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江輕舟冷哼一聲,“彼此彼此,阿澤不也有你這樣不靠譜的父親?”
“你……”
鑒于現(xiàn)在夏家跟首富葉家關(guān)系密切,夏淳風(fēng)不好把江輕舟惹的太火。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對(duì)江輕舟道:“雨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你要找他,就去馬家找吧!”
江輕舟氣憤的點(diǎn)點(diǎn)頭。
“行,我再問你一句,阿澤現(xiàn)在還是不是你們夏家的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夏雨澤現(xiàn)在的身份是馬家的上門女婿,從他踏出這道門開始,就不再是夏家的人了!”白錦怕夏淳風(fēng)心軟,說出什么模棱兩可的話,趕緊插嘴道。
江輕舟眼底一片冰冷,“行,這是你們說的,從今往后,阿澤與你們夏家再無關(guān)系!”
她狠狠瞪了夏淳風(fēng)和白錦一眼,氣憤的轉(zhuǎn)身離去。
她驅(qū)車又開到馬美如的家。
江輕舟望著緊閉的大門,剛想上前按門鈴,這時(shí)從庭院里突然出來一陣凄厲的哀嚎聲。
“啊——”
她心口一顫,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shí)。
趴在大門上往里看,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氣的她差點(diǎn)吐血。
夏雨澤雙手捆著繩子,被吊在樹上。馬美如正拿著一把皮鞭往他身上抽打。
“再讓你跑,讓你跑,還跑不跑?”
她每發(fā)出一句詢問,手里的鞭子就會(huì)落在夏雨澤身上一下。
馬嬌嬌冷漠的坐在一邊,享受著傭人給她按著肩膀,嬌滴滴的說:“你說你跑什么啊,我和我媽媽又吃不了你,只不過讓你刷一下家里的馬桶你就受不了,你還能干點(diǎn)什么?”
“你要明白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不是夏家的三少爺了,而是馬家的上門女婿。既為上門女婿就得有上門女婿的覺悟。好吃懶做可不行,馬家不養(yǎng)閑人的!”
“誰稀罕當(dāng)你們的上門女婿,如果不是你們用藥陷害我,我看都不會(huì)看你們一眼!”夏雨澤大叫。
“還敢頂嘴,打的你輕是吧?”
“啪啪啪……”馬美如掄著鞭子抽過去,“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江輕舟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大力氣,一腳踹開馬家的大門。
“住手?。 ?p> 她沖過去,奪了馬美如手里的鞭子,惡狠狠的沖她低吼,“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用不著你管。老秦,把這個(gè)賤人給我轟出去!”
老秦帶著兩個(gè)家丁上前,江輕舟大吼一聲,“我看誰敢動(dòng)我!”
“只要江如海沒死,這個(gè)家還姓江,我看誰敢以下犯上,亂了江家的規(guī)矩!”
馬美如冷哼一聲,“你竟然還有臉提你爸爸?你爸爸的癌癥就是被你氣出來的,她就算死了,也是你氣死的!”
“是不是我氣死的不是你說的算,你只需搞清楚一點(diǎn),只要有我在,你和你女兒休想在江家的地盤撒野!”
“到底誰在撒野?夏雨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過了文書的,他來馬家上當(dāng)門女婿合理合法,嬌嬌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父母,我們對(duì)他做什么不需要外人來指指點(diǎn)點(diǎn)?!?p> 江輕舟望著馬美如,眼底迸射的冷氣。
“別人我不管,夏雨澤就是不行!”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的恩人,是她重活一世的支撐和向?qū)А?p> 她不能想象,如果沒有他存在,她該多孤單寂寞。
“故意找茬是吧?”
馬美如眸色一冷,“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秦,把這個(gè)小賤人也給我綁起來,我要一起打。”
夏雨澤一聽馬美如要打江輕舟,著急的大喊:“舟舟快走,不要打舟舟……”
老秦帶著人欲要將江輕舟制服,大門口突然響起一陣紛踏的腳步聲。
咚咚咚,咚咚咚……越來越急促。
沒一會(huì)兒,薄暮寒帶著他的專屬保鏢隊(duì)伍出現(xiàn)在馬家庭院。
“薄暮寒,難道你也跟她一起胡鬧嗎?”馬美如寒著一張臉怒瞪著薄暮寒。
薄暮寒,“我來接大小姐回家?!?p> 言外之意,其他事我不管。
但他誰不管不是就能不管,江輕舟給人施壓,“除非讓阿澤跟我們一起走,不然我死也要死在這!”
薄暮寒抬頭看了一眼綁在樹上的夏雨澤。
他身上的白襯衫被鞭子抽的全是泥土,身體受傷流出的血沾在衣服上,血跡斑斑。
如平日里風(fēng)流倜儻大相徑庭。
“夏少爺是大小姐的朋友?!彼麑?duì)馬美如說。
其含義是希望馬美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夏雨澤給放了
馬美如:“他還是我女兒的男朋友,我的女婿呢!你說讓我把他放了,我就得放?”
薄暮寒漆黑的重瞳瞇了瞇,大步向前,走到馬美如面前,微微低頭,跟她低聲說了句話
馬美如像是聽了恐怖的鬼故事是似的,臉色大變。
“你……說的是真?”她顫抖著嘴唇問薄暮寒。
薄暮寒沒有回答她,招手把張翼叫到跟前,“把夏少爺跟大小姐帶走?!?p> 夏雨澤還真被他輕松解救出來。
在回江家的路上,江輕舟不避嫌的讓夏雨澤把衣服脫了,仔細(xì)檢查他身上的傷。
夏雨澤細(xì)皮嫩肉上布滿了蚯蚓似的傷痕,背上,前胸,胳膊,手背……觸目驚心!
江輕舟恨得牙癢癢,緊握著拳頭,“馬美如!”
這個(gè)仇她一定要報(bào)!
看著江輕舟咬牙切齒的樣子,夏雨澤把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出來,小聲的說:“我沒事的舟舟,真的!”
“夏少爺,你回哪?”正在開車的薄暮寒不合時(shí)宜的問了這么一句。
江輕舟有氣沒地方發(fā),“他還能回哪,當(dāng)然是江家!”
“從今往后,阿澤就是我江家人,跟馬家夏家都再無關(guān)系!”
“我覺得……”
薄暮寒還想再發(fā)表一下意見,江輕舟直接懟回去,“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說阿澤是我江家人,就是我江家人!”
薄暮寒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大約過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車子緩緩?fù)O聛恚∧汉畬?duì)江輕舟說:“下車?!?p> 江輕舟往外一看,這不是自己家,而是醫(yī)院。
“你送我來醫(yī)院干什么,我要回家!”
夏雨澤心里肯定有很多話沒說出來,她要好好安慰安慰他。
“你去醫(yī)院繼續(xù)接受治療,我送夏少爺回家。”
“我都好了還治療什么?”
薄暮寒不理她的反抗,下車?yán)@過車頭,打開她這邊的車門,對(duì)后車的張翼說:“送大小姐回病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