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黑紗畫像
景澤辰的道宮震動,“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瘋狂的舞動,那金光一瞬間像是海綿受到了擠壓一般,統(tǒng)統(tǒng)被壓榨了出來。在金光全部排擠出去的一瞬間,那經(jīng)文暗淡無光,轟然見變成了一塊巨大的碑文,從空中墜落,插在了地面上。
驟然。
景澤辰手中的驚雷劍的尖端,一道一尺長的金光激發(fā)了出來,只不過,戰(zhàn)斗極為的激烈,林婉茹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端倪。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怒吼聲中,驚雷劍的金光在大雷電道符上猛然間一劃,那黃色的道符竟然在這一瞬間被雷光完全的吞噬,就像是一顆雷電的光球一般,將景澤辰的臉龐都照耀得藍白一片,無數(shù)的雷電游絲瘋狂的竄動,甚至可以脫離那雷電光球至少一米之遠。
說時遲那時快。
那烏光猶如浪潮一般撲面而來。
景澤辰手中的雷電光球也急速飛出,飛快的撞擊在了那烏光之上,頓時,那烏光像是被一刀劈開了一般,迅速的變成了兩半,同時,那雷光球體猶如這烏光的克星一般,沿途所過之處的烏光盡數(shù)蒸發(fā)。
“?。 边@烏光乃是林婉茹本名法寶,遭到如此的灼燒,就猶如直接灼燒她的身體一般感同身受,她仰天痛苦的嘶嚎著,面容上無數(shù)的青筋暴突,樣貌極為的恐怖。
說是一大串,其中不過是白駒過隙。
那雷電光球灼燒了那烏光之后,其威能并未減弱太多,轟然間撞擊在了林婉茹的胸口,她猶如柳絮一般的倒飛了出去,同時,一股焦糊的味道頓時彌漫在了周圍,只是一瞬間,她的黑袍就被灼燒殆盡。
“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景澤辰雙目一瞇,提著驚雷劍快速的趕上。
可是,讓景澤辰無比奇怪的是,他來到林婉茹被擊飛的那個地方,只是看到了一襲被灼燒的幾乎已經(jīng)消失殆盡的黑袍,卻沒有看到冥狼本體,“難道,是被整個被燒光了?”
由于不放心,景澤辰再次的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東西,隨后,才折返了回來,畢竟,相比擊殺這只冥狼,他更加擔心清風的狀態(tài)。
到了清風身邊,一探鼻息,熱乎得很,而且,這廝似乎不是昏迷,是睡著了。
靠。
景澤辰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后將清風背在了身后。不管怎么說,這小丫頭臨危一擊,給了自己準備的時間,否則不堪設想。
“唉,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天的時間,卻已經(jīng)欠了你兩條命,咳咳,怎么還...”景澤辰暗嘆了一聲。
此刻,他異常的疲憊,全身的法力......姑且,就把它稱作法力吧,這法力幾乎已經(jīng)完全使用干凈,他的道宮現(xiàn)在比臉還要干凈,除了幾座毫無生機的石碑、一個手指天空不知道是誰的老道士之外,別無他物,就連一道金光都找不到。
他摸摸索索的來到了妖狐的身邊,此刻,妖狐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全身都是人類的樣子,只是有三條尾巴在后面,時不時會無意識的舞動幾下。
推了推妖狐,“醒醒?!?p> 那妖狐總算是醒了過來,然后爬起,不過轉瞬幻化成了妖狐的樣子,“多謝道長相救。”
妖狐很是奇怪,像是人類道士對妖族極為的反感,一般來說,見面出手就是擊殺。只不過,她們妖狐一族,經(jīng)常聽人類世界的傳說,久而久之就對人類世界極為的向往,對人類也并沒有反感,因此,才有了剛才她提醒景澤辰趕緊離開。
“??!我還活著!”妖狐似乎是反應慢了一拍,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澳莻€林婉茹呢,那么厲害,難道,她跑了?”
景澤辰搖了搖頭,也懶得說話,他實在是太累了,他現(xiàn)在只想要背著清風趕緊回到自己的三清道苑,好好的休息。
“不是?難道,她還在旁邊?”妖狐一驚,不由得害怕了起來,不過想了想,又覺得不正常,如果林婉茹還在的話,以她的性子,妖狐和景澤辰此刻已經(jīng)是尸體一具。
不在這里?難道,這小道士的師父之類的什么人物來了,將這該死的冥狼給打跑了?
抬頭,看了看走的極為緩慢的景澤辰,又覺得有點不像。如果是有前輩高人相助的話,看到景澤辰這一身傷患,難道會不相助?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她連忙扭轉頭,努力的支撐起身體爬行到了當時戰(zhàn)斗的場地,那一地的狼藉,還在燃燒的小火苗,燒焦的參天大樹,都在向她宣示,剛才的戰(zhàn)斗是多么的慘烈!
“林婉茹已經(jīng)使用出了她的冥霧九變,是她最大的依仗,而最后,這小道士居然還活得好好的,難道說,是他殺了林婉茹!?”想到了此處,她幾乎驚訝得合不攏嘴吧,她扭過頭,望著逐漸遠去的景澤辰,許久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他究竟是什么來頭?”
忽然,妖狐仰天嘶鳴了一聲。
景澤辰聽到了聲音,停下了不斷前行的腳步,轉回頭望著那妖狐,此刻,妖狐走到了樹林的邊緣,一身白勝雪的它在夜晚顯得格外的耀眼,“我的名字叫喬娜,一定要記住我哦!”
言罷,喬娜一轉身,慢慢的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喬娜...”景澤辰一愣,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喬娜、青鳳、孝兒......這一個個熟悉的《聊齋志異》的名字,不由得讓景澤辰仰天發(fā)問,“難道,我來到了聊齋的世界???”
就在景澤辰仰天發(fā)問的同時,樹林之中,在他和林婉茹戰(zhàn)斗的不遠處,很是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副畫像。那畫像上,有著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子,同時,她黑紗遮面,丹鳳一般的眼睛流轉,眉頭微微鎖住,似有痛楚。一陣風吹動,那畫像自動的卷成了一個軸,然后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敵方,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經(jīng)過一般。只是,那尋常出沒的小兔子、山鼠等小動物,看到這幅畫之后都不敢接近,遠遠的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