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考試,對于這個學校的學生而言,與平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第二天期末考試,南湖高中考試的前一天的最后幾節(jié)課基本都是自習課,培養(yǎng)學生自我學校的能力。
梁洛看著習題冊上的數學壓軸題,哪怕答案解析放在一邊,仍然看不懂。
梁洛看了五分鐘,然而什么都沒有看進去。關上書收回了抽屜里,在她想著看看物理的時候。一邊一張紙,梁洛看上那張紙,上面是兩個數學題。
梁洛順著看過去,不理解來意。
李牧野手撐著頭,看著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可能會考?!?p> 梁洛看了那張紙,上面是兩道題以及題目的答案,答案的過程很詳細,一邊還用小字備注了用到的公式。
雖然梁洛并不理解為什么李牧野可以將整本書的范圍縮小到兩題,但還是認真的把過程會的都看懂了,不會的都記住了。
背完之后梁洛感覺瞬間輕松,畢竟六個科目里就數學最差的,完全學不懂,公式是記住了,可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用。
考試當天,梁洛把書包放在走廊上的桌子上,拿著文具就進去了。
梁洛走進考場,看了下座位表確認了下自己的位置,就朝座位走去。
直到臨近考試的兩分鐘,李牧野才走進教室。
監(jiān)考的老師認識李牧野,開口問道“李牧野,今天怎么踩著點來了?”
梁洛也感到奇怪,他平時絕對不是一個遲到的人,包括踩點到。
李牧野拿著幾只筆往座位上走,開口說道:“主任找我問寒假作業(yè)的題目?!?p> 所以老師都習以為常了,在南湖高中,是絕對不會給學生布置容易的題目。
但題目的難度也不能太大了,高二年級的主任經常找李牧野,根據他的做題速度來看這題的難度。
如果李牧野二十分鐘內算完,那么學生普遍是他時間兩倍寫完。
如果李牧野寫的時間超過了三十分鐘,那么能算出答案的學生該課的成績一定在年級前三十,甚至更少。
梁洛看著發(fā)下來的語文試卷,對于文科而言,簡單得很。
在考試還剩下十幾分鐘的時候,梁洛寫完了,放下筆,檢查了下有沒有填錯答題卡就蓋上試卷了。
梁洛看向坐在自己斜前面的李牧野,他似乎還在寫作文的結尾。梁洛看著他的側臉,她發(fā)現李牧野在不用看黑板學習的時候都是把眼鏡摘了的,可能是避免影響注意力吧。
收卷鈴聲響起,梁洛起身向前走去,經過李牧野位置的時候,看見他的草稿紙上的一句話??瞻椎牟莞寮埳厦鎸懼痪湓?,梁洛的文科很好,這句話是馬克思寫的,高一的書上面有的一段話。
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
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上路攀登的人
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
第一天的考試考完,學生們坐在教室里面等待著老師過來。學生商量著考試題目的答案。
一個人看見梁洛在教室里,去問她語文的題目,那時道爭議最大的題,ADC三個選項都有。
因為試卷都被收上去了,梁洛想了下題目,
“選A”
幾個同學聽到這個答案都嘆了口氣,但又接著去對其他題的答案了。
梁洛坐在位子上,等著李牧野回教室。
過了五分鐘,李牧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梁洛看向他,問道“你怎么知道考試的最后一題是這個?”
梁洛知道,并不難,如果是不參與出卷老師,要知道考什么,選出十個題目,總會考到一個。梁洛不理解的就是,為什么李牧野兩個題就可以?
李牧野一本正經的說道“知道最難的知識點是什么,再找?guī)讉€題型就差不多了?!?p> 梁洛并不相信,一個小知識點題型就有四五個,解題方法更多,怎么可能就變成兩個題目。
李牧野看著梁洛那不相信的眼神,
“不相信?”
“嗯?!绷郝鍛寺?。
李牧野轉著手中的筆,“一個星期前,數學老師叫我去辦公室寫了十幾個題,雖然沒說干什么,但估計就在選壓軸題了?!?p> “那這不就算透題嗎?”
李牧野想想算吧,但應該也不完全算。
他那個時候都做的全對,沒有任何修改的必要,所以對他而言沒有什么影響。哪怕不算數學壓軸題的分,他的排名也不會變。
“你要舉報嗎?你可是同伙。”
梁洛轉過頭去,沒在說話,梁洛怎么可能不知道對于李牧野而言題目什么時候做不都是一樣的,反正結果都沒有改變。更何況學校不可能給他一樣或者是改了數據的題,估計是些難度相當的。
梁洛收拾著帶回家的東西,嘴里小聲的嘀咕了句
“外星人?!?p> 梁洛和平常一樣和李牧野一塊回去。
梁洛一進門,看見外婆在打電話,在商量過年去哪個親戚家吃飯。
梁洛平時和外公外婆生活,單親家庭的她從小就跟著媽媽,自從從老家搬來B市,梁洛的媽媽桑林依就一直在外地上班,整年都見不著人影,工作倒是飛黃騰達的。
梁洛的外婆一直抱著重男輕女的想法,不止他外婆,除了梁洛的外公,跟她有血緣關系的親戚,但凡不是兩三歲小孩,都有這種想法。
三個人在飯桌上,
“今年回老家過年?!蓖馄耪f著邊夾了塊肉進碗里。
正夾著菜往嘴里送的梁洛愣住了,菜掉回了碗里。
不適的感覺頓時襲來,梁洛淡定的放下碗筷,“我不去?!?p> “為什么?”外公細聲問道。
“就是不想去。”梁洛低著頭回答道。
外婆看著不樂意了,筷子往桌上一砸,說道::“愛去不去。”
梁洛起身把碗筷放回廚房就回房間去了。
直到考試完的那天下午,直到周一,是屬于學生們最快樂的休息時光,在周一,學生需要回到學校聽兩天試卷講解,才開始放寒假。因為按照高考模式考試,連同試卷也收了上去,草稿紙都沒落下。
梁洛放學跟李牧野一塊走,糾結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要怎么開口。組織了半天的語言,開口說道“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嗎?”
李牧野應了聲。
梁洛想了想外公外婆早上就收拾東西回去了,雖然她的零花錢足以讓她去火鍋店連吃一兩個星期的火鍋。但這樣太敗家了,梁洛一直在攢錢,為了離開這個地方。所以為此丟點臉,問題不大。
”你過年怎么過?回老家?“
李牧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還是回答道:“一個人過。”
“你會做飯嗎?”對此,梁洛的眼睛里發(fā)著光。
“會。”
梁洛仿佛看到了這個假期的飯搭子了。
李牧野知道了什么,
“想吃我做的飯?”
梁洛也沒反駁,畢竟目的就是這個,“差不多吧,外公外婆會老家去了,我…….不會做飯”
李牧野嗯了聲,梁洛不知道他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你…..為什么一個人???”
李牧野沒有回答,倒是在問她“你為什么不跟著你外公外婆一塊?”
梁洛愣了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外公外婆去的那個地方,和見到的人,是她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
李牧野也沒想著要她回答,
“我的理由應該跟你一樣?!?p> 梁洛雖然很佩服他的偵查能力,以后不去做個臥底可惜了。
但這個應該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跟自己一樣。
李牧野似乎很篤定。
李牧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我沒有親戚,我父母在國外。”
兩個人在電梯里面,只見到了李牧野家的樓層,李牧野準備出去的時候扔下了句,
“記得過來吃飯。”
梁洛笑著應了聲,
“好?!?p> 梁洛跑回家放下東西就去了李牧野家,學??炝c才放的學,現在已經快六點半了。
李牧野走過來開門,梁洛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好歹也是第一次去別人家。
梁洛換好拖鞋往里面走去,李牧野的家是標準的大理石簡約風,跟個樣板間一樣。
干凈,而且還很空。抬眼看去,茶幾和餐桌上就一包衛(wèi)生紙,然后就沒了,沙發(fā)上就一個他平時背的黑色書包,然后也沒了。
梁洛并不想探究別人家有什么東西,只是太不正常了。
“還有五分鐘就好了?!崩钅烈罢f完轉身去了廚房。
梁洛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的坐著。
李牧野從廚房里出來時看著她的樣子,莫名有種好笑的樣子,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梁洛聞著香味往餐桌走去,她之前坐在沙發(fā)上是在想李牧野怎么什么東西都會?
他不會真的是外星人吧?哪有這樣的人?
梁洛吃了他做的菜,想不到,他會這么厲害,突然可以確信,
他就是外星人。
一連下來的幾天,梁洛每天提著菜去找李牧野,作為感謝,每次都幫忙洗碗。
直到除夕夜那天,梁洛吃完飯洗碗完碗,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的時候。正想著今天除夕夜,春晚又太無聊了,沒事干。
“李牧野?!?p> “嗯?!痹陉柵_上的人回過頭來看她
“我想去抓娃娃。”
李牧野走進來看著她,靠著墻。“走吧。”
梁洛沒想到他會答應,站起來換好鞋準備出去了。
南湖的天氣到了零下幾度,再加上位處江邊,風很大
李牧野穿了件白色沖鋒衣,無論從近處或者是遠處??偰芪说淖⒁饬?,像個斯文敗類一樣。
除夕夜的人不多,兩個人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走著,邊上有個購物中心,過年也不關門,只是里面有些冷清。
但也有人來,比如李牧野和梁洛。
梁洛買了幣分給了李牧野一半,里面沒幾個人,幾乎是包場。
過了一會兒,梁洛向李牧野那邊看去,他挺認真的在夾娃娃,就是一個都沒有抓上來。
梁洛拿著手里一袋子的娃娃走過去,心里想著:看來外星是應該沒有娃娃機這個東西。
但梁洛轉念一想,他成績這么好,應該小時候都在學習,不會接觸這些東西。
梁洛突然感覺這人很可憐,雖然自己也是搬來B市才知道這些東西的。
梁洛向他正在夾的娃娃看去,是一個五角星的娃娃,星火燎原的星。
梁洛也不知道為何,感覺他挺喜歡這個的。
“要不…….我來試試?”
李牧野站在一邊,靠著娃娃機。邊夾邊說道“這種東西是有機制的,得把它甩出來?!?p> 梁洛夾了一次,用鉤子把娃娃甩了進去。下一秒,那個煤球從里面掉出來。
“看,抓到了吧?!绷郝迥弥尥藿o他看
“給?!绷郝灏褀aaw給了李牧野,轉身繼續(xù)去抓娃娃了。
李牧野看著手中的玩意兒,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娃娃,不是很感興趣。
過了幾分鐘,李牧野把剩下的硬幣給了梁洛,跟她講了聲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梁洛應了聲就接著抓娃娃了。
店里面人沒幾個,氛圍倒是挺強的。李牧野走到外面,靠著玻璃的欄桿回撥了電話。
“怎么了?”李牧野問道。
李牧野的父親,李云燦打過來的電話“最近怎么樣?”
“還行?!?p> “有沒有什么困難?”
“沒有?!?p> 兩個人仿佛在用模版對話一樣,沒有語氣,像是在客套。
在李云燦邊上的彭麗看不下去了,搶過電話。
“過年了吧,記得吃點好吃的。”
“嗯。”
李牧野聽得出,仍然是敷衍。李牧野的父母很相愛,但也正因如此,太過于相愛,顯得李牧野很多余。
李牧野也知道,他來到這個世上本就是個意外。若不是流產對孕婦身體不好,李牧野就不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李牧野的父母在他剛上初一就出國了,說是因為工作,那時候的李牧野相信了。并且更相信了他們說會經?;貋砜醋约?,到如今,那些謊言因為時間,在不斷的戳破。
而李牧野在幼兒園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并不像愛對方一樣愛自己。
梁洛見他掛了電話朝他走去。
“走吧。”
李牧野看著她兩手空空的從里面走出來。
“你東西忘拿了?!?p> “沒有,送給那邊的幾個小朋友了?!?p> 兩個人往前面走去。
“當圣誕老人?”
兩個人走上扶梯,梁洛抬手放在扶手上,“我可不要這么老。”
梁洛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了,也該回去了。
梁洛開口提議道:“走江邊回去吧?!?p> 因為在十二點會有煙花。
“嗯?!?p> 兩個人走在江邊上,邊上的那條江叫清風江。他倆住的小區(qū)很大,從最北邊到最南邊要坐三站公交車。
平時多這里有很多老人小孩散步,玩耍。過年的時候也有人在這邊放煙花,很熱鬧。
兩個人在江邊上往家的方向走去,四周的人都差不多回去了。
江水從身邊流過,似漸去的時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新的一年到來。
彼時,煙花肆意而起,生得耀眼而盛大。
梁洛抬頭看向李牧野,眼里帶著光。
“新年快樂?!?p> “嗯,新年快樂?!?p> 梁洛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多了,洗完澡吹完頭發(fā)就準備睡覺了。
沈輕輕給她打了電話,
“梁洛,我回來了!”聽上去她很開心。
“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沈輕輕想了想“說來聽復雜的,反正我是被氣回來的?!?p> “那你為什么聽上去很開心?”
沈輕輕給梁洛講了這幾天的事情。
沈輕輕一家四口回去過年,剛到家門口,姜妍從門口出來。沈輕輕的老家是鄉(xiāng)下隨處可見的那種房子,有一個大庭院。
姜妍比沈輕輕小一歲,也比她矮半個頭。她和沈輕輕沒有血緣關系,對于沈言也一樣。
“沈言哥哥!”姜妍從庭院里面跑出來,看見沈言跟亮眼發(fā)光一樣。
而以沈輕輕的性格,最看不慣這種綠茶一樣的人,所以她倆自打小就不對付。
沈輕輕跟沈言幫忙提東西,
姜妍站在沈言邊上“沈言哥哥,好久沒看見你了?!?p> 沈輕輕拿著東西在一邊犯惡心。
“沈言哥哥,幫你的好妹妹拿進去吧。”學著姜妍的語氣說道,沈輕輕順手把自己拿的一箱水果塞沈言手里了,然后揚長而去。
沈言見懷里和手上一堆東西,站在那兒,一臉懵,不理解這兩個人一天到晚玩什么。
進了屋之后,沈輕輕打完招呼就會房間了,正準備打開手機看幾集電視劇的,沈言敲門進來。
“怎么了?”沈輕輕看著沈言問道。
“奶奶叫我們去買東西?!?p> “你自己去就好了,我很忙的?!鄙蜉p輕拿著手機,邊對著沈言搖手。
此時,一道有力的腳步聲傳來“沈輕輕,你去不去!”沈母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
“去去去?!?p> 而姜妍巴不得出門,結果被奶奶叫過去幫忙做飯了。
沈輕輕麻溜的跟著沈言下了樓,往大街上走。沈輕輕漫不經心的走著,沈言往哪走,她就跟在后面,完全不在意買了什么。
“幫我拿著。”沈言開口道。
沈輕輕放下手機,向著沈言看去。愣了一下,
“我去大哥,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沈輕輕看著沈言手上的東西,以及沒手再給他拿東西了。
沈輕輕接過東西“還要買嗎?”
沈言應了聲,沈輕輕不淡定了“還要買?”
沈輕輕在想到時候怎么把東西拿回家去,實在不行,把沈言放倒在地上,東西扔他身上,拖回去。
過了一個多小時,沈輕輕拿著一堆東西要死不活的回來了。
“沈言哥哥,你回來啦!”姜妍立馬沖過去,幫他拿了些東西。
“謝謝?!鄙蜓猿鲇诙Y貌回應道。
沈輕輕在邊上看著“喂,幫你姐姐我也拿點哇。”
姜妍白了她一眼,仿佛在告訴他,你以為你是誰?
沈輕輕就這樣在“沈言哥哥”來,“沈言哥哥”去的日子中熬到了除夕。
三個人在門口玩仙女棒,姜妍沒有待在沈言邊上,而是在沈輕輕那兒。
沈輕輕感受到來者不善,開口沒好氣的問道“干什么?”
姜妍沒有說話,而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沈輕輕看著她拿著她自己的仙女棒,往自己的手上放去。然后她大叫出聲,,一邊的沈言和在客廳里的人聞聲走了過來。
看見姜妍手上的傷,帶著她先去處理了,而沈輕輕愣在原地。
“不是我做的?!鄙蜉p輕大搖大擺坐在沙發(fā)上,而姜妍在一邊委屈的哭著,看起來可憐極了。沈母坐在姜妍邊上,一邊安慰她一邊指責沈輕輕。
質問她“不是你還能是誰?我真的不理解,你為什么看不慣妍妍,快點道歉?!?p> 沈輕輕看著這兩個人,可笑至極。沈母的作風就是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沈輕輕也遺傳了這點,挺容易沖動的。
“管他是誰,反正不是我?!鄙蜉p輕想不明白了,都二十一世紀了,綠茶行為還有人做,更嚇人的還有人會信,奇葩竟都在我身邊。
沈輕輕抬頭看向姜妍“你說,是誰?”
姜妍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仿佛會在下一秒過來揍自己。
“你?!币驗樯蚰冈谶吷希詻]什么好怕的。
沈輕輕也懶得跟她講,直接出門而去了,沈言跟著一塊出去了。
姜妍見他出去,本來想攔著的,但長輩們都在,去的話太奇怪了。
當所有人都認為她走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的時候,她直接打車往高鐵站去了。
“你回家了嗎?”沈輕輕低頭按著手中的手機
“現在?”
“嗯,你不應該挺想回去的嗎?”
“回?!?p> 兩個人從老家的房子打著手電,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出了半個小時打到了車,兩個人站在馬路上,冷風吹過去,讓人發(fā)抖。
“哥,你冷不?!鄙蜉p輕問道。
“還好?!?p> “把你口袋借我會兒唄?!?p> 沈輕輕說完,也沒等他回答,兩只手直接把他手從口袋里拉出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手。
沈輕輕看著空空如也的大馬路,開口道“你認為是我嗎?”
沈言對于她這個問題感到意外,沈言并不認為她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
“不知道,不認為?!?p> 沈言是個嚴謹的人,他并沒有想著知道事情的全部,這事跟她沒有關系,或許有又有關系。沈輕輕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也知道后面他半句的意思是“不認為是你。”
沈輕輕笑了笑,沒過多久車來了。
除夕夜之后,大年初一。
梁洛如往常一樣去了李牧野家中,進去跟進自己家一樣。
梁洛,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沒什么好看的,放了昨天的新聞聯(lián)播。
李牧野在廚房里坐著飯,梁洛看著電視,很難不被一邊的柜子里的東西吸引到。
得到同意后,梁洛走到那個柜子前,柜子里放滿了獎杯,獎杯獎牌。她看了上面的小字,特等獎,冠軍不在少數。
梁洛感嘆著他真厲害時,手機響了,
李牧野的手機。
梁洛向廚房里看了眼,見他沒有反應。拿著他手機朝廚房里走去。
“李牧野,你電話。”
李牧野在炒菜,動作自然。
“開免提?!?p> 梁洛看了眼上面現實的人,許正打進來的。梁洛按下接聽鍵,再按了免提。
“生日快樂!”
李牧野聽到這聲愣了下“干嘛?吃錯藥了?”
“這不是我兄弟生日,送個祝福?!?p> “謝謝,還有事嗎?”李牧野的語氣像是馬上就要掛電話的感覺。
許正立馬接著說道“等等,你有時間嗎?沈言想著找你打球,過年的也沒什么店開著門,去學校體育館打球唄?”
許正雖然不會玩乒乓球,但絲毫不影響瞎湊熱鬧。
李牧野應了聲“看時間吧?!?p> 許正想了下,開口道“你現在沒時間?”
“嗯?!?p> 許正的邏輯推理很好,認真的推理了起來“你現在能接我電話,就證明你現在沒學習。那你為什么說自己沒時間?”
對于李牧野這個人的作息,許正,也不只許正,是個人都可以知道。他休息除了上廁所洗澡吃飯,就只剩學習和打球了。
許正接著說道“你沒學習,那為什么不能出了打球?”
李牧野想了下,嘴角上揚了些“喂豬。”
梁洛在一邊舉著手機,后知后覺,輕輕踢了下李牧野。
許正也沒多想,只當李牧野在開玩笑。
不由說了句“你這人除了學習和打球,還能什么讓你有興趣?”
有哦——喂“豬”
兩個人沒說兩句李牧野就跟他說拜拜了。梁洛幫他把手機放了回去。
梁洛站在茶幾前,想了兩秒剛剛的電話。她走回廚房,
“怎么了?”李牧野看著她站在門口,以為她是過來問還有多久可以吃飯的。
“你今天生日嗎?”梁洛開口道。
李牧野的反應和許正提的時候一樣,愣了一下。
李牧野輕點頭應了聲“我不過生日的?!?p> 因為沒有跟我過。
梁洛回到沙發(fā)上,看著電視,若有所思。
兩個人吃完沒多久,門被敲響,李牧野不知道誰來了,出了梁洛也沒有人會找他。
梁洛起身走到門口,不知道跟誰到了聲謝就回來了。梁洛把東西放在茶幾上,打開它。
一個蛋糕,不大,兩個人剛好能吃完。
“生日可以不過,但蛋糕還是要吃的。”梁洛催完李牧野許愿,再吹完蠟燭后邊說邊切蛋糕。
李牧野看著自己手中盤子里的蛋糕,在看了眼梁洛。
“謝謝?!?p> 謝謝,這是我過的第一個生日——十八歲生日。
吃完蛋糕梁洛收拾了下就回家去了,過了半個多小時沈輕輕就催他出去。梁洛并不是一個愛出門的人,沈輕輕勸了半天才把她勸出門。
沈輕輕跟她約在了學校門口。
梁洛看見沈輕輕,朝她走去?!澳憬形疫^來吹西北風的?”
沈輕輕開口道“幫我個大忙,陪我去偷拍幾張照片?!?p> “什么照片?”梁洛疑惑的看著她。
“沈言他跟李牧野他們打球,我要去拍沈言道照片發(fā)給姜妍。
就是前兩天跟你講的那個人?!?p> 兩個人往體育館里走去,一樓是擊劍館,乒乓球場在二樓,三樓是室內籃球場。出了樓梯間是一個長的走廊,盡頭是衛(wèi)生間,中間是大門,進去就是乒乓球場。
梁洛并不想參與,沒有跟著進去,就站在樓梯間那兒。
沈輕輕往里面走去,站在玻璃門邊上拿著手機探著頭往里面看去,偷偷的拍著照片。
在打球的李牧野發(fā)覺了什么,
對沈言說道“你妹來了?!?p> 沈言愣了下,沒接住球,坐在一邊等了半天的許正見沈言下場里面走過去。
“快快快,到我了”許正并沒有聽見李牧野講的話。
沈言撿起球,李牧野也不是個開玩笑的人,抬頭往門口看去。
“沈輕輕?”
專注于手機的沈輕輕跟屏幕里的沈言對上視了,愣了下,立馬把手機收了起來。
“嗨,好巧啊。”
許正看見沈輕輕“你怎么在這?一起過來玩呀?!?p> 沈輕輕想了想找個什么借口,靈機一動。
“我陪梁洛來學校拿書,她去教室了,我沒事干在這兒隨便走走?!?p> 許正還想著叫她一塊過來玩,沈輕輕說梁洛應該就從教室里出來了,就跑走了。
在場三個人,就許正信了。
沈輕輕拉著待在樓梯間的梁洛走出去了,
“拍完了嗎?”
“拍完了,她現在要氣死了?!?p> 與此同時的姜妍看到這張照片,瘋了,瘋狂的吼著。
她的喜歡是病態(tài)的,丑惡的,扭曲的。
想要除去任何人,來成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