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從此正名
秦氏為了彌補自己這次的錯誤,主動提出自己以后都吃素,不沾任何葷腥,為的就是向霍家的列祖列宗贖罪,以求他們的原諒。
雖然這次沒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后果,但是從此以后她的形象在大家心中卻大打折扣。
這么多年的苦心積慮,都毀之一旦,雖然不服,但是在事實面前,她也不得不低頭。
霍老爺子見她的態(tài)度這么誠懇,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畢竟這些年榮國公府在她的打理下,也是井井有條,說出去也是讓人羨慕的世家大族。
所以看著這些的份上,霍老爺子沒有格外的為難她,說了她幾句之后,就讓她著手去準(zhǔn)備祠堂的修繕,不要讓霍家的先靈們等太久了。
正當(dāng)秦氏領(lǐng)命準(zhǔn)備退下的時候,霍九歌在背后叫住了她。
“伯母可是忘什么事?”霍九歌好心提醒道:“雖然秋蟬和冬梅只是我的丫鬟,但是也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而且又還待字閨中,而如今被人誣陷手腳不干凈,這要是傳了出去會不會被人誤會成是您容不下我,然后故意從我身邊的丫鬟下手呢?”
“我霍九歌的名聲是不要緊,但是我擔(dān)心的是霍家因此會落下一個家宅不寧的名聲......”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老爺子打斷了,只見對方略帶慍色的說:“誰說你的名聲不要緊了?我們霍家的孩子名聲都是最要緊的,容不得任何的誣蔑!”
霍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后看向霍九歌,眼神里滿是對這個懂事孫女的贊賞和疼惜:“如果不是九歌這次不顧危險的沖進火場,只怕會釀下更大的禍?zhǔn)??!?p> 秦氏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在整個過程中她都被霍九歌牽著鼻子走,雖然不知道那只貓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見她這副神情,像是早就料到了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似的。
從前這榮國公府在自己的打理的下,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如今卻是差點鬧連祠堂都被毀,甚至還險些出了人命來了,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會引起老爺子的注意,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打理整個榮國公府。
而這一切都是在霍九歌來之后發(fā)生改變的,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是有多高明。
自從被三皇子退婚以后,她不僅不意志消沉,反而還更加的具有精氣神,這很讓人懷疑她到底還是不是之前那個廢物霍九歌。
秦氏心中思量幾分,霍清舞卻看不下去老爺子為霍九歌說話,她站出來說道:“霍家祠堂這么多年都安然無恙,怎么她一回來就發(fā)生了火災(zāi)?明明這一切都是她惹的禍,是她故意將我們引過去。”
霍九歌勾起唇畔,陷害不成,反倒讓祠堂失了火,卻還不知道悔改,真的自己是這么好欺負(fù)的嗎?果然,霍清舞的的話音剛落就被老爺子一頓呵斥。
“住口!你這德行,哪里還有半分小姐的樣子,你母親就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嗎?”
霍老爺子口中的母親指的不是霍清舞的生母林氏,而是站在他們面前的秦氏。自古嫡母就有著教養(yǎng)孩子的任務(wù),不管是嫡出還庶出,都統(tǒng)一由做嫡母的人教她們禮儀禮法。
霍清舞這一番話,無疑是打了秦氏的臉。
秦氏卻沒有制止她的行為反而順著她的話繼續(xù)往下說:“父親莫怪清舞一時口無遮攔,她只是關(guān)心霍府的安危罷了,畢竟祠堂乃是祖宗們的安息之地,今日被這么一鬧難免會得罪祖宗先靈。清舞只是擔(dān)心一些邪晦之物擾了祖宗清修,才會說出這種話的,并不是指責(zé)九歌的意思。”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大家都想起了有一年冬天,一個道長特意走到府上說,榮國公府現(xiàn)在被一股邪氣所籠罩著,如果不將這股邪氣趕走,只怕后面會引來更大的血光之災(zāi)。
這句話使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霍老爺子,他剛剛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所以對這句話是深信不疑。
而經(jīng)歷了雙親去世之后的霍九歌自然就成了大家懷疑的對象,正好這個時候金陵的派人來了,說是沈家那邊想要接走霍九歌。
霍家的人求之不得,立馬就把東西收拾好了,將年紀(jì)幼小的霍九歌塞進了馬車,從此多年不管不顧,過起了自己的安生日子。
霍九歌心中冷笑,霍清舞不愧是在秦氏身邊長大的孩子,說話處處為她考慮。
“所以伯母是懷疑我是那個邪晦之物嗎?”與其被她們掌握主動權(quán),還不如自己先發(fā)制人,霍九歌直接發(fā)問。
這里的潛臺詞是他們二房容不下她,故意編造出一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來編排她,她這一招實在是高妙,這下陷入兩難境地的可就是他們二房的人了。
秦氏果然愣了一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不好回答霍九歌的問題,只能選擇另一種方式,“九歌這是哪里的話,我怎么會視你為不祥呢?只不過是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凡是還是小心為好?!?p> “伯母這番話還是覺得有些怪我了?!被艟鸥栉恼f道:“父親出事的時候,九歌隨著母親一起去廟里祈福,誰知路上就遇到劫匪擋道,母親為了保護我不惜豁出了性命?!?p> “父親生前是鎮(zhèn)國將軍,母親也是一品誥命夫人,這可都是皇上親封的。我父親可是為了整個北周才犧牲的,如今卻被你們說成了被我克死的,這不僅是誣蔑了我,更是誣蔑了這個天下的英雄!”
“如今我哥哥還在邊關(guān),你們這么說,豈不是盼望著他也盡快出事?”
霍九歌說的咄咄逼人,秦氏聽了這番話之后也是冷汗直冒,這下不管她怎么回答都是錯的,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向她低頭認(rèn)錯,可是她堂堂御史夫人,怎么能向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道歉呢?更不要說她還是霍九歌的長輩了,如此屈辱的事情,她才不會做呢!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自到有丫鬟跑進來說:“不好了,小公子染上時瘟了!”
她口中的小公子正是當(dāng)日冒犯霍九歌的霍長柏,也是秦氏的小兒子。
如驚天巨雷一般,秦氏瞬間就站不穩(wěn)了,還是身邊的丫鬟將他攙扶住了,才不至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