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女子出嫁從夫,三從四德,若無大事,哪有隨便和離的?!?p> “和離之后不但在娘家過不下去,就算是娘家愿意接受,那也會影響阮府其他兒女的婚事?!?p> “列祖列宗有知,斷不允許如此啊?!?p> 楚天闕見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剛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就見阮綿綿笑盈盈的站到他跟前。
“表弟,進(jìn)學(xué)了嗎?參加科考了嗎?考中了嗎?準(zhǔn)備去哪高就???一月能賺幾錢銀子???
楚天闕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阮綿綿又問,“那定親了嗎?什么時候成親啊?什么時候開枝散葉?。恳院鬁?zhǔn)備娶幾房、生幾個???”
楚天闕這才反應(yīng)過來,極其生氣,將自己的袖子一摔,“與你何干!”
“表姐和離與你何干!”
“綿綿,你如今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啊,你表弟第一次回咱們蘇城老家,你怎么能這么過分?!?p> “他關(guān)心表姐和離之事,我關(guān)心他成家立業(yè)之事,彼此彼此,怎么就過分了?”
“你你!”阮云煙又氣又無語,說不上一句話。
“母親不必生氣,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長輩們自有決斷?!背礻I神色傲然,很快便從剛才氣憤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這情緒管理能力相當(dāng)?shù)轿弧?p> 這時趙知州忽然站了起來,態(tài)度很是恭敬道,“靖遠(yuǎn)侯世子所言甚是,之前是我旭恒的錯,從今往后我們定然好好的待凌霄,更何況她還生了我趙家的孩子,就算要和離,也是要回我趙家的?!?p> 如今這種局面,要再鬧和離,便是于阮家有些不利了。
阮綿綿見狀,默默移到阮謙的身后,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朝著阮謙后脖頸的穴位一捏。
阮謙頓時捂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忽然就往椅子上一倒,虛弱的起不來身了。
眾人見狀趕忙上前查看。
“我去請府醫(yī)?!闭f著阮綿綿就提著裙子出去了。
她倒不是真的去找府醫(yī),而是從一直守在外面的雀兒手里接過剛才削好的竹竿,朝著祠堂里走。
阮綿綿提起裙擺,順著祠堂的內(nèi)柱飛身而上,她將竹竿接著屋檐下的春雨,那削好的竹子上有好幾個洞,水滴一點(diǎn)點(diǎn)的滴落,剛好滴在了祖宗牌位前的燭臺上……
等阮綿綿再回來的時候,阮謙已經(jīng)沒事了,剛喝了幾口茶緩和了一下。
趙知州實(shí)在是不想等下去了,趕緊提議將人請出來帶走。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硇P的一聲驚呼,“族長,祠堂…祠堂出事啦。”
阮家眾人急急往祠堂跑去,就見供奉在案幾之上的燭火正在一盞一盞慢慢的熄滅。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p> “老祖宗生氣了!”
阮家宗族耆老忙跪下磕頭。
阮綿綿適時開口,“他們趙家欺負(fù)大姐姐致辭,咱們還忍氣吞聲的不和離,連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p> 阮云煙嗤笑一聲,“那說不準(zhǔn)是因?yàn)轸[和離才惹的老祖宗不開心了呢!”
阮綿綿看了看滅了燭火的位置,緩了緩才道,“列祖列宗在上,若是覺得大姐姐不該和離,就請收了靈通吧?!?p> 啪嗒!
燭火又熄了一盞!
這下都不用阮綿綿再說什么了,阮家的宗族耆老們非要讓阮凌霄和離,攔都攔不住了。
有要上吊的,有要撞柱的,有上去指著趙旭恒鼻子罵的,還有拉著趙知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景國重孝,孝道大過天,這祖宗的預(yù)示那更是比天還大,這理由合情合理、無法反駁。
若是趙知州此時再不樂意,那就是逼整個阮家違背祖宗意愿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鄉(xiāng)紳和書吏的見證下,倆家簽好了和離書,至此,兩人終于分道揚(yáng)鑣,再無瓜葛了。
“還請阮兄,將我孫女抱出來,我們好帶回趙家?!?p> 趙知州雖然沒法左右和離之事,但他卻牢牢記得上頭給他的交待,只要能將孫女抱回來,將阮家的牽絆握在手里,他扳倒阮家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那是自然,不過我大姐姐的嫁妝可還沒搬回來呢,不如等大姐姐嫁妝物歸原主,我們再將小外甥女送過去。”
阮綿綿朝著趙趙氏父子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送客的意思格外明顯。
“哼,我趙家還能貪圖那點(diǎn)子嫁妝不成,莫要再推諉搪塞了,今天我定要將我孫女抱回去?!?p> 阮綿綿指了指趙旭恒,“您不看看您兒子的臉色,再問問他是不是能把我大姐姐的嫁妝完完整整的還回來?!?p> 趙知州回頭一看,果然趙旭恒臉色難看,低著頭,雙眼盯著腳尖,看起來很是局促。
趙知州真想一錘子錘死這個兒子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今日就回去清點(diǎn)嫁妝,明日再來?!?p> ……
翌日傍晚。
趙家將阮凌霄的嫁妝全都抬了回來,卻沒再提要接回孫女的事。
秦氏本愁苦了一天,見狀也是僥幸不已,但是又擔(dān)心日后再翻出浪花,心里忐忑難耐。
“母親放心,我可是給白云寺捐了好多香油錢呢。
今日寺里的高僧就去給趙老夫人說依依的命格和趙家相沖,自她出生趙家就各種麻煩事,若還和趙家有一絲絲聯(lián)系,只怕趙家會抄家滅門,大禍臨頭。
趙老太太那哭鬧的本事,您是見過的,這會我已經(jīng)讓丫鬟把斷親書給大姐姐送過去了?!?p> 阮綿綿替阮凌霄把了脈,情況很不樂觀。
大姐姐雖然釋放了一些情緒,但應(yīng)該也是得了很嚴(yán)重的產(chǎn)后抑郁。
像這樣發(fā)瘋的舉動放在古代婦人身上,就是一個必死的下場,家族也會將這種婦人當(dāng)做一枚棄子。
所以阮凌霄生病的事情定不能傳出去!
然后又去一旁看了睡熟中的小外甥女,孩子雖然小,今日也是受了驚,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癟著嘴,眉頭深鎖,好似下一秒又要害怕的哭出來一般。
阮綿綿安撫的在她紅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又將手環(huán)在她的后背。
不一會,小嬰兒感受到了安全感,漸漸的舒展了眉頭,踏實(shí)的睡了過去。
“三小姐,大夫人她好像發(fā)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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