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新的騙局
風夕瑤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她看著對方得意的笑容,手心已經(jīng)被紅寶石咯出了印子。
“風小姐,其實你根本就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過去吧?”
“過去?”
陸母點點頭,“清川一定沒有告訴過你,他和許輕顏的事情,嚴格來講,這些事情,已經(jīng)被他當成了傷心事?!?p> 風夕瑤的腦子里開始了天人交戰(zhàn),一個告訴她不要聽,都是假的,而另一個則是勸她聽下去,沒準陸清川真的還有事瞞著她。
畢竟已經(jīng)騙過她一次了,還騙的如此徹底。
陸母根本沒有考慮對方要不要聽,便已經(jīng)拉開了話匣子。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參加各種宴會,是很要好的朋友,到了成年之時,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便已經(jīng)露出了端倪,只是年紀小,都不自知罷了。”
陸母喝了口茶,欣賞著對方逐漸蒼白的臉色,心情極佳。
“后來兩人都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時間被排的滿滿當當,但是在一些晚宴上,兩人還是從前的模樣,直到輕顏不得已出了國,一切便發(fā)生了改變?!?p> 風夕瑤忽然又想起了公司一開始的傳聞,許輕顏回國的出場,便是伴隨著“白月光”這樣的話題出現(xiàn)的。
而陸清川......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澄清。
“清川現(xiàn)在只不過在氣這幾年輕顏的狠心罷了,如果他愛的人真的是你,怎么會允許許輕顏在他面前這樣挑釁?”
陸母的語氣里皆是嘲諷,風夕瑤摸著手腕上的手鏈,一時難以接受。
“既然他們之間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為什么會招惹上我?”
風夕瑤猶自做最后的掙扎,陸母也毫不客氣的給了答案。
“因為你長的漂亮,算是有些能力,能讓輕顏害怕,讓她吃醋,然后哭著喊著回到清川身邊。”
陸母說著說著,忽然嘆了口氣。
“其實你一時難以接受也很正常,我作為清川的母親,一開始也沒看出來他的真實想法,他這個人啊,城府太深,不過.......”
陸母的目光往下移了移,正是對著她手腕的地方。
“剛剛你喝茶的時候,我看見了這條手鏈,這才想明白的,因為這種成色的紅寶石,隨便就能買得到,但是清川送給輕顏的那條,才是真的有價無市。”
風夕瑤的心隨著陸母的這些話,瞬間墜入了冰窖。
就在不久之前,陸清川還哄著她戴上這條手鏈,難道也是為了讓許輕顏看見?
陸母雖然話說的直白,但是仔細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許輕顏挑釁的事情絕對不只有今天這一件,陸清川卻最多只說了幾句狠話而已,并沒有真的把對方怎么樣。
那她到底在中間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風夕瑤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不清醒,便強撐著站了起來。
“風小姐,清川真的從未提過他和輕顏的事情嗎?看來輕顏這次真是傷到他的心了?!?p> 陸母又嘆了口氣,落在風夕瑤的耳朵里,卻都是嘲諷的味道。
“風小姐,我若是你,就不會這么狼狽的去質問,你也看出來了,清川是不會承認的,只會想盡辦法的繼續(xù)騙你,比如慕家的事情,他不就是一直這樣做的嗎?”
風夕瑤的胸口起伏了幾下,在這個茶室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
“伯母,失陪了?!?p> 她勉強的道了別,便直接離開了茶室。
椅子上還放著陸清川的大衣,陸母笑了笑,將大衣拿在了手里,也離開了。
時間已經(jīng)到了日落時分,前廳里還是聽起來十分熱鬧。
年輕人都披了個大衣跑了出來,想要在高處看看日落。
迷谷山莊建立在半山腰處,視野很好,還專門打造了觀景臺。
風夕瑤出了茶室,便往后院的方向走去,那邊人少,她能清靜一些,整理一下思緒。
她心神不寧,很快便扳到了裙擺,崴到了腳。
此時的溫度有些低,她穿的這么單薄,一陣冷風吹過,看上去更加可憐了。
風夕瑤揉了揉自己的腳踝,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淚一下子便掉了下來。
她已經(jīng)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陸清川。
是那個會為她熬粥,會逗她笑,會給她工作意見的便宜老公。
還是如今這個城府很深,看起來一身秘密的陸家首富。
她好不容易重新觸碰到了對方的真心,卻被告知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是又一個騙局罷了。
迷谷山莊她只來過兩次,卻都很倒霉。
只是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有戴著面具的男人來救她了。
她將高跟鞋脫了下來,到了此時,才有些后悔沒有自己開車來,不然現(xiàn)在就可以什么都不管的直接離開了。
不過想要離開這里,多的是辦法。
赤腳踩在地上,雖然沒有什么扎腳的東西,卻還是覺得很涼。
只是腳底的涼,卻比不上心里的涼。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走到了觀景臺附近,嘈雜的氛圍將她從失神中拉了出來。
風夕瑤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很快便看見了許輕顏。
她不禁看了眼對方的手腕,上面戴的竟然真的是一串紅寶石手鏈。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也不難看出,那串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來的光芒,確實比她的要亮多了。
心臟像是被人驟然抓緊了,眼睛卻緊緊盯著對方,像是提醒她此刻抓緊認清現(xiàn)實。
陸母不知何時站在了許輕顏的身后,將手中的大衣披在了對方的身上。
兩人對視一笑,一副溫馨的場景。
而那件大衣,剛剛還披在風夕瑤的身上。
許輕顏并沒有因為披一件陸清川的大衣而覺得有什么不妥,她是那么自然的接受了這件衣服。
風夕瑤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氣的。
“夕瑤?怎么自己站在這?臉色怎么這么差?清川呢?”
柳月伸手扶住了風夕瑤,而對方一句話都沒說,便暈了過去。
她急忙叫人幫忙,很快便將風夕瑤,安頓到了稍微比較安靜的房間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