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絕對的實力,你們只會是棄子
皇家學院門口。
一輛和這里的輝煌,完全不符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無人問津的馬車上,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下來。
入眼的是高聳的圍墻,莊嚴而又散發(fā)陣陣寒氣的鐵門,以及里面身姿優(yōu)雅的學長學姐們。
白柳白楊見此情形,眼里全是驚艷以及對外來的憧憬,顧不得想其他,兩馬當先地跑上前,還不忘叫了聲身后不緊不慢的梓香。
“哇!香香你快點!”
此時的梓香也十分能共情兩人的激動,畢竟這樣宏偉的建設,哪怕是她這個見慣了現代產物的人,也感到十分震撼。
但震撼歸震撼,你們能不能正經點?
看著兩人頂著相同的長相,動作整齊劃一地用手拉住鐵門,兩張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紅撲撲地貼在冰冷的鐵門上,不斷朝里擠,試圖從那狹小的縫隙里看清學院的全貌。
梓香沒眼看地別過頭,但同時她也知道,她們三人估計是要遭嫌棄了。
“好了你們別鬧,快回來?!?p> 眾目睽睽下,梓香極力想要挽救她們那所剩無幾的高貴。
只可惜在她對面站著的,是沒心沒肺的白柳和白楊,兩人頭也不回,齊齊地朝梓香擺擺手。
對于她們而言,自有意識起,她們就一直呆在落云山谷,雖然偶爾也會跟隨大人一起去星斗大森林。
但森林和城堡,這對女孩子而言,從來不是選項,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是一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公主呢?
梓香嘆了口氣,扭頭看著坐在馬車上的馬夫。
“叔叔能送我們進去下嗎?”
她知道這位馬夫是爺爺專門挑選出來,保護她們三人路上安全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爺爺自然不會選魂王以下的。
而學院里面的人都是些皇親國戚,這類人從小便會被家人灌輸階級思想。
可能他們家人的出發(fā)點,只是不想他們因眼神不好,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從而連累到他們吧!
但在這種思想中長大的孩子,又怎么會共情貧民?
天真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讓他們飯后多一個討論的笑料罷了。
她要想在未來三年舒適度過,那就得從一開始,就拿出絕對的實力,鎮(zhèn)住他們。
而這實力哪怕不是來自她們自身,只要起到了震懾作用就沒關系。
“……”坐在車上的馬夫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梓香。
但這樣的沉默,卻令梓香心涼了半截。
是了,保護他們來天斗皇家學院是爺爺給他的任務,送到后,任務完成,他自然不必繼續(xù)服從她的話。
……
馬車上。
馬夫悲痛欲絕地看著梓香失望離去的背影。
妖獸?。¤飨阈〗憬兴迨辶?!嗚嗚嗚,這么軟糯的小寶貝,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敢拒絕她?
嗚嗚嗚,他是真該死??!
任務還沒完成的白途,突然有種不管不顧擋在她前面的沖動,哪怕這一趟白跑,他也實在不忍心,看那么乖巧的梓香難過。
腳在空中晃了晃,卻也僅僅是晃了晃,并沒有上前的動作。
抑制他的不是白鶴給的魂幣,而是梓香的未來。
族長說得對,他能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學院內的生活不可能毫無波瀾,到時候無人幫她,處境只會變得比現在還要糟糕。
既然這樣,那不如從開始就看一看,她們能不能適應皇家學院的生活。
畢竟他們敏之一族的人,絕不能被外人欺負了去。
學院內。
被外面兩人動作嚇一跳的學生,回過神后,便滿臉鄙夷地看著像是被釘在鐵門上的兩人。
見她們還在用力朝里面探,幾個小孩眼里閃過嫌棄,惡趣味等情緒,走上前,譏笑地諷刺著:
“我說呢?學院門口怎么有一股老壇酸菜的味道?弱弱地問一句,你們這是被腌入味了嗎?”
說著還若有其事地伸手在空中扇了扇,嘖嘖兩聲。
而一向不知道尷尬為何物的白柳白楊,在面對眾人身上一塵不染的服飾時,身形明顯一頓。
里面的人見狀,眼里的譏諷更甚。
又有一人捏著鼻子朝門口走了走,才走沒兩步,像是聞到了什么令他作嘔的東西一樣。
像模像樣地干嘔了兩下,這才翁著鼻子說道:
“哪來的土包子?這氣味都熏到我眼睛了,快快快,趕緊滾,在繼續(xù)用你那雙骯臟的眼睛盯著我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出來當球玩?”
“就是,快點滾,這里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肖想進入的?!?p> “……”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言語,像是要把白柳白楊的耳膜震聾一樣,尖銳地叫著。
梓香停住腳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內,一張張純潔如天使般的臉龐。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她真的很難想象,這樣惡毒的話,居然是出自一群六歲小孩的嘴里。
而被指責的白柳白楊,面色從紅到白,難堪到極致。
只是在對上里面一個個身著靚麗,連鞋底都好似不染塵土的人,她們徹底失去了反駁的底氣。
梓香看著明明才洗完澡不久,卻因為他人的指責,而沒了往日自信,紅著眼,小心翼翼聞衣袖的兩人。
心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崩塌了,一股難言的怒火在她眼中焚燒。
這一刻理智被那滔天烈火燒毀。
梓香沉著臉走上前,一言不發(fā)地把兩個受了委屈的堂姐護在身后,冷眼看著門內或淡漠,或排斥,或厭惡,或充滿惡意的臉。
“你們!很得意?”
清冷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里面的人,全用錯愕的眼神看著梓香。
似乎他們誰也沒想到,在這樣卑賤的人里,還有一個底氣如此之足的人。
但對于梓香周身的氣質,他們卻不敢貿然開口辱罵,畢竟對于他們而言,從小的必備的課程,不是修煉而是眼力。
此時無人敢上前,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們都懂,眾人面面相覷,最初帶頭辱罵白柳白楊的男孩,面對梓香的目光越來越心虛,就連額頭都布滿了汗珠。
知道這樣不下不是辦法,趙虎頂著壓力,一改前面的咄咄逼人,變得順從卑微起來。
“你好,在下趙虎,不知……小姐名諱?”
梓香冷笑一聲。
握緊兩只暗自傷神的手,沒理會里面欺軟怕弱的小人,反而目光犀利地在他身后一群人身上游蕩。
“面目猙獰的小丑,不會真以為披上一件衣冠楚楚的衣裳,就能變成君子了吧?上帝在你們出生的時候多給了一根棍子,是讓你們錦上添花用的,但偏偏有人畫圈為牢卻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地嘲諷圈外的人?!?p> 說著嘴角一勾,視線這才落在躲在角落中,最開始叫囂的幾人身上。
一股無形的壓力穿透鐵門,直壓得幾人喘不過氣。
咚——
頂不住威壓的幾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在一眾驚呼中,譏諷的表情從他們的臉上,轉移到了梓香臉上。
“殊不知,你們自認為堅不可摧的保護圈,在圈外人看來不過是用紙糊的城堡,一吹~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