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我把要寫的文章寫成作品級別來給他欣賞,就像我喜歡看見他用快樂感染我。
有一天夜里,他和我坐在家門口的院子里休憩。那時候,燈光不是很亮,月光皎潔。他問我:“2006年的時候,你不是被人用刀捅死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在我家這里?”我說:“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彼f:“我現(xiàn)在是在問你的生死。你總該知道一點吧?”我說:“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彼f:“那么,你是因為什么都不記得了,才來到我這里?!蔽摇班拧绷艘宦?。他說:“你是不是對‘生’還心有依戀?比如說,你現(xiàn)在最喜歡什么?心里還在想著它嗎?”我說:“你怎么知道我物質?那里有個小女孩,但我沒有把她買下來?!彼f:“是不是你現(xiàn)在會想——它現(xiàn)在是在哪?”我看見院子旁邊的竹竿一旁有個清晰的影子,它正是我看見過的、喜歡過的小女孩。它是一張圖片。我說:“我看見它了。它就在那里?!蔽易凶屑毤毧粗莻€影子,目光流轉。他尋跡看去,說:“我也看見了。是那里嗎?我去把它拿走。它是旁邊的竹竿所掛著的帽子倒映出來的。有沒有嚇到你?”我還是看著它不動。他說:“你一動了,就像沒命了那樣。當初,你看見那件衣服有這個小女孩圖片,你喜歡看它,為什么不把它買下來?你想的是什么呢?讓我看看?!蔽沂栈啬抗猓皖^,不說話。他說:“我想看看你是怎樣的,都看不到。好了,你現(xiàn)在不用死去了,你的命回來了。假如有一天,我還想看你、把你看仔細,你一定要滿足我、給我看喔!好嗎?”我的態(tài)度是默認,而他知道選擇我這個模式。
他喜歡我,而我明白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