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8章 質(zhì)問王喜

皇城司第一兇劍 飯團桃子控 2119 2023-10-23 19:54:57

  韓時宴頓時有些窘迫起來。

  顧甚微淡然得很,倒是顯得他方才咄咄逼人,失了君子風度。

  朝廷早年也遣人追查過那些軍械的下落,只不過一年又一年的過去,那些“心腹之患”并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來,漸漸地也就無人問津了。

  等他中了進士入了御史臺,這“斷械案”已經(jīng)成了庫房里的老古董,鮮少有人提及了。

  這回那千機陳氏后人拿命來搏,扯出了李貞賢,乃是舊事重翻的最好時機。

  韓時宴坐在馬背上琢磨著,還沒有想到該如何向顧甚微道歉,便瞧見前頭的馬停住了。

  他仰頭一瞧,卻是又黑了臉。

  他該道歉一個鬼!

  他還當顧甚微要引他去瞧什么關(guān)于斷械案的秘密,萬萬沒有想到,這無恥之徒到這個份上,還在想著將他最后一滴油給榨干了!

  那金燦燦的門匾,恨不得給門前的石頭獅子都裝上大金牙的宅子,除了他們御史臺那個被詬病了十八年,卻十八年屹立不倒的王御史,哪個好意思住?

  “韓御史,那李茂的確乃是千機陳氏后人,他本名陳神機。根據(jù)陳神機的供詞,他在發(fā)現(xiàn)了李貞賢金銀藏身之處后,將他所查到的斷械案相關(guān)證據(jù)還有贓銀的位置都寫信給了王喜?!?p>  韓時宴嘲諷的話到了嘴邊,卻見顧甚微一臉真誠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他。

  她表情凝重,語氣誠懇,分明就是君子坦蕩蕩……

  韓時宴再次羞愧了,他真該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喜并無任何回應(yīng),我初到京都。若是以皇城司的身份登門,怕不是要引起兩衙紛爭,將事情鬧大了去。因此還望韓御史引路,去問問那王御史,究竟是何故?”

  顧甚微說著,跳下馬來,將陳神機的話撿同她不相關(guān)的說了。

  這些證詞,便是她如今不同韓時宴說,今夜開封府尹開堂審理,明日印著手印的證詞就能呈現(xiàn)在韓時宴眼前。

  韓時宴聽著表情凝重,見著鄭重鞠躬相托付的顧甚微,只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抱歉,先前是我性子急了一些。我?guī)煾傅氖虑?,多虧你幫了大忙,我想要幫你的忙。這斷械案既到了我跟前,我便沒有不調(diào)查的道理?!?p>  “顧親事雖然性子惡劣,但做事坦蕩,倒是我過了!”

  韓時宴說著,整了整袍子,便上了臺階前去問門。

  顧甚微垂下頭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劍柄,她如今猶如鋼絲上行走,韓時宴若是信錯了她,不過是氣惱一番還能繼續(xù)做他的逍遙御史。

  她若是信錯了韓時宴,便再也沒有人報仇,再也沒有人去追尋那些真相了。

  說到底,她同韓時宴認識不過是幾日而已。

  她不知道陳神機留給她什么東西,又豈會貿(mào)然領(lǐng)著韓時宴過去?

  王御史家的大門開了去,門房聽了韓時宴的話,探出頭來看了跟上來的顧甚微一眼,什么也沒有說挑起燈籠在前頭引起路來。

  比起一眼能夠看到盡頭,靈堂都顯得逼仄的關(guān)御史家中不同。

  進了王御史府中,顧甚微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仿佛不夠看了,四處只得用一詞來形容,那便是“金碧輝煌”。

  一條長廊走下來,人眼球都感覺要變成金色的了。

  “王御史同他的十八房小妾住在西園,王夫人獨自住在東園”,韓時宴指著那長廊盡頭東園兩個字,毫不客氣的解釋道。

  顧甚微抽了抽嘴角,剛準備說話,就瞧見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快步地走了出來。

  他生得唇紅齒白,整個人就像是一陣和煦的清風。

  中年男子那凸起的肚子,油膩的臉,還有日漸稀少的頭發(fā)……這些問題一個都不曾在他身上出現(xiàn)。

  這是一個看著他的臉,你絕對想不到他有十八房妾室的人,他應(yīng)該是王夫人的十八房夫郎之一才對!

  顧甚微心中想著,就聽到那頭王喜已經(jīng)開了口,“時宴你怎么突然來了?某剛從關(guān)御史家中過來,若是再晚上一步,便要讓你吃空門了。深夜到訪,可有要事?”

  他說著,有些好奇的看向了顧甚微,“還帶著這位皇城司的同僚,這般陣仗,王某怕是惹了什么禍事?”

  韓時宴點了點頭,當做是寒暄了。

  “你收到關(guān)于李貞賢贓銀藏身位置的信之后,為何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顧甚微被韓時宴的直接驚了一下,之前辦案,他都一聲不吭像個鬼影似的,這還是頭一回瞧見韓時宴辦事。

  原來是這種單刀直入不給人留后路的頭鐵風格么?

  顧甚微雙手抱臂靠在一株大樹樹干上,饒有興致盯著王喜看。

  王喜亦是大吃一驚。

  他蹙了蹙眉頭,顯然對于眼前這位年輕御史的出言不遜感到不悅。

  但他并沒有發(fā)火,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我的確是收到過一封密信,內(nèi)容是關(guān)于李貞賢貪腐的,說他家中藏有大量的金銀?!?p>  “我接到信之后,一共去過李貞賢家中五回,并送了線人進去,但是也并沒有收獲?!?p>  王喜說著,沖著那門房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離去。

  “我從來都不聞風而奏,我們言官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張嘴參別人容易,若是冤枉了別人卻是覆水難收。李貞賢一直風評很好,多次考核都得了上佳。除了當年斷械案一事,他身為官員幾乎無可指摘。”

  王喜說著,搖了搖頭,“當然了,御史做久了,就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有那表面上吃糠野菜,其實暗地里給自己修地宮的;還有明面上潔身自好,其實乃是采花賊的,只有咱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出的?!?p>  “我沒有掌握證據(jù),便一直沒動李貞賢?!?p>  他說著,眉頭皺得緊緊地,“至于你說的贓銀藏身之處的信,我卻是沒有收到過。”

  “倘若真有這么一封信,除非我打算繼續(xù)引蛇出洞,否則不可能不做任何動作……”

  顧甚微看向了王喜,要么他是擅長撒謊的老狐貍,要么他的確是沒有收到那封信。

  “你平時是怎么收這種信的?”顧甚微抬眸問道。

  王喜沖著顧甚微點了點頭,“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那些想要尋我告狀的人,一般都會將信送到明鏡巷最深處的那家筆墨紙硯鋪子里去,掌柜的收了信便會送來給我?!?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