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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得來終角淺

宮門團圓

紙上得來終角淺 不辭春山 2267 2023-09-21 09:24:56

  此刻的宮子羽正坐立難安,在徵宮追著宮遠徵,“我們要不去把無鋒端了吧,這樣宮門也好,江湖也罷,都不用提心吊膽了。”

  宮遠徵白了他一眼,沒想到宮子羽還是宮子羽,“無鋒首領是吃素的嗎?咱們這次殺了四個魍都損失慘重,你怎么想的?”

  “我就是擔心,我又不是來真的,還有,你教育起我來了,你怎么還不去三域試煉?”

  宮遠徵抓藥的手抖了抖,故作鎮(zhèn)定的說“等我這個新品種的出云重蓮培育好了,我就去”

  這幾天,宮遠徵披星戴月的研究出云重蓮,終于培育出可以無需雌雄異體才能繁殖的新品種,如此就能有源源不斷的出云重蓮了,只是此時還未開花,他想等開了花后研究研究藥性再給后山雪重子送去,他用的上。

  四周全是漆黑一片,宮尚角伸手碰了碰石壁,并不像預想的那樣粗糙,“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獲”,原來這座山里有礦脈,既可以支持無鋒培養(yǎng)刺客的開銷,也能做成武器。他抬腳繼續(xù)向前走,里面靜謐的像是無人之境。他提了提心神,回想上官淺給他的那張地形圖,轉身向最高的山頂方向走去。他猜想若是點竹抓走云為衫,必不會先關入地牢,她也沒有世人想的那般目空一切,胸有成竹。

  記得上官淺說過,無鋒例會自是風雨不改,宮尚角心下有了思緒,照上官淺給的地形圖往山頂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宮尚角倏地停住,屏氣斂息。

  “你是說她一個魑設局和宮門一起殺了四個魍,她若是有這樣的腦子,何苦只是個魑呢?再說不也還是被抓回來了”寒鴉伍不屑的說道。

  “別小看了她,如此叛出無鋒,擱別人早就讓折磨的生不如死,她還有一條命在?!?p>  宮尚角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有些事情馬上就要知曉謎底了。他進了無鋒大殿,站在暗處,看見了躺著中央的云為衫,血將她的衣服染的更加絢麗。他并沒有輕舉妄動,翻身彈出一顆石頭。果然,矢下如雨。以云為衫為中心,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徑直過去抱起暈過去的云為衫。

  “角公子心細如發(fā),今日一件果然氣度不凡。只是若不想兩敗俱傷還請放下云為衫,我自會請人將公子毫發(fā)無傷的送出去?!?p>  “如今,四個魍皆數喪命,你也配和我談條件。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女兒要是知道了,該是什么反應”宮尚角嗤笑一聲,轉身往外走。

  “給我攔住他們,今天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無鋒大殿?!弊谄溜L后的女人下令,暗淡的視線讓人瞧不真切。

  “就憑你也想攔我?”宮尚角瞇了瞇眼,一貫的作風,他并不擔心出不去,上官淺可不會如她表面那般乖巧。

  一陣天搖地動,有人上來,說山下起火了,秋天正是起風的時候,火勢蔓延的太快,一時間兵荒馬亂。宮尚角趁此機會跑回密道,找到原先系在這的繩子,一手拉住云為衫,順著繩子回到了剛開始進來的地方。

  宮尚角沒有看見上官淺的身影,正疾步去找,只看見她從亂石后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來的時候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這山上種的大多是柏樹等油性植物,一點即燃,這火啊,只怕會是越燒越旺?!?p>  宮尚角抬手發(fā)射響箭,不消片刻,宮門侍衛(wèi)就趕過來了??粗瞎贉\轉身要走,宮尚角有些急切,上前抓住她的手,“我有話對你說,你能先跟我回去嗎?”

  “宮尚角,你還沒明白嗎?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個騙局,不過是我騙你,你騙我。我愿賭服輸罷了,你又何苦糾纏。遠徵弟弟選新娘時,你也重新選吧?!?p>  “我說了,只能是你,誰都不行?!睂m尚角第一次這樣強烈感覺,他絕對不會讓上官淺再走一次了。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先回去?!辈挥煞终f,宮尚角抓著上官淺上了馬,云為衫早就讓綠玉侍衛(wèi)護送回宮門治病,此刻只為他們留了一匹馬。

  上官淺感受著久違的溫暖,眼眶有些酸澀,她總告訴自己,沒有人是全心全意愛她的,只能相信自己??纱藭r她感受著身后的人有力的擁抱,像是能感受到宮尚角害怕失去她的心情。想到這個,她心底奇異的有慌張,還有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宮子羽接到密信就焦急的站在宮門口等著了,跟著來的還有大小姐和金繁,當然還有宮遠徵。

  “來了嗎?,我就知道他們藏起來了,還想瞞過我的火眼金睛”她左看右看,忽的又轉身,趴在金繁身后,只露出一雙眼睛。

  “姐姐這是趁機占便宜呢”宮遠徵毫不留情的拆穿?!罢f什么?這是我相公,你姐夫,怎么算是占便宜?小屁孩趕緊也找個陪你的,別天天這個哥那個哥的,人家都有夫人嘍...”

  “我才不要找,我哥說了漂亮的女人都危險?!睂m遠徵雙手交疊在胸前,偏頭不再理她。

  “你哥你哥,好嘛,你哥還正好回來了”宮紫商的聲音剛響起,宮門便吱呀吱呀的打開了。

  進來一輛馬車,跟著一隊的綠玉侍衛(wèi),為首的并不見宮尚角,宮子羽和宮遠徵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哥呢?”

  “宮尚角人呢”

  為首的綠玉侍衛(wèi)行禮,“回稟執(zhí)刃大人,徵公子,執(zhí)刃夫人身受重傷已經昏迷,角公子讓我們先行離開,他和...角宮夫人片刻到?!?p>  侍衛(wèi)有些猶疑,不知道用詞是否不妥,可是看角公子并不像對上官姑娘無情,他便自作主張的稱呼了。

  宮紫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竄到侍衛(wèi)身邊,“角宮夫人啊,難道宮尚角路上遇見了哪位姑娘,然后英雄救美,緊接著月黑風高,花前月下...”她越想越覺得真實,笑的無比燦爛,絲毫沒看見金繁和宮遠徵看她那無奈的眼神。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穿來,宮紫商瞇了瞇眼:“宮尚角出門的時候穿的粉衣服嗎?他什么時候有這種癖好了?!?p>  “上官淺,她也回來了”宮遠徵看著騎著馬進宮門的倆人,扭頭看似關心備至的問,“姐姐,你眼睛需要上點藥嗎?”

  宮尚角收緊手中韁繩,利落的翻身下馬,站定于馬側,看向上官淺,他這次沒再猶豫,伸手將上官淺抱了下來。

  宮紫商拿手擋著臉,又露著眼睛,“誒呦呦,光天化日,干柴烈火,沒看見沒看見?!苯鸱毕袷侨虩o可忍,拿手捂住了大小姐的嘴,低聲說道:“這成語不是這么用的?!?p>  “哇哦,金繁,你好霸道哦”

  宮遠徵實在是沒眼看,正想找宮子羽,才發(fā)現他早帶著云為衫沒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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