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不會真賣了她吧
“看,我就是她是裝的吧,剛才還裝著不認(rèn)識我!”穆寧指著江輕舟對唐茜茜說。
唐茜茜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誰讓你不關(guān)心她,活該!”
然后拿了他的水,拉著江輕舟走了。
此時江輕舟無比感謝唐茜茜把她拉走,不然再跟那個叫穆寧的待下去,她非露餡不可。
馬上到了放學(xué)的時間,江輕舟和唐茜茜并肩走出學(xué)校大門。
“你表弟什么時候能再來費(fèi)城啊,你千萬別忘了告訴我!”
“記住啦,只要確定他的行程我就給打電話,你去接機(jī)。不過,我一直有個疑點(diǎn),你以前不近男色的,這次怎么突然這么……好色了?”
面對唐茜茜的疑問江輕舟笑了笑。
“不是你說的嗎,開竅了!”
“開竅了怎么沒戀上你帥氣的管家?”
唐茜茜一邊說一邊朝停車場的方向努了一下嘴。
江輕舟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薄暮寒站在他的車前,正等著她放學(xué)。
他穿著黑衣黑褲,氣質(zhì)冷峻,站在一堆乳臭未干的男大學(xué)生中間,有種干練的成熟氣息。
“他?”
江輕舟唇角微勾,附在唐茜茜耳邊小聲道:“那方面不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造這種謠,估計就是覺得好玩,解恨!
唐茜茜驚的眼睛瞪的像銅鈴,“怎么會,他那么帥?”
“沒想到吧,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你們在聊什么?”薄暮寒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們的身后,聲音低沉的問。
他鬼一樣的出現(xiàn)把江輕舟和唐茜茜都嚇了一跳。
剛才明明還在車那邊,怎么突然跑到他們身邊了?
“沒,沒什么!江輕舟再見,明天早點(diǎn)來學(xué)校,我們再把排球練練。”
“好。”
江輕舟沖她擺擺手,兩人就此告別。
她隨薄暮寒回到車上,發(fā)現(xiàn)他車?yán)镌缭缱艘粋€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一套職業(yè)裝,梳著利落的盤發(fā),臉上化著淡妝,眼角微微上剔,給人些許凌厲。
江輕舟看見她的時候,她正把電腦放在膝上處理文件,她打字很快,把鍵盤敲的噼里啪啦。
“放學(xué)了?”她抬頭看了一眼江輕舟,跟她打了聲招呼。
江輕舟不知道她是誰,敷衍的應(yīng)的一聲,便上了車。
車子開到繁華路段,那個女人合上電腦,對正在開車的薄暮寒說:“到前面路口讓我下吧,我去幫小顏收拾一下新家。”
說完,她轉(zhuǎn)頭問江輕舟,“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輕舟看向薄暮寒,沒有應(yīng)答。
“我叫沈逸,曾是你爸爸的助理?!?p> 沈逸自報完家門,又問江輕舟,“想起來了嗎?”
江輕舟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沒搭理她。
沈逸皺了皺眉頭,對前座正在開車的薄暮寒說:“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種程度很難好了吧?”
“我勸你還是早點(diǎn)放棄吧,省的到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
薄暮寒忽地猛踩剎車,輪胎摩擦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到了,下車!”他冷冷的對沈逸說。
沈逸瞪了他一眼,罵道:“神經(jīng)?。 ?p> 然后打開車門,憤然而去。
車子重新啟動。
車?yán)镏皇O陆p舟和薄暮寒。
“剛才那個女人跟你關(guān)系很好嗎?”
“嗯?!?p> “怪不得她敢罵你,我還聽見誰敢罵你!”
“難道不是你罵我最多?”薄暮寒淡淡道。
“我什么時候罵你了?”
“是沒罵,只是背后說我壞話,說我那方面不行!”
江輕舟整一個人僵住。
他聽見了??!
他怎么聽見了的???
“你、你魔鬼啊!”江輕舟驚的睜大眼,匪夷所思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好好學(xué)習(xí),別總是想些不該想的。實(shí)踐出真知,不要凈說著空頭大白話!”
對于薄暮寒這番教育,江輕舟無法反駁。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他數(shù)落她幾句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她真是太奇怪了,這那話的時候她是趴在唐茜茜肩膀上說的,他怎么聽見的?
她皺著眉頭看向開車的薄暮寒,越發(fā)覺得這人不簡單。
看著看著,她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問題,這不是她回家的路。
想起那天葉子辰和夏雨澤說薄暮寒是狼子野心,想毀掉她掌控江氏的話,她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這是去哪?”
薄暮寒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把你賣了!”
“啊?”
江輕舟當(dāng)了真,嚇得臉都白了。
“我要下車!”她啞著聲音道。
薄暮寒沒理他,兀自又向前開了十幾分鐘。
“我要下車你聽見了沒有?!”江輕舟開始慌了。
在她徹底方寸大亂之前,車子戛一聲停了下來。
薄暮寒解開安全帶,朝后側(cè)了一下臉,“下吧!”
江輕舟抬頭一看,醫(yī)院?
“你帶我來醫(yī)院干什么?”
薄暮寒白了她一眼,覺得她這個問題十分白癡。
“來醫(yī)院來能干什么?”
他把她從車上拉下來,帶著她走進(jìn)醫(yī)院大廳,然后乘坐電梯直上八樓。
最后來到心腦科科室門口。
他們剛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花甲老人從辦公室出來。
“你們來了?”
他給薄暮寒簡單打了聲招呼,然后柔聲對江輕舟說:“跟我來吧!”
江輕舟疑惑的看向薄暮寒,薄暮寒幫她摘下肩膀上的書包,“只是檢查,不用害怕!”
原來薄暮寒帶她來檢查失憶的癥狀。
什么事也不記得太難受了,像個大傻子一樣,江輕舟也想快點(diǎn)恢復(fù)記憶,于是就痛痛快快的跟著白大褂爺爺走了。
等她走遠(yuǎn),薄暮寒拿著她的書包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從她書包的肩帶的卡扣里取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他把這個東西放進(jìn)上衣口袋里,又從褲袋里拿出一個新的裝上。
原來并不是薄暮寒有順風(fēng)耳,能輕易聽見江輕舟跟同學(xué)的親密話,而是他在她的書包上裝了竊聽裝置。
這個裝置跟江輕舟的書包混為一體,不是專業(yè)人士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他剛做完這些,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突兀。
“薄暮寒,你被組織強(qiáng)制除名了你知道嗎?”電話里的沈逸很著急,說話聲音還發(fā)著抖,好像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
薄暮寒眼神一沉,“無所謂?!?p> “你個傻子,被組織強(qiáng)制除名的人就是組織的敵人,你這次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