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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得來終角淺

宮尚角受傷

紙上得來終角淺 不辭春山 2427 2023-10-10 18:35:41

  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她一路上行醫(yī)救人,開始蕭延清執(zhí)意跟著他,可他也并不算是無牽無掛,他有他的族人,他的小叔去世,日月谷也不能一日無主。

  臨走之前,蕭延清將一塊玉牌放在她手里,“這是我日月谷的手令,你遇見麻煩了,就來找我。”

  他看著上官淺,兩年時間跟在她身后,他想或許這已經是他最幸福的時光了,即便上官淺沒有回頭,那又如何。

  世間的事情并不是都要求個結果的,如果他有選擇,他一定會一輩子陪著她。

  上官淺拿著那塊玉牌,想起的卻是看花燈那天,她贏來的玉牌。她抬頭看了看即將分別是的蕭延清,心里竟然有些如釋重負。

  “延清哥,很謝謝你一直陪著我的。你出來時間也不短了,快回去吧?!鄙瞎贉\開口,如今她變得沉穩(wěn),情緒更有些內斂。

  蕭延清深深的看著她,輕輕笑了笑,“阿淺這是著急讓我走啊,看來我還挺煩人的?!彼皖^笑著,眼睛里倒映的上官淺。垂下的發(fā)絲流露出他心底的落寞。

  上官淺有些無奈的看著蕭延清,伸手推了推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快啟程吧,不然天黑了?!?p>  蕭延清利落上馬,走之前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上官淺,背過身揚了揚手,“回去吧”

  上官淺進屋,她端詳著手里的玉牌,又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江湖真大,宮尚角主要處理江湖事務,她在江湖中走了兩年,也沒有碰見他。

  此時宮尚角在離上官淺不到二十里的地方,他處理著金復送上來的密信。他端坐在案臺前,燈芯變得短了,燈光一閃一閃的照在他臉上,照到高挺的鼻梁,眼睛總帶著淡漠。

  “角公子,你總跟著夫人,為什么不見面?”金復實在不理解他家公子的做法。

  “沒跟著她,我碰巧?!睂m尚角冷聲開口,他像從前一樣惜字如金。也只對上官淺說的話有興趣。

  “我出去轉轉,你在這待著吧?!睂m尚角起身,撫平身上的褶皺。墨發(fā)如綢緞般落下,睥睨的眼神里帶著漠然,薄唇緊抿。

  宮尚角出神的看著上官淺的屋子亮著燈,一陣風吹來,冷的像刀子插進骨縫中了。已經是又一年的春天了,怎么還這么冷。他閉了閉眼,準備轉身回去。

  “簌簌”葉子落下的聲音響起,在此刻寂靜的晚上變得格外突兀。宮尚角警覺的轉身,看見有十幾個黑影正從樹林里朝上官淺的方向跑去。

  宮尚角腦海中警鈴大響,立刻往前去攔,只一瞬間,刀光劍影,宮尚角發(fā)現(xiàn)是無鋒劍法,“無鋒,你們還敢來?”,頓時間,十幾個人圍了上來,招招致命。

  他們在交戰(zhàn)數(shù)時,宮尚角也只受了輕傷,并不能進他的身,毒藥又對他不起作用。無鋒殺手果斷轉身離開。

  宮尚角胳膊上清晰的痛感傳來,他正想離開,突然想起宮紫商說的話,“男人也得會示弱,男人的眼淚,我們女人的戰(zhàn)利品。”

  他也不知道說的真的假的,站在上官淺屋外猶豫片刻。突然間,“吱呀”一聲,門從里面被打開,上官淺看著眼前狼狽的宮尚角有些不知所措。

  她反應過來,拉著宮尚角的手將他帶進屋里?!霸趺词艿膫窟€能有人將你傷成這樣嗎?”她說著,手上動作片刻沒停,將傷藥拿出來。

  “把衣服脫了?!鄙瞎贉\輕描淡寫的說著,宮尚角沒說話,突然見到她,到現(xiàn)在他都能清晰的聽到心臟“砰砰”的聲音。

  聽了上官淺的話,他脖子耳朵全都紅的像燒起來了?!澳阍谕庑嗅t(yī)是這樣治病的嗎?”

  上官淺看著他的胳膊,在昏暗的燈光下,血跡將暗色的衣服染的更深,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與他的皮肉粘連在一起。

  她無言,直接伸手去脫宮尚角的衣服。宮尚角一時不察,衣服被拉開,露出大片胸膛,勁瘦的腰腹,白皙的皮膚晃了上官淺的眼,她臉上飛起紅霞,眼神有些閃躲。

  上官淺握住他的胳膊,專心的跟宮尚角上藥,她清淺的呼吸灑落在宮尚角手臂上。宮尚角感覺此刻自己的觸覺異常敏感,他左手撐在身后,低頭看著上官淺的動作。

  看的有些入迷,他伸手撫了撫她垂落的發(fā)絲,一時間,距離拉近,溫度上升,氣氛變得曖昧不清

  上官淺抬眼,緊緊盯著宮尚角

  眼睛紅了一圈,瞳孔像是琉璃在水里浸著?!霸趺磿粺o鋒傷到?”

  上官淺從無鋒中殺出一條路來,那的一草一木都能認識,更何況刀傷。她心底有了數(shù),語氣輕顫,“無鋒來找我,是嗎?”

  宮尚角見瞞不過她,點了點頭

  又出言安慰,“或許只是殘黨,不足為懼?!彼f著,手輕輕拍了拍上官淺的肩膀,簡單的動作,讓上官淺心停跳了一拍。

  “藥上好了?!鄙瞎贉\起身,后退一步,默默地與宮尚角拉開距離,他的氣息太強勢又誘人沉溺。上官淺并不想重蹈覆轍。

  宮尚角靜靜的看著上官淺的動作,眼神暗了暗,沒有多說,心底告訴自己:別著急,慢慢來。我們來日方長。

  他也順勢起身,向外走去,到門口停住腳步,有些低啞的聲音響起,“這兩天換藥,麻煩你了。”

  他尾音有些調笑的意味。

  上官淺正想拒絕,就看見他已經離開了,轉頭收拾桌子,發(fā)現(xiàn)蕭延清留給自己的玉佩不見了。

  宮尚角手里把玩著這枚玉佩,心里腹誹道:小把戲,幾年前我就用過了。他遠遠的看著上官淺屋里的燈滅,才轉身回房?!?p>  這一晚,春雨將歇,月明星疏,連半夜敲打在窗戶上的風,都顯得格外溫柔。

  沿著河畔而行,但見一株株垂柳無序的排列著,枝葉參差不齊,隨風婆娑起舞,搖曳生姿。

  上官淺走著,心里有些不明所以,宮尚角為何一大早拉她來這里。

  察覺到她的動靜,宮尚角嘴角的弧度漸深,“醫(yī)士說適當運動有助于康復,叫你來陪我走走?!?p>  他說完之后眼里是顯而易見的笑意,還帶著惡劣,眼神里都漾著調侃的意味。

  上官淺才不信他說的,追上他,倏地拉進距離,語氣里帶著揶揄,“是這么陪嗎?”她看著宮尚角越來越有深意的眼神,默默的向后退。

  宮尚角右手一把將她扯進懷里,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曲線,呼吸此刻交織在一起,熱氣彌漫開來。宮尚角有些泛涼的指尖撫過上官淺的脖頸,他低頭以快要貼住上官淺耳朵的距離,“醫(yī)士說了,要貼身保護。”

  。他戲謔地說著,后面四個字咬的重,像是在強調。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上官淺此刻清晰的感知到臉燒起來了,完全不受控。她頓時懂了他話里的意思,熱度不斷上升。

  過了一會像是反應過來,伸手將她和宮尚角的距離拉開,她努力的看起來讓自己平靜一些。她聲音清軟,像是江南最纏綿的風,透著清甜?!敖枪樱灾??!?p>  話說的卻一點信服力也沒有,沉默了好一陣,他像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樣。宮尚角莫名笑出了聲,肩膀輕顫著,胸膛也隨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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