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天氣。
一洗的藍天色彩純粹,莊園明亮而宜人。
幾尊神像矗立著,如守護者。女神著古老的長袍,手持一束花朵,神態(tài)莊重而柔美。眼神深邃,正在注視著莊園中的一切生靈。
順著花徑往左走,兩個女仆正在修剪薔薇枝條,水藍色的質(zhì)樸衣服的素線流淌著細碎的光芒。
這片莊園的薔薇花格外多,獨得莊園主人的偏愛。
“穆斯小姐為什么不愿意出門,還這么關心這些薔薇?!?p> 兩位女仆敏銳感受她們?nèi)说牡絹?,瞬間止住了議論,在客人的注視下,專心致志的修剪花叢。
徐麗頓住揉了揉膝蓋?!懊詫m真遠?!?p> “就當旅游散步了。”
莊園接連兩天都是晴空,每一幀都美得像油畫。
“我昨天去過的塔樓。”沈南梔指了指在光下格外晃眼的高聳樓臺。
透明的光束穿透藍天,灑在高聳入云的塔樓上,因墻體中細碎的礫石而顯得金光閃閃。塔樓的窗戶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如同鑲嵌在建筑外墻的明珠。
沈南梔昨天去過的露臺上現(xiàn)在有一個人影。
“上面是玩家嗎?”虞好看不清,猜測地問。
徐麗搖頭?!安惶瘢杏X像神話里的巫師。”
露臺上,身著深邃的黑袍陌生人正看向她們的方向。袍子的細褶在陽光中泛著微光。他的面龐被黑袍的大兜遮掩,僅露出略顯古銅的膚色。
眼眸深邃而冷靜,眉宇間流露著成熟的滄桑。靜靜立在那里,融入陽光的光輝中,仿佛是一位守護著某種神秘力量的守護者。
光下,他身上的黑色輪廓清晰而有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發(fā)絲隨意地垂落在頭巾下,微微隨風擺動,證明他并不是死物。
他安靜地凝視她們,如在凝視微渺的螞蟻,這種目光天然令人不適。
九、十點的陽光正烈,眼里突然出現(xiàn)五彩的光斑,模糊間,恍然發(fā)現(xiàn)露臺上觀察莊園的黑袍陌生人已經(jīng)消失了……
綠蔭迷宮位于塔樓左側(cè),一尊神像位于迷宮入口。
“怎么感覺到這后天空變暗了。”
沈南梔瞇著眼抬頭,迷宮之上有一大片云朵,遮擋住了太陽。
高大的常綠植物緊密地排列著,它們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綠色的墻壁,這些墻壁不斷地延伸、交錯,構成了一個復雜的迷宮結構。
陽光透過樹梢間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這些光斑隨著樹葉的搖曳而不斷變換形狀,在地面上跳動。
入口處樹杈上掛著一塊精致的木牌——通向極致美好。
這句話像一個巨大的餡餅,引誘無知的路人進入。
餐廳只剩下了維克多四人。
他一語驚人?!拔蚁肴菲鞣俊!?p> 李斂立即反對:“不行!管家親口對我說過不要試圖進入穆斯小姐的樂器房?!?p> “不被發(fā)現(xiàn)地進去又有什么關系。”維克多碧綠眼眸如幽深的水。
“反正我和靜怡不進去?!?p> 維克多點點頭,并提議:“實際上,你可以帶顏靜怡休息一下,白天比晚上要安全。”
“否則這三天你都打算不休不眠嗎?”
李斂被他說心動了。
“你呢?”他看向邵敬明,唇瓣上揚:“你要和我一起嗎?就我們兩個人?!?p> “隨便?!鄙倌晟詈诘难廴缫惶端浪?。
維克多笑吟吟看著李斂:“你們倆如果不想一起,可以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