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收起你這些心機
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歐陽皓平復(fù)了心情,皺眉解釋道:
“我……我的意思是晚寧她有醫(yī)學(xué)方面的天賦,這是萬里挑一的,她不應(yīng)該被埋沒在山里!”
盡管歐陽皓解釋了一番,可溫馨還是察覺到了他不一樣的神色。
這時候,歐陽皓開口說道:
“溫馨學(xué)妹,這件事我自己會去和宴深談。”
溫馨壓下眼底的嫉妒,浮起笑意拉住了歐陽皓。
“歐陽哥哥,你不是秦家的人,這件事不太適合你去說,還是我去勸勸宴深哥吧。”
見溫馨愿意勸說秦宴深,歐陽皓眉頭舒展了些,開口說道:
“溫馨,你一向善解人意,這次謝謝你了?!?p> 溫馨搖頭溫婉一笑。
“沒什么的,歐陽哥哥,快入席了,你快進去吧?!?p> 歐陽皓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宴會廳。
站在原地的溫馨卻一瞬間擰緊了眉頭,心底有一口氣始終咽不下。
歐陽皓不僅家世好,是貴族后裔,在學(xué)校還是最頂尖的醫(yī)學(xué)生,畢業(yè)后他順理成章有了自己的實驗室還頻頻拿到國際獎項,他是所有醫(yī)學(xué)院女生的理想男友。
可他偏偏只醉心于醫(yī)學(xué),一直都沒有傳出過花邊消息,不知道多少人在猜是怎么樣的天之嬌女才能讓這位謫仙般的人物心動。
想到歐陽皓在談及顧晚寧時的眼神,還有秦宴深對顧晚寧越來越超越邊界的舉動,溫馨捏著晚宴包的手指收緊。
難道在秦宴深和歐陽皓的眼里,她還不如鄉(xiāng)下來的草包女?
深吸一口氣,溫馨眼底暗色更濃……
很快,溫馨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秦蓉蓉的房間。
房間里,馮茜看著床上的秦蓉蓉,著急地問道:
“怎么還沒醒啊?壽宴都快開始了!這會兒出去還能澄清下剛剛的誤會!”
正說著,溫馨走進房間。
看到馮茜著急上火的樣子,連忙上前接過了給秦蓉蓉擦汗的帕子,安慰道:
“馮姨,你別擔(dān)心,我來照顧蓉蓉!”
馮茜一時上火,瞪了眼溫馨。
“怎么蓉蓉自從和你在一塊兒就老是出事!你到底是怎么看著她的?”
溫馨咬唇低下頭,怯生生地說道:
“馮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看住蓉蓉,要不是她一時沖動沖上去攔住顧晚寧,也許也不會出事?!?p> 馮茜皺起眉。
“她是為了顧晚寧才弄成這樣的?”
很快,溫馨把剛剛的事詳細說了,看馮茜若有所思的,溫馨又面帶疑惑地說道:
“其實蓉蓉雖然性子直,容易發(fā)脾氣,但之前也從來沒因為生氣出現(xiàn)過這種問題?!?p> 說著,溫馨給秦蓉蓉擦了擦汗,突然看到她脖子后面有個極小的針孔,要不是湊近了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想到秦蓉蓉那時候和顧晚寧貼得那么近,溫馨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秦蓉蓉會突然氣血淤堵以至于說不出話甚至?xí)灥埂?p> 她裝作詫異地指著那個針孔,問道:
“馮姨,蓉蓉的脖子上怎么有個針眼?看起來是扎了沒多久的,是剛剛做的治療嗎?”
馮茜奇怪地搖頭說道:
“怎么會?剛剛就掛了一瓶葡萄糖……”
說著,馮茜頓住了,臉一下子黑了,拍著床沿咬牙說道:
“你剛剛說只有顧晚寧碰過蓉蓉?”
溫馨弱弱地說道:
“馮姨,是啊,怎么了?”
馮茜黑著臉說道:
“那就對了!蓉蓉怎么會無緣無故出問題?肯定是顧晚寧這小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現(xiàn)在查不出問題,肯定是她早就清除證據(jù)了!”
“這小賤人毀了立恒的接任儀式不說,還害得蓉蓉名聲壞了,她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
說著,馮茜眼底浮起狠意,和旁邊的楊媽吩咐道:
“現(xiàn)在就去把她那些破爛清出去,壽宴結(jié)束,我要她連人帶東西滾出秦家!”
楊媽連忙問道:
“夫人,老夫人當初說大少爺?shù)贸苫椴拍鼙芙?,要是現(xiàn)在把人趕走,老夫人那里怎么交差?”
馮茜目光一轉(zhuǎn)就看向了溫馨。
“老太太管得再寬,也管不了宴深喜歡誰,要是宴深真喜歡顧晚寧,也不會把那張媒體放出的照片里的顧晚寧裁掉了!”
說著,馮茜拍了拍溫馨的手背,看似親切,可眼底卻透著一抹即將報復(fù)顧晚寧的喜色,她催促道:
“溫馨,我給你的東西保管好,今天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走出房間,溫馨擰緊了眉,伸手拿出口袋里那一小包藥,有些輕蔑地走向垃圾桶。
可就在這時候,她一眼看到了湖邊的銀杏樹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金黃的銀杏樹下顯得格外顯眼。
這時候,秦宴深看著顧晚寧,眉頭微擰。
“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這小姑娘脾氣倔得很,在天臺淋了雨還高燒不退,居然一個字都沒告訴他!
眼底忍不住浮起一抹肅意。
“要不是歐陽說了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等了那么久,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顧晚寧一怔,委屈也涌上心頭,那晚要不是因為秦宴深,她也不會那么狼狽!
扭過頭,顧晚寧咬牙說道:
“說什么呢,誰等你了?昨晚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被關(guān)天臺……”
秦宴深打斷了她。
“還嘴硬?!?p> 說著,秦宴深伸手按在她的額頭,隨后皺眉說道:
“燒還沒完全退,就在這兒吹風(fēng)?跟我走!”
心底一陣惱意,顧晚寧下意識抱住了大樹。
“我才不跟你走!”
秦宴深看她滿臉的委屈和怒火,活脫脫像個跳腳的兔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后,秦宴深伸手將她圈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顧晚寧,昨晚你想在天臺和我說的就是修復(fù)玉瓶的事?玉瓶根本沒離開過秦家,你和白老也并沒聯(lián)系,顧晚寧,騙了我這么久,你本事大得很?!?p> 顧晚寧錯愕地愣了下,秦宴深以為她在天臺要說的是玉瓶的事?隨后顧晚寧松了口氣,看來秦宴深沒有懷疑其他。
原本昨晚她是要和秦宴深坦白靈姨的事,可那份親子鑒定畢竟沒有名字,又是那么多年前的文件,秦宴深這樣多疑的性子未必會相信,說不定還會以為她另有圖謀。
反正自己口袋里已經(jīng)取到了秦立恒的頭發(fā)樣本,等顧遇那里確認了再和秦宴深攤牌也不遲。
顧晚寧揚唇瞇起了眸子,傲嬌地笑道:
“是啊,玉瓶是我修的,怎么,剛剛的發(fā)布會上老公可沒說不滿意,現(xiàn)在要過河拆橋?”
腰肢一緊,她心口一跳,被迫離秦宴深又近了一步。
“修復(fù)手法雖然倉促,但顏料的確出自白老,顧晚寧,白老雖然從不露面,但身后背景不簡單,沒那么好招惹,以后收起你這些心機?!?p> 顧晚寧看著眼前的秦宴深,抬起下巴盯著他,眨了眨眸子。
“老公不會是擔(dān)心我,怕我被白老的人找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