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要挾
“不好意思顧爺,我和江輕舟有些事還沒了結(jié),她不能離開這里?!?p> 顧雪松收起剛才的和善,蹙了蹙眉頭。
“跟我爭人?”
“不敢不敢,只是……”
“不敢就不要攔著!”
顧雪松朝助手阿華示意了一下,阿華帶著江輕舟繞過馬美如繼續(xù)朝外走。
“如果顧爺執(zhí)意要帶江輕舟走,就怪我不講情面了!”馬美如沉著臉說。
顧雪松扯唇笑了笑,“我活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要挾!”
“走!”他又對阿華道。
“你們都死了嗎?”馬美如對她帶來的保鏢低吼。
那些保鏢一聽,馬上把江輕舟和阿華圍住。
就在馬美如狠心下來要與顧雪松硬碰硬時,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這人叫阿白,跟阿華時顧雪松的左膀右臂。
他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左唇角到右邊的額頭,橫貫整張臉,看上去特別瘆人。
“放人!”他冷冷的說。
“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持刀搶人!”馬美如顫抖著聲音說。
馬嬌嬌一看自己的母親被挾持了,馬上沒出息的嗷嗷大哭。
“媽媽,媽媽……”
夏淳風(fēng)攔住她,朝她搖了搖頭,然后走過去。
他先是朝顧雪松行了一個禮。
“早聞顧爺大名,一直不得相見,今日真是幸會幸會!”
顧雪松一副淡淡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我是夏氏集團的夏淳風(fēng),早些年,我父夏修林去南邊采購草藥,在沉河一帶遇到龍卷風(fēng),是顧爺?shù)拇痪攘怂幻?。家父一直感念顧爺?shù)亩髑椋貋砗笏土撕眯┒Y物發(fā)往南州,不過不知什么原因都被原路退了回來?!?p> 顧雪松似有些想起,“哦,你是夏修林的兒子,你父親現(xiàn)在可好?!?p> 夏淳風(fēng)見他愿意給自己聊天,心生暗喜,如果能攀上顧雪松這一棵大樹,他們夏氏集團就徹底有救了。
“感謝顧爺掛念,家父身體還算康健。顧爺什么時候有空,我可以安排您和家父敘敘舊?!毕拇撅L(fēng)巴結(jié)的說。
顧雪松擺擺手。
“年紀(jì)大了,不喜折騰,何況我明天就走了,有緣再見吧!”
夏淳風(fēng)見他態(tài)度堅決,也不好逼的太緊,把話題又轉(zhuǎn)到自己的初衷上。
“看在家父跟顧爺您多年的朋友份上,能不能饒了馬夫人?馬夫人絕對沒有針對顧爺您的意思,她只是看不慣江家的這個女孩兒,想代替江總教訓(xùn)教訓(xùn)她?!?p> 顧雪松朝江輕舟看了一眼,哼了一聲,“那丫頭確實該教訓(xùn),我的車也敢撞!”
“我把她帶回去,連馬夫人那份也一并教訓(xùn)了!”
說完,顧雪松朝阿白示意了一下,阿白放開了馬夫人。
眼瞅著就要壓制住江輕舟了,被顧雪松這么一攪全泡湯。
馬夫人不死心,想要再爭取一下,被夏淳風(fēng)用力抓住胳膊。
他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操之過急,此事需從長計議。
阿華帶著江輕舟的時候,見林楓愣在原地,輕輕扯了他一下。
林楓如夢初醒,趕緊跟了過去。
沒一會兒,人滿為患會議室人少了一半。
“你為什么攔著我,今天不把繼承人的定下來,江輕舟那丫頭不知道又會生出什么陰謀詭計出來!”馬美如沒好氣的對夏淳風(fēng)說。
夏淳風(fēng)很不滿她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冷哼一聲:“你跟顧雪松爭人,簡直找死!”
“一個早就退休的老頭子能把怎么樣?”馬美如不服氣的說。
夏淳風(fēng)白了她一眼,“婦人之見!”
“你……”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薄暮寒突然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他一走,代表著這次會議就這么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束了。
“我大老遠的過來參加股東會,這叫什么怎么回事啊?”
“誰說不是,繼承人沒定下來就先定繼承人,叫我們過來干什么,我們的意見他們又不會聽!”
“顧雪松這個時候出現(xiàn),會不會是想收購江氏!”
“他能收購就好了,總比毀在江輕舟那個女娃手里強!”
“不是還有馬夫人嗎?”
“呵,本以為多有本事,搞了半天也就是個紙老虎,你看她剛才的做派……”
“噓,小聲點!”
薄暮寒回到自己辦公室,助理沈逸緊隨其后。
“那個顧爺?shù)降资裁匆馑?,他是想幫江輕舟還是在幫自己,我怎么有點看不明白了?”
薄暮寒沒有回答她的話,拿起座機打了一個電話。
“他們往哪邊去了?”
“盯緊,一有異常馬上向我報告!”
掛了電話之后,他就沒事人似的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喂,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沒?”
“你不是一直江輕舟嗎,她現(xiàn)在被人抓住走了,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那是她外公,她被自己外公帶走,我著什么急?”
“什么外公?別忘了,顧雪松和顧夢嬋早就斷絕父女關(guān)系了,顧夢嬋去世的時候,顧雪松連看也沒來看一眼!”
“你怎么知道沒來?”
沈逸怔了一下。
“新聞上就這么報道的啊,而且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誰也沒見到顧雪松的身影?!?p> “沒見到就等于沒來嗎?”薄暮寒淡淡的反問。
沈逸擰起額頭,“你什么意思?”
薄暮寒沒有回答,打開面前的文件夾,“出去吧,我工作。”
沈逸想說什么沒說出來,盯看了他幾秒,悻悻的走了。
江輕舟被顧雪松帶到4S店,被撞的寶馬車就停在這里。
江輕舟也是奇怪,如果顧雪松真在乎這輛車,修車需要多少錢直接報個價,她直接賠錢就好了,為什么把她帶到這里,讓她看著修車?
“不好意思,我對修車不感興趣,我能過去坐會兒嗎?”
因為從小就沒見過,她對這個外公很是陌生,甚至有點分不清他是敵是友。
顧雪松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喝著茶4S店的工作人員精心給她準(zhǔn)備的茶水,淡淡道:“不行。你就這么看著!”
這么站著看跟坐著看有什么區(qū)別嗎?
她又不打算學(xué)修車,每個細節(jié)都要看明白。
“可是我有點累,我想坐一會兒。”
“這才幾分鐘就嫌累?你撞我車的時候怎么不嫌累?站著吧,車沒修好,你哪也不能去!”
江輕舟突然有點理解她母親了。
當(dāng)年斷親,看來不只是她母親性格執(zhí)拗,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其中估計也摻雜了她外公的因素。
這么奇怪的老頭,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