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赤炎宗找茬
慢慢轉(zhuǎn)醒的樓慶陽手在空中胡亂抓,落了幾次空后,他忍不住驚叫起來:“小丫頭!小丫頭!”
“樓爺爺,我在這里呢!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張?zhí)N然聽見聲音忙湊到他眼前,將他扶坐起來。
樓慶陽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張?zhí)N然將他扶起,思緒還停留在昏迷前那一刻。人還迷糊著。“小丫頭,這里是哪?”
“我們掉下來的地底下。樓爺爺,您還有哪里不舒服么?”張?zhí)N然不確定自己之前施展的萬物復(fù)蘇術(shù)對他能起幾分作用。
樓慶陽伸展了下雙肩,沒有任何不適。
可他明明記得當(dāng)初防護(hù)罩剛破時(shí),自己的左肩被一塊大石頭砸了一下。
他伸出右手準(zhǔn)備去摸一摸左肩之前傷過的地方,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這只光滑而又修長的手不是自己的手。
“這……”樓慶陽艱難地咽了咽口唾沫,視線情不自禁地從手背向手臂上移動(dòng)。
無論是中指上戴著的儲(chǔ)物戒指還是手臂上搭著的冷棕色的袖子無不顯示著自己并沒有借尸還魂。
可……
他忙不迭地盤腿坐起,自顧自地運(yùn)氣修煉起來。
張?zhí)N然撓了撓頭,“這到底是大好了還是因?yàn)槲倚逓椴粔蚪o治壞了?怎么感覺樓爺爺有些不大正常的樣子?!?p> 雷澤偏頭冷哼一聲,“怕是給治得太好了,沒見吾內(nèi)丹都小了一半么!”
“這次多虧了你幫忙!”聽到雷澤說說樓慶陽沒什么問題了,張?zhí)N然朝它露出感激的笑容。
如果不是它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她也不可能這般順利治好樓慶陽。
“哼!”雷澤再次冷哼一聲,不搭理張?zhí)N然。
“雷澤呀!你知道這里怎么出去么?”
這個(gè)雷澤沒法不搭理,它被囚禁在這里多時(shí),比任何人都想出去。
若不是偶爾感受到冰靈力的波動(dòng),它都擔(dān)心自己要坐化在這里了。所以它才不惜一切代價(jià)將張?zhí)N然吸引過來,并讓她幫忙去掉桎梏自己的枷鎖。
“破了外面的陣法就可以出去了!”
“陣法?”張?zhí)N然將四周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后,并沒看出所以然來。
“這只是個(gè)簡單的囚籠陣,我就可以破?!?p> 張?zhí)N然驚喜地轉(zhuǎn)頭看向不知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站起來的樓慶陽,“樓爺爺,你這是好了?”
“豈止是好了,簡直是不能再好!不僅是這次所受的傷,連早些年我身上不得治的舊疾也一并痊愈了。現(xiàn)在只差將修為提升上來,我便算是重獲新生了!”樓慶陽慈愛一笑,“這些多虧了你,小丫頭!”
張?zhí)N然調(diào)皮一笑,“樓爺爺,咱們就不要謝來謝去了。早點(diǎn)想辦法出去,不然咱們靈獸園怕是要炸鍋!”
樓慶陽想到執(zhí)夷那祖宗以及曾赫那咋咋呼呼的小娃娃,還真有些擔(dān)心。他忙斂神認(rèn)真破陣。
“出來了,出來了!”
張?zhí)N然一躍出地面就聽到曾赫那興奮至極的聲音。
“曾師兄?”
“哎喲,小師妹,師兄就打個(gè)盹的時(shí)間,一轉(zhuǎn)眼就聽說你掉進(jìn)地底下去了。怎么樣?沒受傷吧?”曾赫忙拉著張?zhí)N然順三圈逆三圈轉(zhuǎn)了個(gè)遍。
“還好,胳膊腿完好!”
張?zhí)N然忍著揍他的沖動(dòng),咬牙切齒道:“曾師兄,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大好了!”
林泉輕笑了下,“曾師弟,小師妹都被你拉著轉(zhuǎn)暈了?!闭f著,他抬眼看向張?zhí)N然,眉眼彎彎,“小師妹,你安然便好!”
“咦?樓師弟,你這頭發(fā)胡子都反黑了,精神氣似乎也大好呀!”等在一旁的清茗眼見道。
樓慶陽眼神微閃,拿出自己的茶壺,連吸幾口茶后,才解釋道:“我在下面得到了點(diǎn)奇遇,將早年的舊傷治好了?!?p> “哦?恭喜恭喜,樓師弟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冷駿鋒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冷掌門,何喜讓你如此開懷?”一陰冷的聲音打破了張?zhí)N然他們劫后重生的心悅心情。
“無它,我宗門樓師弟意外治好了舊傷而已?!崩潋E鋒的臉色頓時(shí)冷淡了不少。
赤炎宗的掌門萬炎劭攜眾款款走來。
“喲,這不是一腳即將踏入黃土的樓慶陽樓長老么?這地底一夜游便治好了多年不愈的舊疾,看來所遇奇遇非同凡響呀!”炎劭陰陽怪氣道。
“炎劭,你到底有何目的,不如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冷駿鋒臉色一沉。
炎劭仰頭哈哈一笑,“哈哈,我就喜歡跟冷掌門你這樣爽快性子的人打交道。那我直說了。最近咱們兩宗毗鄰處出現(xiàn)異動(dòng),這好處不能讓你們云逸宗一宗給獨(dú)吞了吧?”
“怎的?闖秘境所得還得付一部分給秘境所屬勢力范圍的宗門?炎劭,往年也沒見你們赤炎宗帶頭交付呀?”冷駿鋒冷聲反駁。
“這怎么是秘境呢?說不得是我們赤炎宗的祖師爺留給我們什么寶貝,因?yàn)闀r(shí)日久遠(yuǎn)被遺忘在地底呢?”炎劭一邊仔細(xì)地端詳著自己的右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
“炎劭,你無恥!”溫晏忍不住破口大罵。
炎劭輕輕地吹了下手指甲后,狠戾的目光猛地往溫晏身上射去,“本掌門光明正大地?zé)o恥總比你們暗搓搓的偽善要好吧!”
冷駿鋒倒是冷靜一笑,“要說祖師爺留寶貝,怎么著也是我們擁有近萬年底蘊(yùn)的云逸宗最有資格留的吧?就你們赤炎宗開宗時(shí)的窮酸樣能有什么上得臺(tái)面的寶貝?即使有為何不拿出來光大宗門反而要埋在地底下?”
“我們赤炎宗高興這樣做,你們管得著?”
“要胡鬧,回你們自己家去關(guān)起門來鬧。恕我等不奉陪!告辭!”冷駿鋒一甩衣袖,迤迤然地走了。
張?zhí)N然也跟著大家一起離開。離開前,她回頭望了一眼。正好將赤炎宗的掌門炎劭的滿臉惡毒的嘴臉看個(gè)全乎。
“小師妹,你別看著這炎劭蹦得歡,但是從未在咱們掌門手下討到過半分便宜!”同樣跟在后面的曾赫跟張?zhí)N然咬耳朵道。
張?zhí)N然沉默了一瞬,“只怕這事還沒完!”
“當(dāng)然沒完!就他們那性子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鉆,與這樣的沒皮沒臉的宗門做鄰居哪有完的時(shí)候。除非咱們宗門強(qiáng)大起來,壓得他們不敢動(dòng)彈絲毫!”曾赫義憤填膺道。
“會(huì)的,這一天很快就會(huì)來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