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干她丫的
馮英:“……”
這,這會不會賴上她,說是她逼的呀?
也太突然了。
李幾道皺眉,她雖然眼睛不靈活,但是也看到了,寶金最后脫掉裙子往外跑的時候,分明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到底是針對誰的?】
馮英看向女兒,是啊,針對誰的?
這不就是要針對她嗎?
寶金的變故實在太快,讓人措手不及,李老太太都有些懵逼。
屋子里的人全都站起來去看怎么回事。
李幾道也去了,馮英陪著她,他們走的慢一些。
等他們到了后面院子的井口,寶金已經(jīng)被人撈了上來,全身都是水漬,昏迷在一個婆子懷里。
“寶,寶金,我的女兒,你這到底為什么想不開啊?”
“還能為什么?這不再清楚不過了,被人逼的唄?!崩钊锬_上帶著一串鈴鐺,慢慢走來,居高臨下看著寶金的阿娘,眼里對了一絲不屑。
李幾道這是第一次看見李三娘,只這一眼,她幾乎認(rèn)定,他們兩個之間是有因果的。
李三娘,欠她一條命。
【所以這件事跟李三娘有關(guān)?是李三娘要陷害馮氏?】可因果線好像又不清晰,不像是針對馮氏的。
馮氏:又是李三娘?
李老太太也著急,寶金是她得力的大丫頭,什么事情都幫她操持著,沒有寶金,她像是失去了左右手。
她問道:“三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三娘柔聲道:“祖母這還用問呢?方才你們在屋子里都說了什么?”
“不是阿娘指責(zé)寶金,寶金氣性大,受不得冤枉,就出來跳井了嗎?所以寶金是被人逼迫的呀?!?p> 意思是馮英指責(zé)寶金,寶金承受不住壓力,氣瘋了。
大戶人家,苛待下人,也很丟臉。
李三娘又讓身邊的婆子給寶金把脈,可能是府上給女人們看婦科的,那婆子摁住的寶金的脈搏搖頭:“受了大刺激,怕是好不了了。”
坐實了李三娘的話。
李三娘一臉悲傷道:“可惜了寶金,她比我大兩歲,也算是我的玩伴,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只是被人指責(zé)一下。”
“寶金之前從來沒被人冤枉過,是受不得這份氣唄?!崩罾咸磉呉粋€見證了的婦人站出來說。
“是啊,方才寶金真的被氣到了,不然能脫掉裙子嗎?”
“那力氣大的,我感覺跟小牛犢一樣,怎么都攔不住?!?p> “要是我好端端被人這么欺負(fù),我也受不了……”
明明是個頤指氣使仗勢欺人的丫頭,反而被說成有血性了,坐實了馮英有錯。
馮英不得不站出來道:“你們這是在責(zé)怪我?”
她臉上帶著一絲怒意,跟往常怯懦樣子大不相同。
李老夫人自以為是拿捏住了馮英的把柄,要錢的事也就不迂回了,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馮英面上神色的微妙變化。
“老三家的,寶金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著,她就這么廢了,我于心不忍,怎么也要補(bǔ)償她一些才行?!?p> “我精神不濟(jì),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p> 她怎么處理?
就是找她要錢。
先不說寶金到底廢了沒有,就算廢了,馮英就指責(zé)了下,就要賠錢?
老太太可實在太講道理了。
李幾道捏著指頭算了算,暗暗冷笑:【原來在這等著呢,就是想要錢啊。】
【可惜這件事跟炮灰娘沒什么關(guān)系?!?p> 【寶金昏迷不醒也不是落水的緣故,她被人做了法事,讓她暫時失去情志,那些作案罪證,估計還在寶金的房間里。】
馮英一聽心中大為驚訝,所以,這件事不僅能破局,操作好了,可能還能扳回一局。
她相信阿簡,若是連阿簡都不可信,那這世上就沒什么好信的人了。
馮英也受夠了李家人的算計,突然冷笑道:“阿娘,恕難從命。”
李老太太:“……”
“你,你說什么?”
“她說恕難從命!三嬸說恕難從命!”
“三嬸拒絕了祖母,三嬸竟然拒絕了祖母?!?p> 下人們也都懵了,馮氏竟然會拒絕別人,這太陽從西北出來了嗎?
馮英:“……”
真是夠了,她還在呢,她又不是泥塑的,也是有脾氣的,怎么就不能拒絕別人呢?
李幾道好氣又好笑【這平時要窩囊成什么樣子???】
馮英:“……”
也不能這么說,她只是比較有教養(yǎng)。
顯然,碰見無賴,教養(yǎng)不頂用。
馮英干脆道:“寶金的事與我無關(guān),她奴大欺主是事實,我只是告訴母親這個事實而已,要懲罰她或者不懲罰她,都是母親做的決定,與我無關(guān)?!?p> 李老太太覺得馮英沖撞了五通神,怎么敢把責(zé)任推到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嚇壞了她?要我來賠?”
李老太太似乎要破了聲:“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不孝?這就是你們有錢人家的規(guī)矩?你母親就這么教你跟婆婆說話的?我這么多年,從來沒拿捏過媳婦,你出去打聽一下,哪個人不說我這個婆婆做的寬容,看來,我是對你過于寬容了?!?p> 李三娘急忙安撫李老太太:“祖母你可別氣壞了身子,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是最好的婆婆了?!?p> 李幾道氣自己口不能言,急了【罵她,懟他,干她丫的,老虔婆?!?p> 馮英:“……”
阿簡,似乎很喜歡看人吵架,還喜歡罵人。
作為母親,必須滿足阿簡。
“最好的婆婆,就專門想要兒媳婦的錢?”馮英冷笑一聲:“那咱們就出去評評理,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我的錯,還是誰的錯,她奴大欺主,我怎么就把她嚇壞了,又毀了她,她是紙扎的?”
馮英說著就要出門,嚇得李老太太差點(diǎn)暈過去。
他們這樣的人家,這種丑事可不能往外說啊。
“馮氏,你給我回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怎么會如此不孝?”李老太太捏著額頭一個恍惚,險些站不穩(wěn)。
若是往常,馮英肯定扶著她,說自己錯了。
這次馮英回頭,眼神冷漠道:“既然老太太不想讓事情鬧大,那咱們就從長計議,我也沒有說寶金是老太太害的,更沒有說要老太太賠償。”
“可你不賠!”李三娘冷聲道:“那你不是想忤逆祖母是什么?你不是陷害祖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