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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yǎng)病弱夫君后,草包嫡女開掛了

第4章:一夜留情歸香居

  程公子……云無恙好像是有點印象。

  那位賣藝不賣身的琴師?

  掌柜的這時候也跑了過來,他夸張道:“哎呦沈小姐來了!您瞧我這沒眼力見的樣,居然沒第一時間來伺候著……你們兩個!趕緊過來等著伺候沈小姐!”

  沈明珠把煙斗按在了桌子上,她挑眉:“掌柜的,我說我要那位程公子來陪我喝酒?!?p>  “除了他,我誰都不要?!?p>  其實沈明珠這樣已經(jīng)算是刁難了,縱使云無恙一邊裝作嗑瓜子的看戲樣,心里也不禁為掌柜的捏了把汗。

  她雖然在這胡作非為的小團體里,卻是格外的佛系。

  “怎么,”沈明珠語氣逐漸不善起來,她笑吟吟的看向掌柜的:

  “如今憑我這身份,連一個小小的琴師都請不出了嗎?”

  完球,又開始了。

  云無恙聞言哈哈一笑,她轉(zhuǎn)頭,有意替掌柜解圍,一個平a化解了沈明珠的大招:

  “掌柜的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想必這程公子是真的來路大了吧。”

  掌柜的一邊賠笑一邊點頭:“哪里哪里,我這客人還數(shù)幾位小姐最為尊貴,只是十鳶他……”

  “十鳶?”

  沒成想,云無恙的姐妹團里一個妹子激動了起來:

  “上次我就覺著不對,你所說的,可是那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程十鳶?”

  掌柜的連連點頭:“正是!正是!”

  “那就怪不得了!”另一個妹子也激動的和沈明珠解釋道:

  “程十鳶是咱們歸香居的第一美人呢,琴彈的又絕世無雙,多少公子小姐一擲千金都見不到他一面?!?p>  云無恙贊嘆的看向掌柜:“可以啊掌柜的,連這樣的寶貝都被你收入囊中了?!?p>  沈明珠卻是語氣不悅:“難得是難得,那怎么我見一面就不成嗎?”

  又開始了。

  懂的人已經(jīng)淚流滿面,沈明珠屁股一撅云無恙就知道她放的是什么屁,如今這語氣,便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正當云無恙心里高速運轉(zhuǎn)著該怎么勸阻一下沈明珠,一縷清香忽然如絲線般鉆進了她的鼻腔。

  原來不知何時,程十鳶已然來到了她們背后。

  云無恙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又打量了一遍這傳說中的“第一美人”。

  他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精致的編成一個辮子垂在胸前,一雙分外漂亮的雙眸在面紗之上安靜的看著她們,眼角下的紅痣格外勾人,睫毛長如蝶翼般撩人心弦。

  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云無恙身旁的妹子們,口水差不點都飛流直下三千尺。

  沈明珠咽了口唾沫,聲音也不自覺放柔了:“來了怎么也不吱一聲?我們又不是不疼你?!?p>  一聲勾人心弦的笑傳出,竟是程十鳶自己取下了面紗。

  “十鳶若是再不來,幾位貴客豈不是要惱了?”

  云無恙一見程十鳶這張臉,就明白了。

  第一美人絕非空穴來風,這多情上挑的眉眼,這逗弄人的曖昧語氣,更別提他還長了一張看起來就不缺對象的臉。

  還是對象有男有女的那種。

  掌柜的有些目瞪口呆,程十鳶眉眼含笑,幾個小動作就把云無恙的姐妹團迷成了智障,只知道暈頭轉(zhuǎn)向傻呵呵的笑。

  “既然姐姐們?nèi)绱藷崆?,十鳶就來陪姐姐們喝幾杯,可不要嫌棄?!?p>  前有:“你一句春未晚,我就到了真江南?!?p>  今有:“你一句喝幾杯,我就真喝嗝屁了?!?p>  美人在側(cè),飲酒高歌,等到云無恙回過神來,她就已經(jīng)真的頭暈?zāi)垦A恕?p>  沈明珠那個熊孩子,看程十鳶似乎對她青眼有加,就一直在攛掇兩個人喝酒,全然忘了是誰最開始叫的程十鳶。

  云無恙好像倒在了誰的懷里,然后周圍就是一陣哄笑。

  她捂著臉,有點上頭的擺了擺手:“不喝了,我真不能喝了?!?p>  沈明珠一咂煙嘴,兩眼放光,面色潮紅明顯也是喝多了:

  “快快快!美人你快扶她回房??!你還等什么???急死我了!”

  云無恙止不住的耳鳴,她下意識抓住了誰的衣領(lǐng),手無意識的滑落后正好滑入某個人的胸膛。

  “哎呦!程公子,你趕緊扶無恙走吧哈哈哈哈?!?p>  “笑死我了,無恙今天干的好啊,以后看她那個輕狂的未婚夫還敢不敢口出狂言退婚!”

  “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們無恙可是萬人迷!”

  “要我說無恙和程公子才是一對神仙眷侶,程公子,你就趕緊從了我們無恙吧哈哈哈哈?!?p>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云無恙就再也記不清了。

  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潢,陌生的香氣……

  云無恙一邊扶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一邊努力回想昨晚的場景。

  貌似是在歸香居和沈明珠她們喝多了……

  歸香居?!

  一夜未歸家門?!

  我靠?!

  云無恙愚蠢的眼神瞬間清澈了,差點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

  直到一個人握住了她的手腕,云無恙一抬頭,對上一張分外熟悉又分外陌生的臉。

  美的也太超過了,像畫里走出的人一樣。

  云無恙看向他眼下那顆朱砂痣才勉強辨認出來,驚詫出聲:

  “……程十鳶?”

  這里是程十鳶的房間?!

  她,一個還有婚約的人,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花樓男子的房間?!

  走了,下樓買點東西,不走樓梯,自由落體。

  此時的云無恙看著無比鎮(zhèn)靜,其實已經(jīng)走了有一會了。

  她沉默著,抽出了自己的手。

  程十鳶笑了笑卻沒多說話,只是垂下眼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迎接清晨的第一聲鳥鳴。

  “云小姐終于醒了,不然我可要叫人了呢。”

  云無恙的大腦此時已經(jīng)宕機,cpu高速運轉(zhuǎn)差不點連同主機一塊燒了。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云無恙……

  衣服整整齊齊床鋪整整齊齊,房間整潔沒異味,一定什么都沒發(fā)生。

  她一個老色批在外面睡一覺怎么了?清清白白是事實!

  云無恙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就往外跑!

  她有預感,她爹今天真的要拿她祭天了。

  但是就這么跑了……好像也不太好?

  啊啊啊啊都怪沈明珠她們!明明是她威逼利誘喊出來的程十鳶,怎么就變成她享用了??

  程十鳶就這樣含笑的看著云無恙提起褲子就跑,然后淡淡的像是早有所料般又把目光移向窗外。

  “程公子?。?!”

  突然一道少女的聲音傳來,剛醒來的聲音輕軟,像是江南最纏綿的風。

  他瞳孔顫了顫,回過頭來。

  程十鳶此時是披著頭發(fā),如瀑般的長發(fā)散落在他肩兩側(cè),襯得他更是出塵,人間顏色在他身邊都宛如塵土。

  云無恙沒什么能留下的,只好從脖子上取下一枚吊墜,扔到了程十鳶懷中。

  “這個,送你,當了能賣不少錢?!?p>  程十鳶張了張嘴,隨后瞇起眼睛,他唇瓣含笑,玉面含情,把那吊墜貼近唇瓣一吻:

  “云小姐送的,十鳶哪里舍得當?!?p>  云無恙:“……”

  完蛋了,惹了大禍了,這下真坐實了風流的人設(shè)了。

  待云無恙跑的沒了影,程十鳶才仔細看向那枚吊墜。

  是個白玉做的月牙。

  他從樓上看了一眼大街上火急火燎的云無恙,略一思索,將吊墜掛上了脖頸。

  

兔頭小眠

柳消閑:有人性的男人是不會做出這種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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