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化院子
清晨的小蟲村因村民割稻早已熱鬧起來。
蘇姩姩早起去路上薅了筐草喂野兔。
那晚，阿娘摸了很久，三只野兔兩只都是母的，為了長(zhǎng)久有兔子肉吃決定暫時(shí)不殺唯一的公兔。
公兔不負(fù)眾望，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耕耘播種，兩只母兔肚子都大了。
阿娘說要多喂些草，很快就有吃不完的兔子肉了。
“嗷嗷嗷嗷嗷！”蘇歲歲醒了。
蘇姩姩趕忙進(jìn)屋給蘇歲歲洗屁屁、換尿布，抱到外面去。
蘇歲歲打著哈欠，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蘇姩姩端來溫好的奶，抱起來一勺勺喂。
“我們借了牛嬸婆的稻桶，爹爹說要知恩圖報(bào)，阿娘就去幫牛嬸婆家割稻了。阿娘不在，姐姐喂歲歲喝奶奶?！?p> 還好，阿娘提前擠了兩大碗奶在爐子上煨著。
蘇歲歲淡定地喝奶，喝完又困了。
蘇姣姣端早飯出來，喚蘇姩姩吃飯。
蘇歲歲在她們吃早飯時(shí)，躺在嬰兒籃中奮力拉腿。
成長(zhǎng)！
成長(zhǎng)！
她要快快成長(zhǎng)！(??_?)?
......
“秋老虎”發(fā)威，蘇家的稻谷曬了兩天便曬干了。
于是在村民們還躬在田里收割時(shí)，沈碧玉扛著借來的谷風(fēng)車大步走在村道上，引得田里的人頻頻側(cè)目。
“哦喲小沈身力氣得嘞！”
稻谷往谷風(fēng)車?yán)镆贿^，糠秕癟粒被分離出來，留下飽滿的稻谷。不急著脫殼，交完稅再說。
沈碧玉將糠秕癟粒掃攏，收集起來，不舍得仍。官家看不上這些，不要這些，他們要。
碾成粉，煮粥烙餅都行，只是不好吃，拉嗓子。也可以喂雞，但她家沒雞。
得搞一只來。
沈碧玉數(shù)了數(shù)相公這個(gè)月的月錢。
他的月錢并沒有漲，只是不再給老二和三侄子，所以比從前多了許多，但還是不多。
沈碧玉收好錢，背上背簍，拿上柴刀，進(jìn)山。
先去山里看看吧，山里的野雞不要錢。
“姩姩、姣姣幫阿娘看著歲歲！”
“啊呀呀！”
蘇歲歲伸手，想和阿娘一起進(jìn)山。
阿娘啊，山里的獵物機(jī)靈著呢，沒有我，你可能會(huì)一無所獲。
晌午將至，蘇姩姩、蘇姣姣擺好午飯，等阿娘回來一起吃。
蘇歲歲躺在嬰兒籃中將金手指啜得咂咂響。
有沉重的腳步聲穩(wěn)穩(wěn)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聞到了阿娘的味道。
“我回來了！”
沈碧玉扛著一棵樹走進(jìn)院子，那樹粗壯、枝繁葉茂，有很粗的藤纏繞著，藤上吊著一個(gè)個(gè)紫袋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
“阿娘？”蘇姩姩驚呆了，她知道阿娘力氣大，卻不知道阿娘的力氣這么大?？缚么髽淠槻患t、氣不喘。
“哇——”蘇姣姣摘下樹上裂口的紫袋子，快活地在每個(gè)人面前晃，“是八月炸欸！”
“比阿香帶我去摘的還大！”扒開皮，大口咬下，化身快樂的豌豆射手吐籽。
這兒“噗噗噗”幾下，那兒“噗噗噗”幾下。
沈碧玉也無奈，上回進(jìn)山收獲蠻多的，這回什么都獵不到。
她不甘心地薅了一背簍的野菜，又看到一小片野果林，想到孩子喜歡吃這果子，背簍又裝不下，薅藤回去沒地方牽，干脆拔棵樹回去。
每年都能吃到新鮮的野果，還能美化美化光禿禿的院子。
沈碧玉把這棵樹和藤種在院角，剛好給野兔遮遮太陽。
又搬了兩把椅子放在樹下，也能給人遮著太陽，就是在兔子圈邊，有點(diǎn)臭。
此時(shí)兩只母兔緊張地吃草，旁邊的公兔懶洋洋地躺著吃草。
它是圈里唯一的公兔，還要靠它耕耘播種呢。
它不慌，絲毫不慌。
沈碧玉提起沉甸甸的公兔，平時(shí)橫行霸道，總搶最鮮嫩多汁的草吃，比兩只懷了孕的母兔還胖，是該吃了。
“姩姩、姣姣起鍋燒水，今晚吃兔子！”
當(dāng)晚，全家快快樂樂地吃了一頓紅燒兔子。
清晨的小蟲村清新怡人。
村里的雞叫得此起彼伏：“哥哥哥哥哥——”
沈碧玉蹲在院角，清理兔子屎，聽著別人家的雞叫，幻想自家院子也有只雞。
奶完歲歲，她背起背簍，拿上柴刀和自制弓箭就要進(jìn)山。
山里有一只野雞，就有兩只野雞，三只野雞、四只野雞......許多許多野雞，她一定能再獵到一只！
“嗷嗷嗷嗷嗷！”蘇歲歲見阿娘要走，張嘴嚎起來。
“這么小就會(huì)假哭了?！鄙虮逃窨扌Σ坏?，抱著蘇歲歲哄：“歲歲舍不得阿娘走呀？”
蘇歲歲努力點(diǎn)了一下頭。
沈碧玉驚喜，她崽崽是天才吧，不滿兩個(gè)月就聽得懂人話了！
“阿娘要進(jìn)山，歲歲要和阿娘一起進(jìn)山嗎？”沈碧玉試探著問。
“咿咿呀呀！”蘇歲歲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確定了，歲歲真是天才，真能聽懂人話，快樂地抱著蘇歲歲轉(zhuǎn)，蘇歲歲咯咯直笑。
“姩姩、姣姣，走，咱們?nèi)ド嚼铮 ?p> 她想起上回和歲歲進(jìn)山，獵到小野豬還有自己跳上來送死的魚，說不定歲歲真是個(gè)小福妮。
秋陽高照，萬里無云。
家家戶戶晾曬稻谷，遠(yuǎn)遠(yuǎn)望去片片金黃。
山里秋色正濃。
一家四口走在山里，踩到枯葉嗶啵嗶啵響。
蘇歲歲不會(huì)走路，躺在嬰兒籃中，秋色入眼，咧嘴笑出一灘口水。
山很深，很大，沈碧玉走了不久便不再走了，帶著孩子們不便去陌生的地方。
沈碧玉安頓好孩子們，拿上弓箭和柴刀去尋找獵物。
蘇姣姣猴子似的爬樹摘果子，蘇姩姩提著嬰兒籃薅野菜。
蘇歲歲不再吮吸金手指，咿咿呀呀起來，要野雞、野豬、野兔什么的速來送死。
只聽一陣雞飛狗跳，蘇姣姣從樹上掉了下來。
“姣姣拿背簍來！”荒草叢中沈碧玉大喊。
蘇姣姣抱著背簍尋聲而去。
蘇姩姩面色緊張，蘇歲歲悠哉悠哉地吐著口水泡泡。
不一會(huì)兒，蘇姣姣跳出來，笑得滿臉都是牙：“嘻嘻嘻嘻！野雞、野兔、很多鳥，還有一只花鹿！”
“好多肉~好多肉~好多肉~”
沈碧玉背著背簍從荒草里出來，頭上插著枯草，臉上、手上沾上獵物的血。她大手一指，像一位得勝的女將軍。
“走，去溪里洗洗！”
看向嬰兒籃里的蘇歲歲，正愜意地吐口水泡泡。
她抑制住心里的激動(dòng)，再驗(yàn)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