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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侯爺為夫君,他俊美又純情

第6章要投軍

  可是山頭上也沒有什么能打的獵物了,這兩年大旱,能上山打獵充饑的人基本上都會去碰碰運氣。只不過原京朔似乎真的是氣運之子,不管是深山還是老林,他都能打到獵物,有時候甚至滿載而歸,而且鮮少受傷。

  這其中,也有他受了傷,原身也不知道的緣故。

  但今年就不一樣了,山上已經(jīng)沒什么獵物了。

  “你上山打獵能供家里些許葷腥已是不錯,哪里又能有什么余錢呢?!绷袈誓曋难劬?。

  這年頭地里顆粒未收,別說米糧了,就連那雜糧混面都貴的出奇。照這樣下去,家里很快就要熬不住了。

  這個看似英武的男子,此時卻有些不敢看她那雙妍秀精致的臉,尤其是她的眼睛。他從未有過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讓他心里很不踏實。

  “你不會是作奸犯科了吧?”見他一時不回答,留漫允著急了,本來靠在床頭的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

  見她動作的幅度大了些,原京朔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接她。

  剛伸出的手頓在眼前,留漫允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兩個人都忍不住尷尬,眼神閃躲起來。

  片刻,原京朔解釋著:“我后日就不住在家中了,縣里貼出招兵的告示,我去報了名。”

  “你要投軍?”留漫允皺了眉頭。

  原京朔面色平靜,目光深幽的盯著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落到留漫允身上很是沉重:“嗯,我去投軍。告示上說了,能每兵發(fā)半石雜糧、半石白面。”

  心里像是有一塊重石落下,很沉重。

  留漫允的目光有些迷茫的落到原京朔的臉上,再是他筆直英武的身上。

  那個眼神,帶著她夢中的恐懼。

  那雙手嬌嫩的不行,手腕和手背上的傷也都結(jié)痂了,看樣子再過三四天就能好了。

  可這個時候,留漫允的手卻有些止不住的抖,要緊緊的按在蓋在腿上的薄被上,才能不被人發(fā)覺她的慌亂。

  “這個時候去投軍,不太好吧?!绷袈赎幱吧蠋е暮ε隆?p>  她現(xiàn)實的想了想,只是覺得原京朔于她來說,是家人、是朋友。她不想他這個時候去參軍,因為新兵上陣,極有可能是前鋒,那和送死沒什么兩樣。

  除非,原京朔是個有本事的人。戰(zhàn)亂立功,出人頭地也很快。

  原京朔卻不以為然的自嘲的笑了笑:“投了軍,我吃住就都在軍營里了,省下不少口糧,每月還有糧食和布匹領(lǐng)?!?p>  再者戰(zhàn)亂天災(zāi)的時代,這樣的待遇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至少還能吃得飽飯。

  可留漫允杞人憂天,臉上并沒有很高興的表情。

  “參軍有月銀嗎?”

  原京朔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留漫允看他那憨樣,下意識就問:“不會沒有月銀的吧?”

  原京朔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理智的樣子,忙擺手:“有月銀的,只是不如我從前打獵多?!?p>  “那是多少銀子一個月?”

  “上面說了,上等戰(zhàn)兵是一千五百錢的月銀,中等戰(zhàn)兵是九百錢,下等兵是五百錢一個月?!痹┧废肓讼耄驼f了出來。

  “那你是什么兵?“留漫允皺眉。

  當個兵,這個還分上等下等的嗎?留漫允以前要寫小說,所以上網(wǎng)的時候經(jīng)常要查些資料,但卻沒那么仔細的查,所以好像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都是些臆想出來的東西。

  原京朔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袖子里抽出一條手掌大小的紅綢布:“前兩日打了幾場,那個兵頭子給了我一張紅條,還喊我站到最前面去。說我這身板就是當兵的料子,是個上等兵吧。”

  留漫允轉(zhuǎn)念一想,上等兵啊,那就是一個月有一兩半的工資,合算一下也是月入過萬的工作了,還是有編制的,其實挺好的。

  再抬眼看原京朔,不得不說,留漫允其實是雙標的。

  “不談其他,是你自己想去的嗎?”

  原京朔看見她看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極其認真,也沒有猶豫的回答了:“我父曾在北疆服過兵,他能與大軍一起擊退匈奴,我便無懼生死,能與家國共存亡?!?p>  “再說了,我身高體壯的又正值年輕,頂天立地,保家衛(wèi)國!乃男人的使命,沒什么好怕的。若是我回不來,你就替我照顧照顧母親,待我來世再報答你......”原京朔剛想說也是一樣的,就被一紅布甩到了身上。

  只見留漫允生氣道:“誰要給你照顧母親?”

  “我是你的誰?憑什么給你照顧母親?兒承母恩,應(yīng)當是你必躬必親的贍養(yǎng)念姨才對,與我又有何干系!”留漫允心中別扭至極,明明心里是想讓他心里有牽掛,覺得有責任在身,不能輕易地就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可話到嘴邊就是那樣難聽,那樣不近人情。

  可偏偏她那倔強的下巴就非得微微的揚著,好似什么具有威懾力的底氣一般。

  原京朔看她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像一只豎著利牙的小白兔,明明看著嬌嬌弱弱的,可就是偏要裝的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可偏偏知道她是裝的,原京朔聽到她的話,心里第一次有點難過,從前他可不在意她的想法、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

  他第一次想強硬一點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就不算是有關(guān)系的呢。”

  原京朔面色爆紅,嗓音沙軟,聽著像是有些失落。

  留漫允抿著唇,閃躲著目光不去看他,明亮且微紅的眼尾透著絲絲嬌媚,還有些心虛。

  她不是她啊,但她們長得都一樣,甚至連右肩上的水母形胎記都是一樣的。

  可就算是這樣,她們也是不一樣的。

  留漫允是個清醒且墮落的人啊,從小到大也沒享受過父母的疼愛,她一直就是家里那個最不受重視的孩子。讀書時外人都道她性格爽朗,有時候裝的她自己也這樣覺得,只有不去想家里的事情時,她也是能很快樂很積極向上的。

  她就是個網(wǎng)絡(luò)口嗨現(xiàn)實中有些社恐的女孩子,沒什么大作為,也沒什么上進心,只是個小有名氣的網(wǎng)文作家。

  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原京朔的心沉了下來,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說到話太唐突了?畢竟她以前一直都不喜歡和自己扯上什么關(guān)系。

  兩人相顧無言,好一會了,留漫允才聽到他開口:“其實,你若是不喜歡,我們也可以解除婚約的。本就是父親在世時定下的,現(xiàn)在長輩都去了,若是真的不喜歡,改口也沒關(guān)系?!?p>  留漫允驚愕的抬眼看他,憑著本心直言就問:“是你不喜歡,還是我不喜歡?是你覺得我不喜歡你,還是你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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