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掀翻桌子,都別吃了
白姣姣竊喜,可面上還是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
菡萏直接起身,“皇祖母,孫兒和四皇嫂一見如故,想出去單獨走走?!?p> 太后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最終還是擺了擺手,讓她們出去了。
“四皇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夙云禾是不是勾引玄玉哥哥了?”
“你跟我說實話,你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和我說的?!?p> 白姣姣面帶糾結(jié),等菡萏已經(jīng)快發(fā)脾氣了,她開口了。
“菡萏公主,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也知道,我昨日新婚?!?p> “晚上的時候,祝大人去了夙府,找了夙云禾,二人關(guān)系似乎很好,具體我也不清楚,這是我留在夙府的婢女說的?!?p>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對外封閉嚴實了,不會有外人知道的。
但是祝玄玉夜晚去夙府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
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只要她現(xiàn)在這么一說,后面菡萏去查證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要查到祝玄玉晚上去過夙府,那她這個四肢發(fā)達的蠢貨就會認定那倆人之間不單純。
菡萏公主雖然蠢,到底是個公主。
她倒要看看,公主發(fā)難,夙云禾如何躲得過去。
“夙云禾”,菡萏公主念著夙云禾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多謝四皇嫂告知,四皇嫂真好”,菡萏公主抱著白姣姣的手臂,撒著嬌,“四皇嫂若是日后再有消息,一定要及時跟菡萏說呀?!?p> “那是一定?!?p> 待白姣姣離開后,菡萏轉(zhuǎn)身就將自己的婢女叫了出來。
“蘭兒,去查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公主,如果是真的,公主打算怎么辦?”
蘭兒有些擔心,畢竟那是丞相嫡女,和祝大人身份也是相配的。
“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
至少要等結(jié)果出來了再說,三日后就是中秋佳宴了,希望這位夙小姐能離她的男人遠一點。
否則,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
夙云禾按時醒了,正好該吃早飯了。
夙云禾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用餐的廳房。
“喲,這都吃上了?”
夙云禾抽過一張板凳,坐在上面,嘴角微勾:“怎么不等等我呢?”
“這樣,我可是會不高興的?!?p> “而我不高興的后果呢”,夙云禾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就是大家都別吃了!”
“夙云禾,你鬧什么?”夙墨塵驀地起身,手中的筷子直接摔到地上。
旁邊的小廝丫鬟們你看我我看你,急忙蹲下收拾東西。
“我鬧什么了?我,夙云禾,夙府的嫡女,那些姨娘不配上桌,怎么,我也不配上桌嗎?”
夙云禾的手指指向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姨娘們。
“你……”
夙墨塵剛想發(fā)怒,卻被夙夫人打斷了。
“行了,墨塵,你不是還要去練兵嗎?去吧!銀杏,去給大少爺拿點銀兩,讓他路上買點吃的?!?p> 看著時間,卻是快遲了。
夙墨塵冷哼一聲,接過銀杏遞過來的銀子,扭頭就走。
“云禾,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了?墨塵是你的長兄,你……”
“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那偏心的父親大人呢?”
夙夫人嘆了一口氣,“他昏迷了,現(xiàn)在都還沒醒呢,云禾,你聽娘一句勸,別跟你父親還有哥哥對著干了。”
“昨晚上的那個字據(jù)還是還給你父親吧?”
“喲”,夙云禾勾唇:“母親大人這是來當說客啊,可惜啊……”
夙云禾搖頭,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我這人啊,天生壞種?!?p> “這字據(jù)我不會還,五十萬,我也要?!?p> 夙云禾說著,起身,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父親既然昏迷了,那就有勞母親了,左右夫妻一體,母親想必也是愿意的吧?”
“云禾,你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嗎?”
“咄咄逼人?”夙云禾微笑:“母親誤會了,父親乃是夜氏皇朝的丞相,一言九鼎,母親想必也不會讓父親失言吧?”
“五十萬兩白銀,有勞母親一分不少的準備好,可以拿母親的嫁妝抵,女兒不介意?!?p> “一個時辰后,我?guī)藖砣 !?p> “若是沒有,就別怪女兒的嘴上沒有把門的了。”
夙云禾說完,扭頭就走。
出了夙府大門,夙云禾直奔外祖家而去。
“阿哥”,夙云禾剛到護國將軍府,就看見了大表哥公冶沐辰。
站在門口,手握劍柄,身著盔甲的男人聽到聲音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轉(zhuǎn)身。
“小阿禾,果然是你,我聽到聲音就猜到是你。”
“你怎么來了?”
夙云禾一愣,差點忘了,前世自己幾乎從未踏出夙府一步,甚至連各府小姐舉辦的宴會都不去參加。
更別說護國將軍府了,她也只在很小的時候來過,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也難怪阿哥會疑問她的出現(xiàn)。
“阿哥,你是要去岳州嗎?”
“是啊,陛下有命,岳州匪患猖獗,要我去剿匪”,公冶沐辰的眉眼間染上了一抹暖色,“怎么,小阿禾也想跟著哥哥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夙云禾低頭,心里想著要怎么把夜修寒屯兵的事情告訴大表哥。
前世嫁給夜修寒后,她就成了他隱形的軍師。
她知道他的一切布防,這也是為什么后來他登上皇位后著急殺她的原因之一。
前世這個時候,夜修寒屯兵漠北,而大表哥去的岳州正是大夜皇朝距離漠北最近的城池。
她要扳倒夜修寒,讓他付出代價,漠北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她之所以會來找大表哥是因為她知道,無論什么時候,會永遠站在她身后的只有公冶將軍府。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怎么?是不是夙府那群人又欺負你了?”
見夙云禾低頭,公冶沐辰第一反應就是小丫頭受欺負了,眼睛瞬間就紅了,拎起刀就要殺過去。
“不是”,夙云禾急忙攔下。
她已經(jīng)折騰了好一會兒夙府了,再玩兒的話,怕是夙府那群人要瘋,那群人,可什么都做得出來。
“哥哥放心,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見公冶沐辰眉間依舊滿是擔憂,夙云禾急忙跟他說著。
而且,還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說了,除了她重生的事情。
重生太過匪夷所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阿禾,要不然你還是來公冶府住下吧?我雖然不在,但是祖父他們會保你周全的?!?p> 明明是表哥,對她卻比親哥還好。
夙云禾壓下想掉眼淚的沖動,搖頭:“不用了,阿哥,你不用擔心我。”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么?”
“聽說岳州離漠北很近”,夙云禾靠近公冶沐辰,壓低聲音。
“阿哥小心些,我聽說漠北有人在秘密屯兵……阿哥不必問我是從哪里知道的,我希望你信我?!?p> 有人屯兵漠北???!
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想到那幾個已經(jīng)成年的皇子,公冶沐辰心下一沉。
“小阿禾,這件事情切勿和旁人提起。”
“阿哥放心,我知道輕重?!?p> “對了,阿哥,你急著走嗎?”
公冶沐辰搖頭:“不急,我明日一早出發(fā),現(xiàn)在就是提前看著他們準備一些行軍必須的東西,畢竟岳州也挺遠的,不準備好,怕是到不了岳州就得損兵折將?!?p> 夙云禾若有所思的點頭。
“怎么?”公冶沐辰捏了捏夙云禾的小鼻子,“我們的小阿禾舍不得阿哥了?”
“阿哥~”夙云禾拽了拽公冶沐辰的袖子,“阿哥,那你要是不急著走的話,可不可以借給我一些人呀?”
“沒問題”,公冶沐辰大手一揮,把自己的近衛(wèi)全給夙云禾了。
“阿哥不問問我要拿這些人去做什么嗎?”
“小阿禾要是想說,阿哥自然會知道”,公冶沐辰的聲中盡是寵溺,說話間還摸了摸夙云禾柔順的頭發(fā)。
“我啊,要去催債。”
夙云禾說罷,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夙府的方向。
五十萬兩銀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