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jī),老媽的電話就來了。
“死丫頭,你弟弟沒錢打牌了,趕緊給我打錢?!?p> 我剛掛斷電話,又收到了男友的分手短信。
“老鐵說你現(xiàn)在成知名法醫(yī)了,會把我嘎了拿去做實驗的,我害怕?!?p> 接著刪除拉黑一條龍。
他口中的老鐵,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還是一個綠茶男。
而且,我懷疑他想撬我的男朋友……
1
我一下飛機(jī),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我媽。
“死丫頭,你這些年跑哪去了?還不趕緊給我打錢。我真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我……”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媽重男輕女,我從小就是她用來奴隸的工具,給我灌輸?shù)挠^念就是,
“弟弟還小,你要懂事點(diǎn),多讓讓他?!?p> “你能不能省著點(diǎn)用?這些錢到時候要給你弟娶老婆用的?!?p> “你還讀什么大學(xué)?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家里窮得都能見到米缸底了。”
類似的話層出不窮。
但事實上,錢都存在了我弟弟的身上。
最后,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脫了一層皮,一窮二白的才逃脫這個家庭,沒想到剛過沒幾年又被她盯上了。
我仰起頭,憋住眼淚,又深深的吐了口氣。
這時,手機(jī)又收到了男朋友發(fā)來的微信。
“老鐵說你現(xiàn)在成知名法醫(yī)了,會把我的小弟弟嘎了拿去做實驗的,我害怕。”
下面還配著一張[小聲叭叭]的表情包。
而蕭逸澤口中的老鐵就是他那從小穿一條褲衩子長大的周殤!
我把大墨鏡拿了下來,一度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
我一臉錯愕的表情給蕭逸澤扣了個問號過去。
結(jié)果,他倒好,刪除拉黑一條龍服務(wù)。
就連電話也被拉黑了。
本來說好今天來接我的,他居然還放我鴿子!
看我不把他鴿了!
我攔了輛車,直接回到了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家。
屋內(nèi)冷清得一匹,很顯然,他今天沒有回來。
我掏出手機(jī)給他老鐵打電話,那頭很快便接通了。
我單槍直入,“蕭逸澤在哪?”
“他不在家嗎?”
“不在!你別裝蒜,你跑過去跟他瞎說什么?。磕悴恢浪X子一根筋嗎?”
我對著手機(jī)就是一頓劈頭蓋臉,隨后也不等他回應(yīng),就把電話掛了。
我煩躁地?fù)狭藫项^,從家里開了輛車直奔公司。
兩年了,公司里來了好多生人,都不認(rèn)識我。
有個小哥看到我直奔總裁電梯,想要攔住我,我剜了他一眼,他尷尬地收回了手。
一旁的前臺小姐姐扯住了他,“這是總裁夫人?!?p> 那位小哥恍然大悟,也就不管我了。
“進(jìn)來不知道敲……”蕭逸澤抬頭見來人是我,眼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后直接閉嘴。
“蕭逸澤,你想干什么?膽子肥了是不是?居然敢拉黑我?”
蕭逸澤抿著唇不說話。
“說話,啞巴了?昨晚不是哄我哄得嘴挺甜的嗎?”
別人三言兩語就把他騙到了?真是一點(diǎn)信任感都沒有,一想到這,我就有點(diǎn)委屈。
“老鐵說,你們法醫(yī)喜歡拿自己的對象做實驗,我怕疼?!毖粤T他還撇了撇嘴。
在辦公桌底下的兩條腿還配合地合了起來,生怕我把他第三條腿嘎了。
這個可愛,不要命啦?
我被他的話雷得外焦里嫩。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當(dāng)初你也是同意我干這個行業(yè)的,這會怕了?”
我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默默擦起了眼淚。
他急了,走到我旁邊。
我又換了個方向,不讓他看。
“姐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彼麖澲涯槣惲诉^來,“姐姐不哭好不好?”
他的手伸了過來,我躲開了,“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會嘎你蛋的人?!蔽以秸f越委屈,“蕭逸澤,你壓根就不信我?!?p> “姐姐嘞,人家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
他耐心地哄著,我一拳砰在他胸口上。
隨后撲進(jìn)他的懷里。
“蕭逸澤,我只有你了?!?p>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道了一句“我知道?!?p> 兩年不見,甚是想念。
2
蕭逸澤雙手放在前面揪著西裝邊邊,背對著我。
就在剛剛,我讓他面壁思過去了。
其實我自己也在反思,我是不是太強(qiáng)勢了,才會導(dǎo)致他這么容易輕信他人?
大學(xué)那會,我是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霸姐,脾氣火爆又辣。
即便如此,我收情書也是收得手軟,但愣是一個都沒看上。
令人咂舌的便是學(xué)校霸姐居然倒追了一個木納學(xué)弟,還是金融系的。
放學(xué)時,我把蕭逸澤堵在教學(xué)樓樓道里。
話術(shù)老土又油膩,我說,“姐看上你了,做姐男朋友?!?p> 蕭逸澤雙手放在前面,揪著校服邊邊,英俊的臉上冒出一絲絲紅暈。
他清純的模樣,讓人止不住想要欺負(fù)一番。
我說,“你不說話,姐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蔽以谒缴厦戳艘粋€,“這是蓋章,你是姐的了?!?p> 他瞬間從耳朵紅到了脖子,甚至不止。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唔出個了然來。
我放開他之后,他一路狂奔回了宿舍,路人紛紛側(cè)目,他也不在乎。
第二天,蕭逸澤發(fā)燒了,進(jìn)醫(yī)院躺板板了。
我猜測,應(yīng)該是被我表白的舉動嚇到了。
我望著墻角的男人,嘆了口氣,我朝他發(fā)什么脾氣?
他的情商和單細(xì)胞生物沒啥區(qū)別。
“澤寶,過來。”
蕭逸澤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再次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撇著嘴巴,一副要哭的模樣。
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搓一番。
他走了過來,把頭埋在我的脖頸上,蹭了蹭,然后紅著眼睛看著我。
跟個小白兔似的。
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哭了。
我糊了一把他的頭發(fā),“出息?!?p> “姐姐不生氣了?”蕭逸澤聲音有一絲絲沙啞,我的耳朵忍不住動了一下。
“你親我一個我就不生氣。”我盯著他的唇,看起來很好親。
他親了一個就真的放開了。
“就沒了?”
“姐姐不是說只親一個嗎?”他嘴里蓄含著笑意,和剛剛那小白兔模樣完全不符,我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jù)。
“……”
好吧,還得姐主動。
他反客為主,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打斷了我倆,這個電話真不懂事。
周殤打過來的,我暗自菲薄了他一番。
辦公室很安靜,即使蕭逸澤沒開免提,周殤的話也很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耳朵里。
“景芝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你了,你在哪呢?”
“她現(xiàn)在在我旁邊?!闭f完就掛了。
其實我有時候懷疑,周殤是不是不同意我倆在一起,但是,他不同意的動機(jī)又是什么呢?
從家里過來公司,怎么也得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內(nèi),周殤完完全全有時間可以打過來,偏偏這個時候打。
很難不讓人懷疑。
掛完電話,蕭逸澤又纏了上來。
正你情我濃之時,又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剛接聽,耳邊傳來我媽的咒罵聲,“你個小白眼狼,膽子肥了是吧?居然敢掛老娘電話,還敢拉黑?!?p> 我條件反射般地把手機(jī)遠(yuǎn)離了耳朵,還未等我開口,蕭逸澤就在一旁小聲說起了話。
“要不要我來解決?”
我搖了搖頭,如果讓蕭逸澤解決,我媽一定會把算盤打到他頭上的。
耳邊再次傳來我媽的聲音,“你身邊是不是有男人,你沒給家里打錢是不是用來包養(yǎng)小白臉了?你是不是回國了?住哪?我去找你?!?p> “我上周不是給你打了嗎?沒錢。”
隨后直接掛斷拉黑,疲憊地癱軟在沙發(fā)上。
這會也沒了剛剛的熱情。
抓起桌上的水果,剝開往嘴里塞了一口。
順手也往蕭逸澤嘴里塞一塊橘子。
蕭逸澤含糊不清地詢問,“你打算和你媽一直這么下去嗎?要不要我去拜訪一下?”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蕭逸澤只會成為第二個冤大頭。
畫風(fēng)一轉(zhuǎn),又扯到了周殤身上。
“周殤,這兩年有交女朋友嗎?”
蕭逸澤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怎么了?”
“沒事,就問問?!?p> 但是心里卻埋下的懷疑的種子。
晚上,我和蕭逸澤回了家。
剛到家他就表情怪怪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他臉色微紅,抱住了我,“想姐姐了?!?p> 我輕笑,都快五年了,他臉皮怎么還是那么薄?
可是,當(dāng)初自己不正是看上他這一點(diǎn)嗎?
“我也想澤寶。”氣氛曖昧到了極點(diǎn)。
蕭逸澤把我抱得更緊了。
3
周一,剛回來就收到了博物館的消息,說是考古學(xué)家在古墓里挖到了一具尸、骨。
讓我過去鑒別一下,這本不屬于我的范疇的,奈何人家點(diǎn)名讓我過去,給的資本也好也高。
我欣然接受了。
我當(dāng)初選擇這個專業(yè)就是沖著錢去的。
“澤寶,我今天有工作,會晚點(diǎn)回來?!?p> “那我下班去接你?!?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只是我沒想到,我會在這里遇到周殤,而那個點(diǎn)名讓我來的人居然是大學(xué)時的考古老師。
我有些驚訝。
“你怎么在這?”我疑惑地望著周殤,莫名地,我其實不是很喜歡蕭逸澤的這個老鐵。
大學(xué)的時候,我竟然會感覺周殤對我有一絲絲地敵意?
但是那種敵意太快了,快到讓我懷疑自己看錯了。
周殤語氣溫和,謙謙公子般開口,“我和張老師是鄰居,所以知道她的那些考古部隊挖了具尸、骨,我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了?!?p> 原來是這樣。
和老師寒暄了幾句之后,就開始開干了。
直到晚上才餓得前胸貼后背才結(jié)束。
“景芝,一起去吃個飯?”周殤走了過來,發(fā)出邀請。
“不好意思,晚上我約了澤寶?!闭f完我就直接越過他往外走。
他追了上來,“我不介意當(dāng)電燈泡?!?p> 他有些吊兒郎當(dāng),給人的感覺就是在開玩笑,但是我并不覺得。
我總感覺他目的不純。
“我介意。”
我這個人向來口直心快。
“芝芝?!笔捯轁稍谶h(yuǎn)處叫了我一聲,我小跑過去。
蕭逸澤伸手想要把我抱住,我后退了一步。
“我剛工作完,臟?!?p> “我不介意?!笔捯轁上蚯翱缌艘淮蟛?,把我擁進(jìn)懷里。
我在他懷里傻笑。
“阿澤,不帶你這么撒狗糧的,你讓我這個單身狗如何自居?”
周殤走了過來。
我皺眉,這個人好討厭,老是打斷我和蕭逸澤膩歪。
“你怎么在這?”蕭逸澤也很驚訝。
周殤又耐心地給蕭逸澤解釋了一遍。
最后,還是三人一同去了吃飯。
這其中,蕭逸澤一直給我夾菜。
說我太瘦了,得多吃點(diǎn)。
蕭逸澤沒意見,我沒意見,周殤倒是有意見了。
“哎呦,阿澤,重色輕友了啊,你怎么不給我夾?”
周殤還很配合地把碗遞到了蕭逸澤面前。
蕭逸澤沒好氣地隨意給周殤夾了一塊,丟到他碗里,“吃不死你?!?p> 周殤咧開嘴笑了笑,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周殤看了過來,“景芝,你不要介意哈,我和阿繹從小就這樣?!?p>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這語氣有點(diǎn)……男綠茶。
我掃了他一眼,“我介意?!?p> 也是半開玩笑的語氣,因為不確定周殤的目的是什么,畢竟是蕭逸澤的兄弟,也沒畢竟鬧得太僵。
周殤無辜地表情看向蕭逸澤,“阿澤,你女朋友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蕭逸澤朝我吧唧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
4
回去之后,一直興致缺缺。
我把蕭逸澤叫上一起打游戲。
剛上線,蕭逸澤就把周殤拉了進(jìn)來。
蕭逸澤湊了過來,“老鐵說他也要玩?!?p> 我踹了他一腳,然后開了游戲。
“你和他親密度怎么這么高了?”
我看著他們的閨蜜標(biāo)達(dá)到了20級,陷入了沉思。
而我和蕭逸澤的情侶標(biāo)還停留在8級。
去國外的這兩年,因為時差或者其他原因,我們很少一起打游戲。
“他一有空就叫我打游戲,就高了呀?!?p> “那為什么不綁死黨標(biāo)?”
蕭逸澤聳了聳肩,“他發(fā)過來的申請,我就同意了,怎么了嘛?”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我本來想拿瑤瑤掛蕭逸澤頭上的。
但是在一樓的周殤直接秒選,然后鎖了。
“……”
周殤開麥了,“哎呀景芝,我忘記你回來了,我習(xí)慣了輔助阿澤,就選了,你一會隨便拿一個,我和你換吧?”
我應(yīng)了一聲,表示同意了。
可等到交換的時候,我發(fā)過去,周殤卻拒絕了。
“哎呀,剛剛沒點(diǎn)到,點(diǎn)錯了,不好意思?!?p> “……”我一度懷疑他是故意的。
我玩的射手,周殤全程和蕭逸澤黏著。
我在下路都快被對面射手和輔助打成皮皮蝦了。
對面射手和輔助連體了。
如果不是中路會過來幫忙,我下路一塔早就掉了。
周殤適時開口,“哇,景芝,你這射手也太六了吧,不像我,只會玩輔助,當(dāng)個混子,要不然你以后就玩C位吧?”
我忍無可忍,直接打開麥克風(fēng),“對呀,我玩得這么六,你過來跟我吧,我?guī)泔w。
我又踹了蕭逸澤一腳,呆頭鵝。
蕭逸澤領(lǐng)悟,對著周殤說,“你去跟芝芝吧?!?p> 周殤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
可不就是帶飛嗎?我玩阿離,直接帶他飛進(jìn)敵方防御塔。
他被防御塔打死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周殤,點(diǎn)錯技能了?!?p> 走綠茶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周殤咬牙切齒,“沒事,偶爾有失誤,正常?!?p> 但是一次是失誤,兩次是失誤,三次五次八次就不一定了。
“景芝,你什么意思?”
周殤怒了。
“什么我什么意思?可不就是這個意思么?”
周殤也懶得和我繞口令,直接對著蕭逸澤說,“阿澤,她不喜歡我玩瑤瑤,我以后不玩就是了,沒必要這樣子對我。”
我以為蕭逸澤會站在我這邊的,結(jié)果,他沒有。
“芝芝,你這確實是有點(diǎn)無理取鬧了,你也沒和老鐵說你要玩瑤瑤,下把你再拿?!?p> 我瞪大眼睛,雖然我這看起來確實是有點(diǎn)無理取鬧,但是,周殤有問題,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在博物館看過周殤和別人打交道的樣子,那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副死綠茶的模樣。
下把你妹下把,我直接把蕭逸澤趕出了房間。
5
蕭逸澤在門外敲了半天,也說了半天話,我愣是理都沒理他。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我才打開門。
沒人……
可當(dāng)我低頭的時候,在走廊右側(cè)蹲著一個男人,他光著腳。
我沒好氣地笑了。
他撇著嘴,紅著眼睛看著我。
蕭逸澤委屈地開口。
“姐姐是不是不想要澤寶了?”
“姐姐是不是不喜歡周殤,那我以后不和他打游戲了,也不和他來往了?!?p> 我現(xiàn)在聽到周殤的名字就頭疼。
“起來說話?!?p> “腳麻?!笔捯轁晌桶?。
“……”
我把蕭逸澤扶回了房間,耐心地對他說,
“我不是不喜歡周殤,難道你沒察覺他怪怪的嗎?”
蕭逸澤沉思了好半響,也沒理出個理所當(dāng)然來。
我給了他一個栗子頭,笨死了。
他這么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怎么分辨?
萬一公司倒閉了,我還得養(yǎng)他。
雖然我不差他這點(diǎn)吃喝的。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蕭逸澤抱著我傻里傻氣地笑了。
“那姐姐不生氣了?”
聽到這話我臉?biāo)查g黑了,我本來都不記得這茬了。
我伸手?jǐn)Q住他的耳朵,他吃痛。
“剛剛說誰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笔捯轁烧J(rèn)慫。
我放手撲進(jìn)他的懷里,聽著他有勁的心跳聲,莫名地覺得很安心。
蕭逸澤啊蕭逸澤,你知不知道,其實我……
也好害怕失去你……
因為游戲上這件事鬧的,蕭逸澤已經(jīng)很久沒有搭理周殤了。
但是我也沒閑著,今天是周末,考古老師沒有課,就也來博物館了。
我邊檢驗尸、骨邊無意問著老師,“老師,你和周殤關(guān)系很好嗎?”
“也不算很好,大家都是鄰居,所以會熟絡(luò)一些,怎么了?”
“沒什么,他是我男朋友的兄弟,這么多年了,也沒個女朋友,我對象都替他著急了?!蔽易龀鲆桓睉n愁的表情。
老師驚訝地看著我,“???難道你們不知道小殤是個同嗎?”
老師像是說漏嘴了似的,捂住了嘴巴,“小芝,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出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都知道呢?!?p> “不會的老師,他可能是有點(diǎn)害羞吧,所以不敢和我們說,只是,老師您怎么知道他是同?”
老師惋惜,嘆了口氣,“我閨女,她看上人家小殤了,我其實對小殤也挺滿意的,就同意閨女去追小殤了,結(jié)果沒過多久,她和我說,小殤是個同?!?p> 那么,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我不歧視男……同,誰都可以,但是蕭逸澤不行!
當(dāng)晚,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蕭逸澤了。
他沉著臉,一直沒有說話。
我搖了搖他,以為他咋了。
他突然一膝蓋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