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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侯爺為夫君,他俊美又純情

第4章謝謝你

  這年頭收成不好,地里長不出糧食,只能上深山碰碰運氣,原京朔箭射的準(zhǔn),總是能拿點東西下山。

  可就算孟念做了肉,留漫允也不愛吃上幾口,覺著太油太膩了,就愛留泊卿拔的那幾口沒油水的野菜糊。

  “你給你蘭姨端點雜糧肉末粥去,里頭我放了野雞湯?!闭f著,孟念又端一碗上留漫允的房間:“我給響響端一碗,她也愛喝這樣的粥?!?p>  “好。”原京朔去灶頭端粥。

  到院子里時,他還沖著留泊卿的房間喊了一聲:“卿卿,你起來了沒有!”

  一小奶團(tuán)子,白白的胖乎乎的,捏著褲腰帶就跑了出來。奶呼呼的喊:“哥哥?!?p>  “我系不好,它老松?!?p>  從留鈴蘭房里出來,原京朔蹲下去給這小子將褲子提好系好,才將他長長的上衣放下來蓋好。

  再拍拍他微隆起的小肚子,輕哄著:“快去吃飯吧?!?p>  見這孩子不動。

  原京朔又問:“我抱你去?”

  留泊卿巴著一張小臉,望著留漫允的房間,猶豫了一下,才問:“姐姐呢?”

  明明想關(guān)心,但又不敢問的孩子最讓人心疼了。

  原京朔把他當(dāng)親弟弟,看孩子這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忍不住喉間發(fā)酸,蹲著抱住他的小身子,摸著他豎著小揪揪的頭:“姐姐病了,在休息呢?!?p>  “姐姐回來了嗎?”留泊卿紅著眼,抿著小嘴問,一副要哭的樣子。

  原京朔又“嗯”了一聲,就抱起他去廚房吃早飯。

  近日這附近丟了好些姑娘,都沒再找回來。許是這小子敏感,多想了。

  留漫允已經(jīng)醒了,后腦勺還有些漲漲的疼,只是這身上實在是疼的厲害,腳腕腫的很大,不過昨天夜里念姨已經(jīng)用藥酒給她揉過了。

  左腰腹上青紫的一片,還是疼的起不來身,兩條腿也酸脹的痛。

  報應(yīng)啊,前世不努力,當(dāng)肥宅的報應(yīng)啊。

  熬了那么多個夜靠寫小說發(fā)了一筆小財。經(jīng)濟(jì)剛剛實現(xiàn)自由,卻忽然間一連半個月都做同樣的噩夢。

  夢中百姓易子而食、女子被東倭人凌辱……折磨的她睡不安穩(wěn),每每驚醒,久久不能平靜。

  一天睡兩個小時,連熬了半個月。

  留漫允以為是自己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相信黨相信科學(xué)中,她選擇了去寺廟做法。

  拜完佛,半路遇到個該死的老道,花錢買一塊假的護(hù)身玉,就一不小心弄到這來了。

  想到自己的寫書搭子之前開玩笑的說:她遲早猝死。

  這下好了,一語成讖。

  留漫允喝著帶油水的粥,心里十分酸澀。

  其實她也出生在青田縣(古代叫芝田縣),她家條件一般,從小不被父母疼愛。因為父母為了生個弟弟,她底下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姐妹四個總共年紀(jì)就僅僅只相差了五歲。

  父母忙著生弟弟妹妹顧不上她,她小時候經(jīng)常被寄養(yǎng)到各個親戚家,等父母把她接回來時她都記事了。

  初中時她成績還挺好的,只是乎母親總是對比別人家的孩子來貶低她,又壓著她空余時間幫著家里做手工活,明里暗里還想她輟學(xué)幫襯家里賺錢。

  母親時不時的說教讓她身心俱疲,直接開始擺爛,高中混了個畢業(yè)證就沒念大學(xué)。她離家租了房子邊打工邊寫小說,后來寫小說賺了錢沒有告訴任何人,只告訴父母自己在外地打工,工資發(fā)了按時打兩千給父母,兩頭才是相安無事。

  就這樣母親還變著法的挖苦和埋怨她賺不到錢,她是無所謂,反正不被愛,都習(xí)慣了。

  只是可惜了她的小別墅,剛買的,還沒來得及住,她就猝死了。

  想著想著,留漫允就覺著心里難受,原京朔剛要進(jìn)來時,見她吃著吃著就低著頭掉了眼淚。

  看見他進(jìn)來,又假裝無事的抹眼睛。

  原京朔有些尷尬,站在門口忽然不知道要不要進(jìn)來了。

  片刻過后,留漫允端著碗喝粥,喊他進(jìn)來:“你,不進(jìn)來嗎?”

  她的聲音依舊細(xì)細(xì)的軟軟的,好像沒什么脾氣的文靜姑娘。

  但原京朔知道她是個很有脾氣的人,有時候什么都不說,和家里人生氣了直接扭頭就進(jìn)屋。

  進(jìn)來之后,留漫允看他表情有點不自然,長腿屈著彎腰坐在她床邊的小竹椅上。

  留漫允低頭喝粥,也不好意思看他,氣氛像是有點不正常的蜷著。

  半晌,原京朔從束腰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伸長了手遞給她:“這是今天早上,我上縣里買的。”

  場面凝固了一會,見她不接,原京朔抿著唇有些緊張了。

  留漫允反應(yīng)過來后,伸出細(xì)白的手指去接過來,悶聲道謝:“謝謝。”

  原京朔注意到她那手腕和小指處都是有擦傷的,剛剛自己進(jìn)來見她哭,是怕留疤才傷心的吧。

  “昨天,也謝謝你趕來救我?!闭嫘膶嵰獾恼f著,留漫允眼眶又紅了。

  低頭又不好意思的囁喏道:“不然,我可能就死了。”

  “我以后,再也不……嗝,不信別人的話,單獨……和人家走……嗝……了?!?p>  留漫允是真難過啊,哭著哭著還打上嗝了。

  “賣這個膏的妝娘子與我說了,等血痂掉了再抹這個膏,就不會留疤了,你別擔(dān)心。”從昨天開始,原京朔最是見不得她這樣。

  一大早的,也不知他怎的了,就想著她昨日抹淚的時候,那手傷的到處都是劃痕,就跑去給她買了這個。

  難道僅僅是因為被她那堅定的眼神驚著了?

  “昨日我?guī)淝渖仙礁C了只野雞,下山來卿卿就說你不見了,我這才去尋你。若有人說你閑話,你只管頂回去?!?p>  原京朔有一雙很敏銳深邃的眼睛。

  他干脆都沒叫留漫允別害怕,心里總有一種隱隱的直覺,這姑娘哪里不對勁了。

  昨日他出門找人時,遇見了街尾的林大娘,林大娘不是個多嘴的婦人,但也頂不住別的人知道風(fēng)聲不會亂說。

  留漫允單手端著碗,一手握著小瓷瓶。對居住的環(huán)境又熟悉又陌生,有一點拘束。

  見此,原京朔接過她手里的小瓷瓶,微微垂眸說:“你喝粥吧,我給你放在桌上,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再抹?!?p>  留漫允溫聲應(yīng)著:“好?!?p>  他肩寬背闊,站起來就是一英氣的大高個。

  留漫允問他:“你吃了嗎?”

  “嗯,吃過了。”

  說完,兩人都無話了。

  再坐了一下,等留漫允把碗里的粥喝完,原京朔將空碗接過去。

  他就要出去時,留漫允想起什么就叫他:“那個……”

  “還有事?”原京朔站在門框處回頭看她,個子與門框一樣高。

  留漫允愣了神,感覺天氣有點熱,有點燒臉:“我那個,昨天拿了家里的銀錢,放在那個破衣裳的袖袋里。你幫我先收著吧,我娘還要喝藥,最近還要麻煩你了?!?p>  要他叫來母親一起照顧自己家里,她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但她沒有辦法。

  “沒事,你歇著吧?!?p>  原京朔去桌子下面的木盆里找她昨日換下來的破衣裳,拿了錢袋之后就出去了。

  她這傷還得躺個好幾日呢,這錢就先放回蘭姨屋里吧。藥錢什么的,他身上還有點賣野味的錢,夠花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她家的銀錢放在哪里的,是因為留泊卿那小子悄悄和他說的。

  吃了早飯,留漫允覺得有點困,就睡了一覺。

  中午用飯時,吃窩窩頭和菜湯,是念姨給她端的飯。

  吃飽了,就想上廁所。

  但是她起了一半的身子就疼的卡住了,腰那里有一種碎骨般的痛啊,根本就起不來。

  昨天,起猛了啊。

  這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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