參加,我也知道你的情況,只要你同意了,我回去跟我爹商量,讓他去和城主說說,城主肯定會同意的,畢竟這關系到整個炎族的聲望問題嘛!”離燁繼續(xù)解釋。
亟羽無奈的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理由拒絕,你不早就知道了,還用再問?”
“哈哈,就是聽你親口答應,心里踏實點嘛,當我欠你個人情,到時候請你吃大餐”離燁早已知道亟羽會答應,正如她自己所言,想親口聽他承認而已。
“算了吧,什么欠不欠人情的,到時候你又把我拉去哪當苦力呢!”亟羽本就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開起玩笑來,又道:“兩位剛才的意思是覺得本人沒資格當這客卿之位?”
“亟羽...”離燁眉頭微皺,剛開口,離捷卻在桌下阻止了她后面的話,離捷心里明白,亟羽并不是愛惹事之輩,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亟羽看著韓冰和魏辰涵,目光冰冷道:“我雖然對客卿這個職位沒有多大興趣,但既然是離燁相托,定會竭盡所能,不過,如果我成為了客卿,那是不是我擁有副會長的職能?”
說到這他看向離燁等人,眾人紛紛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還是沒人插嘴,亟羽繼續(xù)開口:“那好,兩位有什么道盡管劃來,我照單全收了”
韓冰本就是性子比較急的人,看到亟羽近似挑釁的口吻,才壓下去的火一下又串了起來,指著亟羽怒言:“小子,別以為有會長撐腰,就把自己當個什么東西,今天老子不收拾你,你還真以為老子怕你不成,大廳等你”說完轉身而出,身后的魏辰涵等人也相續(xù)向外面走去。
離燁此時緊皺柳眉,擔心兩人會為難亟羽,又不好的開口制止,看向離捷,離捷輕輕搖頭,示意離燁不要阻止,但心里的不解與擔心絲毫不必離燁少。
幾人離開之后,離捷走到亟羽身旁,剛欲發(fā)問,卻被亟羽抬手打斷,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也不等離捷等人,徑直向下而去。
一層的工作人員與才加入公會的幾人已經(jīng)迅速把中央的桌椅板凳搬離,剩下一個空曠的空地,空地中央韓冰靜立其中,其余幾人已經(jīng)形成一個半圓型,圍繞著中央,給兩人留下一個足夠的空間。
亟羽緩步來到空地,指著一旁的魏辰涵,道:“你站旁邊干嘛?一起來吧!”
這一句話說出,周圍本覺得韓冰過份的人們紛紛不解的看著亟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覺得亟羽太過自大,以一人之力挑釁兩位公會高手,太過目中無人,這不僅僅是挑釁兩者了,簡直是當著整個公會的面扇眾人耳光。
最后下來的離燁、離捷和吳勇也聽到亟羽所說,兩姐妹心中暗驚他們怎么都搞不明白,為什么亟羽會這樣失分寸,就算亟羽再怎么受到兩人挑釁也不應該用這種方法去解決啊,兩者向前沖去。
吳勇看向兩人,伸手阻擋道:“你們兩這是關心則亂,雖然我并沒有接觸過此人,但能感覺得出此人心智非比尋常,居然他這樣決定,何不看看他的用意呢!”
離捷此時也反應過來,她所認識的亟羽并不會沖動到做些失分寸的事,想到此時反而冷靜下來,一旁的吳勇則是面容帶笑,頗有興趣的看著場中的三人。
魏辰涵一聲冷笑,緩緩走向韓冰身邊,看著眼前的亟羽,眼神毫不掩飾的陰冷,道:“我倒要看看你憑什么能得到會長的青睞,不知天高地厚,我估計不用韓冰出手,你在我手里三招都無法堅持”
亟羽聽完魏辰涵說完,并未有任何表情變化,一言不發(fā)的站著,他這個動作最終點燃了面前兩人。
爆喝聲響起,兩人不分向后的運轉著儀極之氣,周身出現(xiàn)著濃烈的橙色氣流浮動,左眼射出橙色的焰火,定睛觀察之下,能看出魏辰涵的儀極外凝約有兩寸左右,顏色略深,他左眼瞳孔隨之變?yōu)槌壬?;而韓冰的儀極外凝則是淡橙之色只有一寸左右。
亟羽看著眼前的兩人,暗想‘兩人的修為比杜憲峰和李恒超都低,魏辰涵應該是照柿,而韓冰應該就是萱草了吧’
不等亟羽準備,兩人身形已沖出數(shù)米。
看著快速向自己沖來的兩人,揮手一彈,一道光芒向著韓冰飛去,而亟羽的身體則沖向另外一邊的魏辰涵,淡淡的灰色光芒出現(xiàn)在亟羽的周身,亟羽身形消失在人形之中。
韓冰看著飛向自己的光芒,習慣性的躲避使他身體略微停歇,只聽一聲巨響,響聲中帶有悶哼之聲,韓冰暗叫不好,未給出任何反映,只覺得自己平衡瞬間被打破,跟著面門傳來陣陣疼痛,整個人就失去了直覺。
亟羽身形又回到眾人眼中,他拍拍衣服袖子,轉頭看向眾人,沉聲道:“現(xiàn)在我應該算炙蓮的客卿了吧!”
全場鴉雀無聲,離燁木然點頭稱是,亟羽繼續(xù)說:“很好,雖然炙蓮建立時間并不長,但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韓冰、魏辰涵兩人,違背會長之言,有意挑釁會長職能,甚至懷疑會長徇私舞弊,按照公會會規(guī)懲罰”
稍做停頓,看并無異議,續(xù)而道:“任何一個組織如果都自由散漫,質疑領導人的決策,那就算再多的人都是一盤散沙,不同意見,任何人都可以提出來討論,而不是陽奉陰違”說完回到離燁身邊,離燁看著亟羽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感激之情。
淡灰色的儀極外凝悄然消失,眾人看著倒地不起的韓冰及魏辰涵,手心、后背均已被冷汗浸濕,他們大多數(shù)人連亟羽的攻擊都沒有看清,兩人已昏迷不醒,雖然兩人的能力并不算公會最強的,但不論換他們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亟羽的地步,更不可思議的是亟羽呈現(xiàn)的僅僅只是灰色的儀極外凝,深深的恐懼留在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